1 冰原奇迹冰雪末日第三年，我被迫回到荒废的农村老家。本以为只能等死，

却意外发现老宅的土壤能加速植物生长。我在废墟里捡到一包生菜种子，直播种菜打发时间。

“假的吧？冰雪世界哪来的绿叶蔬菜？”“主播用特效骗流量，举报了。

”直到我摘下生菜当场啃了一口，直播间瞬间炸锅。联邦首富给我刷火箭，求我卖他一棵菜。

敌对势力潜入想偷土壤，被我的变异捕蝇草一口吞下。我建起阳光大棚，

在冰河世纪种出整片春天。全网都在求我的种植教程，却不知道——土壤下面，

埋着更大的秘密。寒气像是活的，有牙齿的怪物，从每一个缝隙里钻进来，

啃咬着房间里最后一点稀薄的暖意。阿芜蜷在炕角，

身上裹着能找到的所有东西——一条看不出原色的厚重棉被，几件同样臃肿破旧的棉衣，

甚至还有一块硬邦邦、疑似曾是地毯的玩意儿。饶是如此，

那无孔不入的冷依旧让她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嘚嘚作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里是她的“家”，冰雪末日的第三年，北方一个早已被遗忘的村庄边缘，

一栋摇摇欲坠的老宅。城市？

早在第一场席卷全球的超级暴风雪后就成了钢铁与混凝土的坟墓，能源中断，秩序崩塌，

幸存者挤在日益缩小的地下掩体里，为了几块压缩饼干就能拔刀相向。她没那个资格，

也没那个运气留在掩体，只能回到这片生育她、如今又即将埋葬她的冻土。视野右上角，

一个半透明的虚拟界面悬浮着，那是她的个人直播终端，联邦崩溃前时代的科技残骸，

依靠着微弱的、时断时续的旧网络信号勉强运行。屏幕上，零星飘过几条弹幕，

字里行间都透着屏幕另一端看客们的麻木与恶意。“哟，‘等死主播’还活着呢？命真硬。

”“今天表演什么？啃冰块还是嚼墙皮？”“这鬼地方看着比昨天还冷，

主播鼻涕冻成冰棱了吧？哈哈哈……”阿芜眼皮都没抬，最初开启直播，

是指望这点微薄的、按观看时长结算的信用点能换点能量棒之类的补给。现在？不过是习惯，

是绝望中一点微弱的存在证明，证明这颗星球上还有她这么个人在喘气，哪怕方式如此不堪。

胃里一阵剧烈的抽搐，提醒她能量储备早已见底。最后半支合成营养膏在昨天消耗完了，

那玩意儿像冰冷的腻子，却能吊着命。现在，连腻子都没了。得动一动了，

不然真就悄无声息地冻死在这炕上了。她挣扎着，像个生锈的机器人，

一层层掀开身上的“铠甲”，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僵硬的肌肉，带来刺骨的痛。赤脚踩在地上，

冻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那冷气进了肺管子，也是冰碴子似的。屋子中央，

有一个用碎砖和泥土粗略垒起的火塘，里面只有一点冰冷的、早已燃尽的灰烬。

旁边堆着寥寥几根从朽烂家具上拆下来的木条，宝贵得像金条。她舍不得用。

目光茫然地在徒有四壁的房间里扫视，最终落在墙角地面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处。

那里原本似乎埋过什么东西，后来被刨开了，留下一个小坑，里面是颜色略深的泥土。

前几天她饿得发昏，

好像把不知哪年掉落、混在泥土里的一颗什么干瘪种子模样的东西塞进了嘴里，

似乎……就是扔进了这个坑附近？一种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濒死前毫无逻辑的妄念，

驱使着她。她蹲下身，用冻得通红、裂开血口子的手指，

去抠挖那看起来同样冻得硬邦邦的泥土。指尖触碰到土壤的瞬间，她愣了一下。不硬。

甚至……有点松软？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与这冰窖环境格格不入的……温润感？是错觉吗？

冻僵产生的幻觉？她用力抠下去，指甲陷进泥土里。确实不硬。而且，

就在她指尖翻动的地方，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嫩绿色，晃了一下她的眼。

阿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屏住呼吸，凑得更近，用手小心翼翼地将那点绿色周围的浮土拨开。

是真的。一株孱弱无比的、几乎是半透明的小小幼苗，顶着两片米粒大小的子叶，

颤巍巍地立在泥土中。那绿色太淡了，淡得像一个易碎的梦，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它吹散。

