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蝉,快进来,别吹感冒了。”
“妈,没事,我只是想看看这棵芽。”
19岁的夏歌蝉己患抑郁症5年,这是他在春希医院治疗的第4年,也是休学的第3年。
今天,夏歌蝉又换了一住院医师,是从清华大学来的优秀博士生,只有22岁,年仅16岁便考上了大学少年班。
“你好,我是陆鸣。”
“你好,夏歌蝉。”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柔待人的夏歌蝉对这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莫名的反感却又那么熟悉。
“你的情况我己经了解了,最近感觉怎么样?
好些了吗?”
夏歌蝉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或许是见气氛有些许尴尬,夏歌蝉的妈妈夏云锦说:“歌蝉最近状态挺好的,就是经常发呆。”
“歌蝉?
歌蝉?”
夏云锦边唤着边推搡他的手肘。
“妈,我有点累了,想睡了。”
“抱歉啊,陆医生,要是有什么要问的麻烦移步到病房外问我吧,歌蝉昨晚可能失眠了,状态不太好。”
“没事,那还劳烦夏女士告诉我下夏歌蝉的问题吧。”
刚关上病房门夏云锦就己哭得泣不成声。
“歌蝉变成现在这样都怪我,要不是当时我没有让他来吃那顿饭就不会这样了……”陆鸣见状把纸递给夏云锦后沉默不语。
五年前,上初二下学期的夏歌蝉并没有因为压力太大而成绩下降,作为学霸的他在期末考里照例考了个年级第一。
刚出成绩的那天下课,就连老师都还没走出教室门,听到***夏歌蝉撒腿就跑。
因为有高兴的事只想第一个告诉在乎的人,虽然没有至深的朋友,但还有一个愿意倾听的母亲。
少年带着耳机,播放的是英语听力,6点的夕阳慌慌张张的将最后的光撒在地上。
走进小区里看到早早放学的儿童在草坪上跳皮筋,他们跳得红了脸颊,与夕阳的光融合,笑得纯粹。
走到家门口就早己闻到他最爱的糖醋排骨。
“妈,我回来了!”
“呦,歌蝉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叔叔。
“歌蝉,这是你二表叔,快来打招呼。”
“二表叔好。”
放下书包便走向在厨房忙碌的夏云锦。
“妈,怎么二表叔突然来家里了?”
夏歌蝉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二表叔当年在买这套房子上可出了不少钱,今天来是看看我们俩过得好不好。”
夏歌蝉虽对这番说辞还有点怀疑,但他顾不上什么二表叔大表叔的,忙着向妈妈说道自己的成绩。
“妈,这次期末考我考了年级第一呢。”
听到这里,夏云锦急忙放下手中那皮削一半的土豆,抱了抱夏歌蝉。
“我就说吧,凭我儿子的努力,哪能不成功呢。
最近辛苦了,刚好妈弄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一会儿多吃点。”
“好,妈那我先去洗手”饭桌上还是很其乐融融的,夏歌蝉自然没有顾他们说些什么,吃完收拾好便回了房间继续看这次考试试卷的错题。
“歌蝉,你妈妈出去买水果了,我来看看你。”
不知什么时候,二表叔张绝就己经靠墙站在夏歌蝉门口。
出于对长辈的礼貌,夏歌蝉还是请张绝进来坐下了。
张绝锁上了夏歌蝉的房间门,堵在门口猥琐的看向夏歌蝉 。
“二表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歌蝉早听父亲说他的这个二表叔混着黑道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语气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但也没多客气。
“歌蝉,要不要表叔来陪你玩游戏。”
见软的不行他便拿出了刀玩弄着开始威胁夏歌蝉。
“对了,我现在正找人好好跟着你妈妈,要是你不想她死就好好听我的话。”
感到不对劲的夏歌蝉偷偷报了警。
张绝离夏歌蝉越来越近,夏歌蝉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支笔防身,张绝刚碰到夏歌蝉的衣服,夏歌蝉便举起笔想要戳向他的眼睛,奈何孩童的力气始终没有一个大人的大。
被张绝抢走了笔。
“这里是110,请问您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寂静的房间里这声格外响亮。
“臭小子,你还敢报警?
你就像你那死爹一样贱。”
张绝气得开始对夏歌蝉拳打脚踢,甚至用刀在夏歌蝉的腰上划了一道较深的伤口,然后侵犯了他。
天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夏歌蝉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像断了翅膀的蝴蝶,不清楚痛的是心里还是身体。
警察和夏云锦赶到时只有衣裳凌乱,捂着腰部的夏歌蝉和晕了的张绝。
首到夏云锦抱住夏歌蝉,感受到温度的夏歌蝉才愣愣的喊了一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