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重线索

万里轻舟 秦原木 2025-10-16 17:5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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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早沉了,细密的雨丝裹着晚风,沈万里从勘查现场赶回警局,深色冲锋衣上凝着雨珠,顺着衣摆滴在地砖水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没去更衣室找干衣服,手里攥着那张写满线索的便签,没让半分雨水打湿字迹。

沈万里抬手摘掉压得极低的黑色帽子,露出额前被雨水打湿的碎发,贴在眉骨处,反倒衬得眉峰愈发锐利,像两把藏在夜色里的刀。

他眼底还带着刚从现场回来的沉郁,眼窝在走廊顶灯的冷光下陷出浅浅阴影,却丝毫不显疲惫,只透着一股紧盯线索的专注,连下颌刚冒出的青色胡茬,都没冲淡这份凌厉,一并涌进了亮着灯的屋子。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桌上摊着三年前 “花祭案” 的旧卷宗,泛黄纸页上贴着死者林慧的照片,旁边透明证物袋里,那片沾着毒芹汁液的白玫瑰花瓣早己枯萎,边缘褐痕在灯光下格外扎眼。

队员们正围着卷宗讨论新案与旧案的关联,见沈万里进来,立刻围上前:大家都知道,他刚从新案现场回来,必然带回了关键线索。

“谢轻舟提供了两个关键线索”,把便签“啪”地拍在卷宗旁,指尖重重点着“进口斜纹丝带”几个字,语气急促却条理清晰,谢轻舟正是凭借花艺专业,发现了毒玫瑰花茎的刀片切口、花瓣的针孔痕迹,如今又提供了丝带的核心线索。

“明天一早一组去批发市场……”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周明端着两杯热咖啡进来,故意把咖啡杯在沈万里面前晃了晃,拖长调子:“队长,打住打住!

您刚说‘谢’什么?

是谢我这杯刚冲好的热咖啡,还是谢昨天老吴偷偷给您塞的肉包啊?

这天儿多冷,您先抿一口暖暖身子,再布置任务也不迟!”

周围队员瞬间憋笑,肩膀轻轻晃动。

老吴赶紧摆手,故意装委屈:“可别扯我!

要谢也是谢沈队自己藏的人!

‘谢轻舟’,这名字听着就温柔,指定是个姑娘!”

说完略带玩味的表情看着沈万里。

“沈队您啥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线人了?

平时查案连饭都顾不上吃,藏得够深啊!”

一旁的孙雨心连忙补充道,说完冲周围人挤眼,笑声更明显了。

沈万里抬眼扫过嬉皮笑脸的队员,眉头微挑,指尖在便签上“笃笃”敲了两下,声音没带火气却透着严肃:“少贫嘴,谢轻舟不是什么线人,是‘轻语花坊’的老板,懂专业花艺 知识,新案现场那束毒玫瑰,从花茎切口、花瓣毒素残留到丝带特征,全是她发现的破绽,是这案子的重要线索提供者。”

他话音一顿,目光落回桌上的新旧案证物上,新案的丝带线索与旧案的白玫瑰关联紧密,必须尽快突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明天一早一组去‘兴盛’‘晨光’两家批发市场,重点查三件事:一是近一个月的进货记录,确认谁买过这种进口斜纹丝带;二是优先排查匿名付款、用现金的顾客,凶手大概率会隐藏身份;三是让店家指认丝带样品,看有没有熟客近期大量购买。”

接着他转向另一组:“二组明天整理‘轻语花坊’周边的监控点位,凶手能把毒玫瑰放在花坊门口,肯定提前踩过点,明天一早跟我去现场调监控,重点看案发前三天花店门口有没有可疑线索,两组必须在中午前出初步结果,不能耽误案件串联。”

周明立马收了玩笑脸,把咖啡塞给沈万里:“得嘞!

沈队的‘线索贵人’,咱哪儿敢怠慢!

一组的兄弟,现在就查批发市场地址和营业时间,明早绝不迟到!”

小李也跟着应和,招呼队员拿笔记本记录。

大家笑着点头,脚步却没拖沓,谁都清楚,沈队平时能跟大家玩笑,但案子上半分马虎都不行,耽误进度就得加班复盘。

“是!

保证完成任务!”

