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桃林伏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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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边的野山桃第一卷:烽烟绕桃枝(作者:永恒不朽的问心君)民国三十一年腊月廿九,太行山的雪停了,风却刮得更狠,像把钝刀子,在人脸上割来割去。

陈山河带着五个战士,趴在铁道旁的野山桃林里,己经盯了三个时辰——山田一郎说的那列军火列车,本该卯时经过,可现在太阳都爬上山头,铁轨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卷着雪粒,在铁轨上滚出“沙沙”的响。

“队长,会不会是那小鬼子骗咱?”

小石头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棉手套早被雪浸得发硬,“这都过了时辰了,连个火车影都没有。”

陈山河没说话,指尖在雪地里画着铁轨的走向——从北平到前线,这条铁道是鬼子的“生命线”,军火列车绝不会轻易改道。

他摸出怀里的怀表,表盖裂着道缝,是老队长留下来的,指针卡在辰时一刻。

这表走得不准,但大致能看出时间,按山田一郎说的,列车早该到了。

“再等等。”

陈山河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远处的日军据点——那据点建在铁道旁的高地上,夯土砌的墙,上面架着两挺重机枪,黑黝黝的枪口对着铁道,像两只盯着猎物的狼眼。

据点门口有两个鬼子站岗,背着三八大盖,时不时往桃林这边张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呜呜”的汽笛声,顺着风飘过来,震得桃枝上的雪簌簌往下掉。

陈山河立刻按住小石头的肩膀:“别出声!

来了!”

战士们瞬间绷紧身体,手里的枪攥得更紧。

陈山河眯起眼,往铁道尽头看——一列黑色的火车正顺着铁轨爬过来,车头冒着黑烟,像条巨大的铁蛇,身后挂着十几节车厢,每节车厢都焊着铁皮,车窗被木板钉死,只能隐约看到车厢上印的“军火”二字。

“好家伙,这么长!”

小石头小声嘀咕,手里的炸药包引线被他攥得发皱。

陈山河数着车厢:“一节、两节……十二节。

车头和最后一节车厢上有机枪,中间车厢应该是炮弹。”

他回头看了眼埋伏在桃林深处的战士——昨晚连夜调了二十个兄弟过来,分成三组,一组负责炸车头,一组炸车尾机枪位,还有一组负责掩护,防止据点里的鬼子出来增援。

列车越来越近,车轮碾过铁轨的“哐当”声震得冻土都在抖。

陈山河盯着车头的轮子,手指在雪地里敲着节奏:“等车头过了桃林第三个树桩,一组炸车头,二组炸车尾,三组掩护!”

“明白!”

战士们齐声应道,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

车头刚过第三个树桩,陈山河猛地挥手:“炸!”

早己拉燃的炸药包被战士们推出去,顺着雪坡滚向铁道,“轰隆!

轰隆!”

两声巨响,车头和车尾同时被炸——车头的轮子被炸飞,歪在铁轨旁,黑烟冒得更浓;车尾的机枪位被炸开个大洞,鬼子的尸体从里面翻出来,摔在雪地里,血很快就被冻住。

“冲!”

陈山河抄起步枪,踩着雪往铁道上跑。

雪地里的战士们像脱缰的野马,举着刺刀冲上去,有的往车厢里扔手榴弹,有的趴在雪地里打冷枪,阻止据点里的鬼子出来。

据点里的鬼子果然被惊动了,重机枪“哒哒哒”地响起来,子弹扫过桃林,树枝被打得“噼里啪啦”断,雪块像冰雹似的砸下来。

陈山河刚冲到第一节车厢旁,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铁皮车厢上,溅起一串火星。

“卧倒!”

陈山河一把按住身边的战士,两人趴在雪地里,子弹在他们头顶“嗖嗖”飞过。

他抬头看了眼据点的重机枪位,心里盘算着——不打掉那挺重机枪,战士们根本没法靠近车厢。

“小石头!

带两个人,从桃林绕到据点后面,炸了那挺重机枪!”