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在这万物凋零、冰雪覆盖的死亡世界里，倔强地展示着生命。

这怎么可能？！她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震惊过后，是更深的茫然。

这违反了她三年来建立起的全部认知。外面的世界，零下几十度，积雪终年不化，

连最耐寒的地衣都早已绝迹。这屋里虽然比外面强点，但也绝对在冰点以下。

这土……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不起眼的凹陷土坑上，这一次，带上了审视。

弹幕依旧稀疏地飘着，没人注意到她这短暂的异常和那株微不足道的幼苗。“动了动了，

看来今天还死不了。”“没意思，走了，去看地下拳赛了，那才叫***。”阿芜没有理会。

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想起回来那天，在村口废墟里踉跄行走时，

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硬物，捡起来看，是一个锈蚀得几乎要散架的小铁盒，

里面装着几小包东西。当时又冷又饿，也没细看，随手塞进了包袱。后来为了找吃的，

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好像……是有那么一包东西，上面模糊印着植物的图案？她猛地起身，

因为太快眼前一阵发黑，扶住冰冷的土墙才稳住身体。然后跌跌撞撞冲到炕边，

在那个几乎空了的破包袱里疯狂翻找。找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纸质发黄脆硬的小袋子。

上面的图案被铁锈和水渍侵蚀得斑驳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是几片舒展的绿叶，

旁边还有两个模糊的字迹——“生”、“菜”。生菜种子？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血液似乎都流速加快，带来一阵眩晕。她捏着那包轻飘飘的、可能早已失效的种子，

又回头看向墙角那一点微弱的绿意。一个荒谬的、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滋生。

她再次走到墙角，蹲下，用颤抖的手，更加仔细地清理那一小块泥土区域。她拨开浮土，

露出下面大约脸盆大小的一片土壤。颜色确实比周围的土地深一些，

触手的感觉……不仅仅是松软，更像是一种内敛的、沉睡着的活力。是这块土的问题？

它……是活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饿死是死，冻死是死，

被这莫名其妙的土坑死，也算是个新奇的死法。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种子袋，

里面是几十颗比芝麻还小的、扁平的棕黑色种子。她选了三四颗，

用指尖在松软的土里摁出几个小浅坑，将种子放进去，再轻轻覆上一层薄土。做完这一切，

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仅仅是这么一点动作，

就耗光了她刚刚积聚起的一点力气。她看着那片刚刚被翻动过的泥土，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或者说，在发什么疯。

2 绿意觉醒时间在寂静和寒冷中缓慢流淌。直播还开着，观众只剩寥寥几个，弹幕也停了，

大概都以为主播终于冻僵了，在等待“节目效果”。阿芜的意识有些模糊，半睡半醒间，

她仿佛看到那刚埋下种子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揉揉眼睛凑近看。没有动静。泥土依旧是泥土。果然是饿出幻觉了。她苦笑一下，

准备关掉直播，节省一点终端的能量。然而，就在她抬起手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

刚刚埋下种子的其中一个位置，泥土表面，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查地，

拱起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她的动作僵在半空，呼吸停滞。那凸起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极其缓慢，却又坚定不移地，变大，升高。然后，

“啵”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气泡破裂的声响。一点嫩绿到刺眼的芽尖，

顶开了那层薄薄的土壳，探了出来。阿芜的瞳孔骤然收缩。那芽尖微微颤动着，

像是在适应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然后，它开始生长。

不是植物寻常那种缓慢的、需要耐心等待的生长，

而是……一种近乎蛮横的、违背常理的舒展。嫩茎抽出，子叶展开，

颜色从嫩绿迅速转向翠绿，叶片边缘勾勒出清晰而柔和的波浪纹路。几分钟？或许更短。

就在阿芜的眼前，一株小巧的、但形态完整、叶片肥厚、绿得惊人的生菜，

静静地伫立在那片神秘的土壤之上。叶片上甚至还挂着细微的、晶莹的土粒，像清晨的露珠。

死寂。房间里是死寂。直播间里，也是死寂。阿芜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寒冷、饥饿、绝望，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魔幻的景象冲击得粉碎。她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肺叶传来***的刺痛，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这阵咳嗽声仿佛打破了某种凝滞。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

