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喝光了两瓶五十度的古井贡酒,结局可想而知。
左薇酒量最浅,不过三两就己经醉得不省人事,瘫在白一林家那张灰色布艺沙发上再动弹不得。
姜钰自己大约喝了有八两,脑子里仅存的意识反复提醒她:不管多晚,必须回家。
她恍惚记得临走时白一林试图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腕间,可她没有回头。
而左薇己经软软地环住了白一林的腰——今晚,这两个人之间注定要发生些什么。
把左薇留在白一林这个英俊的男人家里,是对是错己经不再重要。
她只知道,她必须离开。
十二月底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在空旷的街道显得格外刺耳,姜钰居然还记得戴好头盔。
她一路飞驰,仿佛要把某些不该滋生的情绪甩在身后。
终于到家,她几乎是连同摩托车一起倒在了小院门口。
酒意仍浓,她歪歪斜斜推开院门,掏钥匙的手抖得厉害。
腊月的夜风穿透外套,冻得人浑身僵硬,却也让她从昏沉中短暂清醒。
和衣躺在孤零零的大床上,她才摸出手机,拨打左薇的电话。
***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姜钰唇角浮起一丝冷笑。
他们早就暗送秋波,眉来眼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而今晚这场酒,不过是个顺水推舟的局,自己倒成了他们的挡箭牌。
楼后王大妈家的公鸡五点准时打鸣,嘹亮又固执。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姜钰头痛欲裂,恨不得立刻拎刀宰了那不知好歹的畜生。
就在此时,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她勉强睁开一道眼缝瞥去,是左薇。
“姜钰……”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带着宿醉的沙哑和遮掩不住的慌乱,“昨晚喝大了,我……我没走。
不过我和白一林……真的没什么,你……千万别把昨晚的事说出去……”话音未落,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们有什么怎么啦?
我就是睡你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哥罩着你!”
姜钰听着电话那头两人似乎又重新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与压抑的笑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过来。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拧了一把,说不清是刺痛、失望,还是自嘲。
她首接按断了通话,再也无心聆听那头的旖旎风光。
白一林不是没有暗示过她很多次,可她始终退后。
她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能接受,更何况——她有家,有孩子。
丈夫齐志强出差在外,孩子被爷爷奶奶搂着,姜钰彻底自由了,她的时间就是喝酒跳舞,荒唐又无趣。”
叮铃铃。”
家里的座机疯狂响起,姜钰扶着疼痛的头,拿起房间里的分机,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来电,是公婆的号码。”
喂,爸……”姜钰很尊敬公婆,所以开口就喊了一声。”
”妈妈,你不要凡凡了吗?
哇……”对面是儿子齐凡稚嫩的哭声,姜钰心里一颤,自己只顾玩,把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要啊!
怎么会不要,我今天下班一定去接你!”
姜钰赶紧安慰儿子。”
你一定记着要来接我……呜呜……”齐凡哽咽着挂了电话。
姜钰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推掉所有酒局,接儿子回家。
八点三十分,顶着黑眼圈的姜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左薇还没来,几位同事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
刚填写完今天的表格,总管詹天义推门进了办公室,稀疏的几根长发盖着锃亮的脑门,眼袋几乎垂到嘴角,一张色眯眯的眼睛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第一眼就往左薇的座位上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左薇怎么还没有到?”
见没人接腔,他把小眼睛扭向姜钰:”姜钰,左薇呢?”
姜钰对他厌恶到极点,但又不得不应付他,县官不如现管,他喜欢给人穿小鞋,自己己经被他踩了无数次。”
哦!
问我呢?
你把她交给我保管了吗?
哈哈!”
姜钰不卑不亢的笑着问道。”
你这个妮儿,嘴巴”刚说到这里,有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