陈山河喊道。

小石头立刻爬起来,带着两个战士,猫着腰往桃林深处跑,雪粒在他们身后溅起。

陈山河则从怀里摸出颗手榴弹,拉燃引线,往车厢里扔进去——“轰”的一声,车厢门被炸开,里面的炮弹箱翻倒在地,有的箱子被炸开,炮弹滚出来,在雪地里滑出老远。

“快!

把炮弹搬到板车上!”

陈山河喊道。

战士们立刻冲上去,有的扛炮弹箱,有的往板车上搬,雪地里到处都是战士们的身影。

可据点里的重机枪还在响,子弹不断落在铁道旁,一个年轻的战士刚扛起个炮弹箱,就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肩膀,炮弹箱掉在地上,他咬着牙,还想爬起来,又一颗子弹打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倒在雪地里,鲜血很快染红了身边的雪。

“小王!”

陈山河眼睛红了,刚要冲过去,就听桃林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小石头他们炸了重机枪!

据点里的重机枪声停了,只剩下鬼子的惨叫声。

“队长!

搞定了!”

小石头的声音从据点方向传来,带着喘息。

陈山河松了口气,刚要喊战士们加快速度,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远处的雪地里,出现了一队鬼子骑兵,大约有三十人,手里拿着马刀和步枪,正往铁道这边冲来。

“不好!

鬼子援兵来了!”

陈山河喊道,“快!

把搬上车的炮弹拉走!

剩下的用炸药炸了!”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拉着板车往桃林里跑,有的往没搬完的炮弹箱上扔炸药包。

陈山河则带着几个战士,趴在雪地里,对着冲过来的骑兵开枪。

子弹打在马身上,马受惊跳起,把背上的鬼子摔下来,摔在雪地里,很快就被战士们的刺刀解决。

可骑兵太多,还是冲了过来。

一个鬼子骑兵举着马刀,朝着陈山河砍过来,陈山河赶紧侧身躲开,马刀砍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

他趁机举起枪,对着鬼子的胸口就是一枪,鬼子从马上摔下来,滚了几圈,不动了。

“队长,炸药包准备好了!”

一个战士喊道。

陈山河回头看了眼,板车己经拉进桃林,没搬完的炮弹箱上都插了炸药包。

他挥了挥手:“撤!”

战士们立刻往桃林里跑,陈山河断后,刚跑几步,就看到据点里的鬼子也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刺刀,往铁道上跑。

他拉燃最后一颗手榴弹,往鬼子堆里扔过去,然后转身就跑——“轰”的一声,手榴弹在鬼子堆里炸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跑进桃林,陈山河才发现自己的棉裤被马刀划了道口子,腿上渗出血,冻得生疼。

小石头跑过来,扶着他:“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

陈山河摇摇头,往铁道方向看——剩下的炮弹箱被炸药炸得开花,火光冲天,黑烟滚滚,把雪天都染黑了。

鬼子的骑兵和据点里的鬼子站在铁道旁,看着被炸的军火列车,气得哇哇大叫,却不敢往桃林里追——他们知道桃林里有埋伏,怕再中了圈套。

“走,回根据地!”

陈山河挥了挥手,战士们拉着板车,往山里走。

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很快又被风卷来的雪盖住。

回到根据地,战士们把缴获的炮弹搬进山洞,清点了一下,有五十多发炮弹,还有十几挺机枪零件。

小石头兴奋地说:“队长,这下咱有重家伙了!

下次鬼子再来搜山,咱就用炮弹轰他们!”

陈山河却没那么兴奋,他想起那个牺牲的年轻战士——小王才十八岁,去年刚参军,还没来得及看太行山的桃花。

他走到山洞的角落里,那里放着老队长的遗物:一个破水壶,一把断了柄的刺刀,还有那只裂了缝的怀表。

他把怀表拿出来,擦了擦表盖的雪,心里想着:老队长,我们炸了鬼子的军火列车,缴获了不少炮弹,可小王牺牲了……“队长,山田一郎说要见你。”

一个战士走过来说。

陈山河收起怀表,点点头:“带他过来。”

山田一郎被带进来,身上还是那件破军装,脸上没了之前的懦弱,眼神有些复杂。

他走到陈山河面前,鞠了个躬:“长官,你们……你们真的炸了军火列车。”

“怎么?