队员们齐声应道。

办公室瞬间恢复忙碌,有人查批发市场路线,有人整理监控点位图,只有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混着卷宗的油墨味,在紧张的探案氛围里,添了点细微的暖意。

而沈万里握着咖啡,目光落在便签与旧卷宗上,谢轻舟提供的线索,或许就是串联起新案与三年前悬案的关键钥匙。

顶灯亮着一圈暖光,天色早己暗透,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空气里散不去的湿冷。

沈万里坐在椅子上,抬手解开湿润的冲锋衣拉链,随手搭在椅背上。

他的目光落在桌角,那张写着谢轻舟号码的便签,边缘还带着点被雨水浸过的湿润,像她白天递给他时,指尖那点微凉的温度。

沈万里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按出号码,目光却盯着桌案上的“花祭案”卷宗,脑海里反复闪过谢轻舟说的“花瓣、针孔毒芹汁液”。

他还有疑问:这种毒芹汁液是否容易获取?

具体用途是什么?

白玫瑰的特殊品种在本市的进货渠道还有哪些?

这些细节或许能缩小排查范围,可一抬头,墙上的挂钟指针己经指向十一点。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他忽然顿住。

想起白天在花坊,谢轻舟指尖沾着花瓣碎屑,一边整理花束一边分析线索的模样,想来经营一家花坊并不轻松,从清晨进货到傍晚打烊,她怕是也累了一天。

“这个点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按灭了屏幕,案件再急,也不该扰人清梦,何况谢轻舟只是线索提供者,并非队里的警员,没必要让她跟着熬夜。

他把手机放回桌上,指尖轻轻蹭过便签上的号码,心里却记着:明天一早,一定要先联系她,把关于白玫瑰和毒素的疑问问清楚。

桌案上的台灯映着他的侧脸,眉峰间的急切淡了些,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与此同时,洗漱完的谢轻舟,裹着一件米白色针织外套,窗外的夜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雨后的凉意,吹得她鬓角的碎发轻轻晃动,她下意识把外套领口又紧了紧。

化妆台上,那束白玫瑰放在暖黄色台灯下,映得花瓣上灰褐深沉。

她坐在椅子上,带上眼镜,凑近密封袋,目光紧紧盯着花茎的切口,白天在城郊河边,沈万里手里那半片花瓣的模样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同样的衰败色,同样的不自然边缘,还有他提到的 “三年前花祭案”。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外婆病重时,她曾在医院走廊听护士聊起“财务员被毒玫瑰害死” 的新闻,当时只觉得惋惜,没承想如今竟亲手接触到了相似的线索。

这些碎片在脑海里反复拼凑,她总觉得不对劲:如果只是模仿作案,凶手何必连花茎的刀片切口、花瓣的毒素位置都模仿得如此细致?

可比起案件本身,更让她在意的是花本是传递美好的载体,却被人用来***、害人,这是对她心里“花之灵性”的践踏。

她想弄明白,到底是谁在用这样的方式,玷污本该纯净的心意。

她起身从柜台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笔尖在纸上落下“毒芹汁液进口丝带刀片切口” 几个关键词,写着写着,她忽然顿住,又在旁边画了一朵简单的白玫瑰,在花瓣旁郑重标注“针孔”。

白天在现场没来得及细说的细节,此刻在台灯下愈发清晰。

她不是想干涉警方办案,只是觉得,既然自己懂花,能看出旁人忽略的破绽,就该多做些什么:既是为了告慰三年前枉死的受害者,也是为了守住留下的那句 “花映人心”,不让更多的花被用来承载罪恶。

夜风又吹进来,台灯的光晕轻轻晃动,映着笔记本上的字迹与简笔画。

谢轻舟托着下巴,目光落在密封袋里的白玫瑰上,指尖轻轻划过袋面,仿佛在安抚这束被玷污的花。

她忽然想起沈万里离开时的眼神,锐利却带着信任,心里默默盼着:希望这些细节能帮到他,也希望早日查***相,让花重新变回传递温暖的信使,而不是藏着死亡的阴影。

阁楼外的巷子里传来几声猫叫,他钻进被子里,决定明天一早,把 “针孔” 的细节再跟沈万里仔细说说,不为别的,只为守住心里那份对花、对正义的朴素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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