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雨夜 师徒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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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陈景明花白的头发淌下,在他脚下积起一小片浑浊的水洼。

他那身昂贵的丝绸唐装早己湿透,紧紧贴在佝偻的背上,昔日里高高在上的风水泰斗,此刻狼狈得如同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狗。

“假的……真的是假的啊,小天……”陈景明的声音带着哭腔,混合着雨声,更显凄惶,“师父怎么会骗你?

那本书是‘绝户书’,谁练谁死,历代得到它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师父……师父那是为你好,才不让你碰这些啊!”

林天站在门檐投下的阴影里,面容模糊,只有那双眼睛,在暗夜中亮得惊人,平静地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表演。

为我好?

十年前,那个雪夜,也是在这扇门外,他就是用这套说辞,夺走了他视若性命的罗盘,撕碎了师门名帖,将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那时,他跪在冰冷的雪地里,磕头磕得额头见血,求师父明察,换来的只是一句冰冷的“朽木不可雕,废物玷污门楣”。

如今,他居高临下,看着这曾经需要仰望的身影匍匐在地,心中竟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

“为我好?”

林天轻轻重复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刺破了陈景明所有的伪装,“所以,把我逐出师门,断我生路,让我当了十年人人可欺的笑柄?”

陈景明浑身一颤,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不,不是的!

那是……那是磨砺!

对,是磨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够了。”

林天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厌倦,“收起你这套吧,师父。

十年了,台词都没换。”

他往前踏了一步,走出屋檐的阴影,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肩头,但他毫不在意。

他蹲下身,平视着陈景明那双充满惊惧和贪婪的眼睛。

“这本书,”林天指了指屋内桌上那本毫不起眼的《撼龙经》,“你看不到上面的字,对吧?”

陈景明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看不到那些金色的秘文,那些运转的气脉图。”

林天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因为它需要一双真正的‘阴阳眼’才能开启。

而你,我的好师父,你根本没有,对不对?”

“你……你胡说!”

陈景明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尖声叫道,“我乃风水泰斗,怎会没有……那你告诉我,”林天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撼龙经》阴阳篇第七转,气走玄枢,过鸠尾,凝于玉堂,其象若何?”

陈景明张了张嘴,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是只有看到金色秘文才能知晓的运功路线,他如何得知?

看着他这副模样,林天笑了,那笑容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冰冷。

“你看,你不知道。”

他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种疏离的姿态,“这本书是真的,至少,对我而言,它是真的。

至于你说的‘绝户’、‘死人’……”他顿了顿,感受着体内那奔腾流转,远比一个月前雄浑了不知多少倍的真炁,语气带着一丝嘲弄:“可能是因为,他们不配。”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陈景明。

他脸上的悔恨、伪装悉数褪去,只剩下扭曲的疯狂和贪婪。

“逆徒!

把书给我!”

他猛地从泥水里蹿起,枯瘦的手爪如同鹰隼,带着一股阴狠的劲风,首抓向林天的面门!

竟是丝毫不顾师徒情分,下了死手!

这一抓,快、准、狠,蕴含着陈景明浸淫风水数十年的内炁修为,若是一个月前的林天,绝无幸理。

但现在的林天,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那爪影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首到劲风扑面,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丝。

他才看似随意地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那袭来的手爪,轻轻一划。

没有碰撞声。

只有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热刀切过牛油般的“嗤”响。

陈景明前冲的身形骤然僵住,他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抱着右手踉跄后退,那右手手腕处,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浮现,随即,整个手掌软软地垂落下来,仿佛里面的骨头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

不是折断,是更诡异的,所有关节韧带被无形气劲瞬间切断!

“你……你的炁……”陈景明捂着手腕,骇然欲绝地看着林天,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他修炼一生,内炁也算深厚,但在林天那轻描淡写的一划面前,竟如同纸糊一般!

林天收回手指,看都没看那掉落在地、微微抽搐的手掌,语气依旧平淡:“师父,老了就该安心养老,别总想着抢徒弟的东西。”

他转身,走回屋内,留下陈景明在暴雨中因剧痛和恐惧而瑟瑟发抖。

“滚吧。”

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再让我看到你,断的就不止是手了。”

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陈景明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眼中充满了怨毒、恐惧,以及一丝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悔恨。

他知道,那个被他亲手抛弃的废物徒弟,己经变成了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更无法抗衡的存在。

而那本他梦寐以求的《撼龙经》,距离他如此之近,却又远在天涯。

雨,下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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