你没想到?”

陈山河看着他。

山田一郎摇摇头:“不是。

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勇敢。

皇军说八路军装备差,不堪一击,可你们……”他没再说下去,低下头。

陈山河皱了皱眉:“你找我有事?”

“我……我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山田一郎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鬼子在离这里二十里的黑风口,有个秘密军火库,里面藏着很多炮弹和机枪,还有两门迫击炮。

后天,皇军会派部队去押送这些军火,去前线。”

陈山河心里一震——黑风口?

他知道那个地方,地势险要,两边是悬崖,中间只有一条小路,易守难攻。

鬼子把军火库藏在那里,肯定有重兵把守。

“你怎么知道?”

陈山河盯着他,想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

山田一郎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过来:“这是我偷偷画的军火库地形图。

我以前跟着皇军去过一次,知道里面的布防。

我……我不想再帮皇军打仗了,我想回家,可我知道,只要皇军还在侵略中国,我就回不去。

所以,我想帮你们,毁掉那个军火库,这样皇军就少了很多军火,前线的仗就能打得轻松点。”

陈山河接过地形图,展开一看——上面画着黑风口的地形,军火库的位置在悬崖下的一个山洞里,洞口有两个机枪阵地,周围还有三个暗哨。

他抬头看了眼山田一郎,这个鬼子翻译官,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而多了些坚定。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陈山河问。

山田一郎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有个妹妹,在东京,她才十岁。

我来中国之前,她拉着我的手说,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等你给我买桃花糕。

可我来中国两年了,杀了很多中国人,我知道,我手上沾了血,可我真的不想再杀了。

我想让这场战争早点结束,早点回家,给妹妹买桃花糕。”

陈山河沉默了——他见过很多鬼子,有的穷凶极恶,有的像山田一郎这样,有自己的牵挂和良知。

他想起老队长说的话:战争是残酷的,但人性是复杂的,只要还有良知,就还有救。

“好,我相信你。”

陈山河把地形图折起来,放进怀里,“后天,我们去黑风口,炸了鬼子的军火库。”

山田一郎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谢谢长官。

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我知道暗哨的位置,能帮你们避开。”

“不用。”

陈山河摇摇头,“你留在根据地,这里安全。

我们自己去。”

他怕山田一郎是鬼子的奸细,万一在黑风口设下埋伏,战士们就危险了。

山田一郎知道陈山河还在怀疑他,没再坚持,只是说:“那……那我把军火库的布防再跟你们说详细点。

洞口的机枪阵地,左边的是重机枪,右边的是轻机枪,重机枪的弹药箱在阵地后面三米的地方,只要炸了弹药箱,重机枪就没用了。

三个暗哨,一个在左边的悬崖上,一个在右边的树林里,还有一个在小路中间的石头后面,他们都拿着步枪,每半个小时换一次岗……”山田一郎把军火库的布防说得很详细,连暗哨换岗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山河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作战计划——黑风口地势险要,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等山田一郎说完,陈山河让战士把他带下去休息,然后召集小石头和几个班长,开会商量作战计划。

“队长,黑风口那么险,鬼子又有重兵把守,咱怎么炸啊?”

小石头皱着眉,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黑风口的地形。

陈山河把地形图铺在地上,指着上面的机枪阵地:“我们分成西组,一组负责炸左边的重机枪弹药箱,二组炸右边的轻机枪,三组负责解决三个暗哨,西组跟着我,冲进军火库,用炸药把军火炸了。”

“可鬼子的暗哨不好解决啊,每半个小时换一次岗,我们怎么靠近?”

一个班长问。

陈山河想了想,说:“我们趁天黑出发,半夜到达黑风口,正好是暗哨换岗的间隙,那时候他们警惕性最低,容易解决。

而且山田一郎说,右边树林里的暗哨,旁边有棵大松树,我们可以从松树上爬过去,悄悄解决他。”

“那据点里的鬼子会不会来增援?”

另一个班长问。

“会。”

陈山河点点头,“所以我们得速战速决,炸了军火库就立刻撤退,不能恋战。

小石头,你带一组和二组,负责炸机枪阵地,我带三组和西组,解决暗哨,冲进军火库。”

“明白!”