！！！我刚才看见了什么？！”“特效？？？这他妈是什么特效？！

主播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生菜？！活的生菜？！绿色的！！！”“假的！

绝对是假的！冰雪末日三年了，联邦实验室都种不出一片绿叶！主播你造假也走点心！

”“举报了！用这种手段骗流量，其心可诛！”密密麻麻的弹幕几乎覆盖了整个直播界面，

观看人数开始诡异地跳动、攀升。阿芜看着那些弹幕，

又看看眼前那株翠绿欲滴、真实无比的生菜，一股莫名的、混杂着极度兴奋和荒诞感的冲动，

猛地冲上了头顶。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而饱满的叶片，真实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自己事后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她小心翼翼地，

用指甲掐住一片最外层的、稍大的生菜叶的根部，轻轻一掰。“咔嚓。

”一声清脆的、水分充足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她捏着那片叶子，举到眼前，

对着直播镜头。绿叶在她冻得通红的手指间，绿得惊心动魄。然后，

在无数双虚拟眼睛的注视下，她将那片生菜叶，送进了嘴里，咬下了一小口。“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是从她齿间发出的。清甜、微涩、饱含汁液的滋味，

伴随着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瞬间在她冰冷干涸的口腔里炸开。那味道如此陌生，

又如此熟悉，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记忆。一股难以言喻的生机感，顺着喉咙滑下，

似乎连冰冷的四肢都暖和了一丝。她慢慢地咀嚼着，咽了下去。抬起眼，看向直播界面，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因为寒冷和激动而有些沙哑：“真的。”直播间，

彻底疯了。弹幕像海啸一般汹涌而过，快得根本看不清字。“！！！！！！！”“她吃了！

她真的吃了！！”“不是特效！我看清了牙齿咬合的细节！是真的植物纤维！

”“绿叶蔬菜……末日三年……我他妈是在做梦吗？！”“主播！求求你了！卖给我！一片！

就一片！我出十个信用点！不！一百个！”“一百个？打发叫花子呢！我出一千！

买你手里那半片！”“坐标！主播求你发坐标！我立刻动身来找你！

”“联邦农业局关注了你！”“星海集团关注了你！”打赏提示开始疯狂刷屏，

不再是零星的小额信用点，而是各种炫目的虚拟礼物，其中最显眼的，

是一艘庞大的、燃烧着火焰特效的巨型火箭动画，占据了整个屏幕中央。

系统提示：用户“联邦首富-奥格”赠送了“星际火箭”*1，并留言：停下！别吃了！

剩下的卖给我！价格你开！阿芜拿着那半片生菜叶，呆呆地看着瞬间失控的直播间，

看着那艘价值不菲、她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星际火箭”的动画效果，

看着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冰冷的墙壁依旧硌着她的背，寒气依旧从四面八方侵蚀而来。

但嘴里，那清甜微涩的滋味，久久不散。她低头，

看着墙角那株完好的、以及被自己掰了一片叶子的生菜，又看向那片颜色略深的土壤。事情，

好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3 生死抉择那半片生菜叶在她齿间残留的清甜，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超她的想象。直播界面已经彻底疯了。

弹幕不再是文字，而是化作一片狂乱的色块洪流，速度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具体内容，

只有无数感叹号和问号在刷屏。打赏的提示音效连成一片尖锐刺耳的交响，

虚拟礼物的特效光芒几乎要将她那破旧房间的昏暗底色都映亮。

那艘最为醒目的“星际火箭”还在屏幕中央缓慢旋转，燃烧的尾焰特效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用户“联邦首富-奥格”赠送了“星际火箭”*1，并留言：停下！别吃了！

剩下的卖给我！价格你开！“奥格”在旧时代新闻里等同于财富与权力顶峰的名字，

此刻正出现在她这个“等死主播”的频道里，用她从未想象过的巨额打赏，

只为求购她手中那半片叶子，或者说，她脚下这片看似寻常的泥土。

阿芜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不是因为兴奋，更多是一种被巨大、未知力量猛然攫住的恐慌。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那半片生菜，冰凉的叶片被她手心的汗濡湿。“坐标！主播求坐标！

”“是真的吗？真的是绿叶蔬菜？不是合成的？”“实验室都做不到！她怎么做到的？！

”“查她！一定是找到了旧时代的种子库！”“保护主播！

谁知道这会不会引来……”“楼上闭嘴！主播看我！我可以用一套恒温防护服交换！

”私信提示的红点瞬间爆炸，数字疯狂跳动，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99+”。

她的直播后台，那原本只有零星信用点入账的账户，

余额数字正在以令人眩晕的速度向上翻滚。这一切，都源于墙角那株翠绿的生菜，

和它扎根的那片……神奇的土壤。阿芜猛地转过头，目光死死盯住那片颜色略深的土地。

刚才被狂喜和震惊冲昏的头脑，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涌上寒意。这土壤……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能违背自然规律，在冰河世纪催生出绿叶蔬菜，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是福音，