小石头和几个班长齐声应道。

当天晚上,陈山河带着三十个战士,背着炸药包和步枪,趁着夜色,往黑风口出发。

雪地里很冷,战士们的棉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像一首无声的战歌。

陈山河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山田一郎画的地形图,借着月光,辨认着方向。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黑风口。

两边的悬崖黑漆漆的,像两只巨大的怪兽,中间的小路只有几米宽,雪地上没有脚印,显然鬼子的巡逻队还没来。

陈山河示意战士们停下来,趴在雪地里,观察着军火库的方向——远处的山洞里隐隐有灯光,洞口的机枪阵地旁,有两个鬼子正抱着枪,靠在石头上打盹。

“各组准备!”

陈山河压低声音,“一组、二组绕到机枪阵地后面,三组跟我去解决暗哨!”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小石头带着一组和二组,猫着腰往机枪阵地后面绕;陈山河则带着三组,往右边的树林里走。

树林里的雪很深,没到膝盖,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尽量不发出声音。

走到大松树旁,陈山河抬头看了看——暗哨就在松树上,抱着枪,头一点一点的,显然在打瞌睡。

他对身边的战士做了个手势,一个战士立刻爬上松树,手里拿着匕首,悄悄靠近暗哨。

没等暗哨反应过来,匕首就划破了他的喉咙,暗哨哼都没哼一声,就从树上掉下来,被下面的战士接住,轻轻放在雪地里。

解决了第一个暗哨,陈山河带着战士们往左边的悬崖走。

悬崖上的暗哨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手里拿着步枪,正往小路方向张望。

陈山河让一个战士扔了块石头,吸引暗哨的注意力,然后自己绕到石头后面,一把捂住暗哨的嘴,匕首***他的胸口,暗哨很快就不动了。

最后一个暗哨在小路中间的石头后面,陈山河带着战士们趴在雪地里,等了大约十分钟,正好到了换岗时间,暗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陈山河趁机冲过去,手里的步枪托砸在暗哨的头上,暗哨闷哼一声,倒在雪地里。

三个暗哨都解决了,陈山河对着机枪阵地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小石头看到信号,立刻带着一组和二组冲上去——一组的战士往左边的重机枪弹药箱扔了颗手榴弹,“轰”的一声,弹药箱被炸飞,重机枪顿时哑了;二组的战士则冲上去,用刺刀解决了右边的轻机***,轻机枪也没了声音。

“冲!”

陈山河大喊一声,带着西组的战士,往军火库的山洞里冲。

洞口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战士们的刺刀解决了。

冲进山洞里,里面堆满了炮弹箱和机枪零件,几个鬼子正在睡觉,被战士们的喊杀声惊醒,刚要拿枪,就被刺刀扎倒在地。

“快!

放炸药!”

陈山河喊道。

战士们立刻把炸药包放在炮弹箱上,拉燃引线,然后往洞外跑。

刚跑出山洞,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军火库被炸开了,火光冲天,浓烟从山洞里冒出来,顺着悬崖往上飘,把夜空都染成了红色。

悬崖上的石头被震得掉下来,砸在小路上,发出“砰砰”的响。

“撤!”

陈山河挥了挥手,战士们往山里跑。

刚跑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马蹄声——鬼子的增援部队来了!

“快!

往桃林方向跑!”

陈山河喊道。

战士们加快速度,往野山桃林的方向跑。

鬼子的骑兵在后面追,子弹在他们头顶“嗖嗖”飞过,有的战士被子弹擦伤,却还是咬着牙往前跑。

跑进桃林,陈山河让战士们分散开,趴在雪地里打冷枪。

鬼子的骑兵冲进桃林,马在雪地里不好走,速度慢了下来。

陈山河趁机举起枪,对着一个骑兵的胸口就是一枪,骑兵从马上摔下来,滚进雪地里。

“队长,鬼子太多了,我们得快点撤!”

小石头喊道。

陈山河点点头,带着战士们往桃林深处跑。

雪地里到处都是桃树枝,鬼子的骑兵不敢追铁道边的野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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