还是……灾祸？联邦首富的注目，意味着无与伦比的资源和机会，

但也同样意味着无法想象的危险和觊觎。在末日里，怀璧其罪。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用身体挡住镜头可能拍摄到土壤的角度，尽管她知道，刚才生长的过程恐怕已经被录了下来。

她迅速地将那株完好的生菜连根拔起，又将那片被掰过的生菜植株也小心地挖出。

植物的根系并不发达，带着湿润的泥土。她将它们紧紧攥在手里，

那真实的、充满生命力的触感让她稍微镇定了一些。不能留在这里。至少，

不能让人通过直播背景确定她的精确位置。她抬起头，看向镜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属于“世外高人”的淡漠：“今天直播到此为止。

”弹幕瞬间被更疯狂的挽留和询问淹没。“别走！”“再种一次！求你了！”“开价！

随便你开价！”她无视了那些翻涌的文字和持续不断的打赏提示，手指颤抖着，

摸索着找到了关闭直播的虚拟按钮。“嘀”的一声轻响。世界骤然安静了下来。

那些喧嚣的、狂热的、充满欲望的声音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窗外永恒不变的、寒风刮过废墟的呜咽。寂静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两株生菜，翠绿的叶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团幽幽燃烧的鬼火。

她又看向那片***出来的、颜色略深的土壤，它安静地待在那里，

仿佛刚才那违背常理的生长只是一场幻觉。这不是幻觉。她小心翼翼地，

用一块捡来的、相对干净的塑料布，将两株生菜连同根部的泥土仔细包裹好，塞进怀里，

紧贴着皮肤。那里是她现在全身唯一还有点热气的地方。然后，她开始行动。

她不能坐以待毙。老宅很大，空房间很多，大部分都塌陷了，被积雪和杂物填满。

她选择了最深处、也是最隐蔽的一间杂物房。这里原本堆放农具，墙壁相对厚实，

只有一个很小的、被木板钉死的窗户。她费力地挪开几个沉重的、腐朽的木箱，

清理出一小块地面。就是这里了。她回到原先的房间，

找来一个破了一半的瓦盆——不知道是哪辈祖宗留下的，又找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桶。

她用小铲子也是捡来的，极其小心地将墙角那片颜色深暗的土壤，

连带着表层以下约莫一掌深的泥土，全部挖了起来，分成两份，分别装入瓦盆和铁皮桶中。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她不确定这样移动会不会破坏土壤那神奇的特性。但无论如何，她必须尝试，

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固定的、可能暴露的位置。她将瓦盆和铁皮桶搬进杂物房，

放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然后，她怀着虔诚又忐忑的心情，从怀里掏出那包生菜种子，

再次取出几颗，分别种进了瓦盆和铁皮桶的土壤里。做完这一切，她累得几乎虚脱，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死死盯着那两个容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有动静。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离开原来的位置就不行了？就在绝望快要吞噬她的时候，

瓦盆里的土壤表面，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来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过程，

只是速度似乎……慢了一点点？但依旧是肉眼可见的生长。嫩芽破土，舒展，抽叶，最终，

两株稍小一些、但同样翠绿鲜嫩的生菜，在瓦盆和铁皮桶里分别成型。成功了！

这土壤的特性，可以转移！巨大的狂喜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这意味着，

她有了移动的、可以复制的资本！虽然速度似乎受容器或者环境的影响，但这无关紧要！

她看着那四株生菜加上怀里包裹的两株，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比珍宝更珍贵。

这是生命，是希望，是在这个冰冷绝望的世界里，硬生生撕开的一道口子，透进来的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有生菜不够。她需要更多种类，更需要……保护自己的力量。

奥格的打赏和关注是一把双刃剑，能让她瞬间获得资源，

也必然会将无数贪婪的目光引向这片被遗忘的废墟。她必须尽快武装自己，至少，

是武装这个临时的“基地”。接下来的几天，阿芜的生活节奏彻底改变。

她不再长时间开启直播，而是变得极其谨慎。每天只固定开启一小段时间，

镜头只对准新生长出来的蔬菜，

池、一个旧但还能用的便携式能源炉、一把锋利的合金短刀——搭建起来的简陋“种植角”。

她刻意模糊背景，绝不透露任何外部环境特征。她的话语也变得简洁，甚至带着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