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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端着汤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这是我父母头七的最后一天。这七天里,我没哭,没闹,只是安静地坐着。“晚晚,

喝点汤吧,妈熬了一下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一团棉花,却堵得我心慌。

我没有回头,视线里,院子里的那棵香樟树叶子落了一地,

像是为我父母的离去铺上了一层悲伤的地毯。“我不饿。”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他把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晚晚,我知道你难过,但是身体要紧。

你这样不吃不喝,我很担心。”他的怀抱曾经是我最眷恋的港湾,但此刻,

我只觉得像被一条冰冷的蛇缠住,浑身僵硬。我父母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双双离世的。

接到电话时,我正在为江川的个人画展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他是才华横溢的画家,

而我是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我们是大学同学,相爱十年,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可从我父母出事后,一切都变了。江川和他母亲,我的准婆婆,

对我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怀”。“晚晚,你别想太多,人死不能复生。”江川的妈妈,

刘芬,拍着我的手,眼神里却是我读不懂的精光。“晚晚,公司的事就先放一放,

让副总去处理。”江川柔声劝我。他们收走了我的手机,拔掉了家里的网线,

理由是“为了让你静心休养,免受外界打扰”。他们给我请了家庭医生,

每天给我注射所谓的“营养剂”。起初,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对他们的安排没有丝毫怀疑。但渐渐地,我发现我的精神越来越差,时常头晕,嗜睡,

记忆力也开始衰退。有时候,我会突然惊醒,却想不起前一天发生了什么。就像此刻,

我闻着那碗鸡汤里隐约的怪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汤里加了什么?”我终于回头看他,

目光笔直地射向他英俊却略显心虚的脸。江川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温柔:“妈加了些安神的中药,医生说对你好。”我笑了,

是这七天来第一次笑,笑声嘶哑又凄凉。“医生?哪个医生?是那个每天来给我打针,

只会说‘多休息’的张医生吗?”我撑着沙发扶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

“江川,我学过医,我父母都是医生。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吗?这汤里有氯丙嗪的味道。

”氯丙嗪,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江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手里的碗都差点没端稳。“晚晚,你……你说什么呢?你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他强作镇定地解释。“幻觉?”我冷笑一声,猛地挥手打翻了他手里的汤碗。

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褐色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那股刺鼻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江川!你和刘芬到底想干什么?”我声嘶力竭地质问,

积压了七天的悲恸和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父母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对我?

”刘芬闻声从厨房冲了出来,看到地上的狼藉,立刻变了脸色。她没有来扶我,

而是冲到江川身边,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林晚!你发什么疯!我们好心好意照顾你,

你这是干什么?”“好心好意?”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们。

我指着地上的汤汁,一字一句地问,“这就是你们的好心好意?在我的汤里下药,

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一样控制起来?”刘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立刻被更浓的蛮横所取代。“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就是受了***,精神不正常了!

你父母刚走,你就开始疯疯癫癫,我们江川以后可怎么办啊!”“妈!别说了!

”江川拉了她一把,然后转向我,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晚晚,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不说话,不吃饭,还总说胡话……我只是想让你好起来。”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的演技真好啊,眉宇间的担忧和痛心,几乎能以假乱真。

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我可能真的会以为是自己疯了。就在昨天下午,我假装睡着,

听见他们在客厅里打电话。是刘芬打的,语气谄媚又得意。“哎,王院长,都安排好了吧?

对对对,就说是受了父母去世的***,精神崩溃了。诊断书……对,

就写重度抑郁伴有精神分裂前兆,越严重越好……钱不是问题,

只要能让她进去‘好好治疗’,我们绝对亏待不了你。”“江川,你跟王院长说两句。

”然后,我听见了江川的声音,那个我曾经以为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王叔叔,

那就麻烦您了。晚晚她……她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我们也是没办法。等她进去之后,

她的公司和……她父母的遗产,可能都需要我来代为处理,

到时候还有很多文件需要您帮忙……”那一刻,我如坠冰窟。原来,

他们的“关怀”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我父母的死,对他们而言不是悲剧,

而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顺理成章地侵占我的一切的机会。我的公司,我的房产,

我父母留下的巨额遗产……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我林晚,

必须是个没有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多可笑啊。我为了他的画展,

动用了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他的画卖不出去,是我熬了几个通宵,为他修改营销方案,

甚至自掏腰包请画评人写文章,才让他勉强保住了“青年天才画家”的体面。

我以为我们是灵魂伴侣,是互相扶持的爱人。到头来,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可以被榨干价值然后一脚踢开的工具。此刻,看着他情深意切的表演,

我只觉得无比恶心。“江川,你不用再演了。”我的声音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你们的计划,我昨天都听到了。”江川和刘芬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精彩纷呈。震惊,

恐惧,然后是孤注一掷的狠毒。“你听到了又怎么样?”刘芬率先撕破了脸皮,

她冷笑着上前一步,“现在的你,谁会信?一个刚死了父母,精神恍惚的女人!

我们说你疯了,你就疯了!”江川也收起了伪装,他的眼神变得阴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晚晚,是你逼我的!我爱你,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爱我?”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笑了,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爱我,所以给我下药?爱我,

所以要联合外人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爱我,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霸占我的一切?江川,

你的爱,真是廉价又恶毒!”我的话像一把刀,彻底刺破了他最后的伪装。他恼羞成怒,

拖着我就往外走。“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刘芬迅速地打开了门,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车,车身上印着“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字样。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只会让他们更有理由说我“病得不轻”。我只是冷冷地看着江川,

将他的嘴脸,一笔一画,刻进我的骨髓里。“江-川。”我叫他的名字,用尽全身力气,

“你会后悔的。”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将我粗暴地塞进了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

我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不忍和……解脱。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十年的感情,

终究抵不过***裸的贪婪和欲望。精神病院的日子,比我想象中更加灰暗。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床单,消毒水的味道无处不在。这里的人,眼神大多是空洞的,麻木的。我被带进去,

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剪掉了我及腰的长发。江川和刘芬为我办理了“入院手续”,

他们拿出的诊断书上,我成了“具有严重暴力倾向和自毁行为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他们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单人病房,对外宣称是为了让我得到最好的治疗。但我知道,

这只是为了更好地隔离我,让我无法与外界联系。每天,护士会准时送来药物,

并监督我吃下去。我乖乖地照做。我吃饭,睡觉,配合所有的治疗。

我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一样,不哭不闹,安静得像一个影子。江川和刘芬来看过我几次。

第一次来,刘芬趾高气扬地告诉我,公司已经被江川接手了,让我安心“养病”,

外面的事不用***心。江川则站在一旁,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晚晚,等你好了,

我们就结婚。”我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

是病情严重的表现。他们很满意。他们不知道,每次护士送来的药,都被我藏在了舌下,

趁她不注意时吐进了马桶里。他们给我注射的镇定剂,大部分都被我用棉花吸掉,

然后悄悄处理了。我要保持清醒。我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要看着他们,

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地狱的。我的“听话”和“配合”,让我赢得了护士们的些许好感。

尤其是护士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似乎觉得我并不像诊断书上写的那么可怕。

我开始利用这一点。我会在她查房的时候,条理清晰地和她讨论天气,讨论她新换的发型。

我会在她疲惫的时候,安静地给她递上一杯水。渐渐地,她对我的防备放松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趁着她心情好,状似无意地问她:“王姐,我进来这么久,

一直没机会给朋友报个平安,她肯定急坏了。能不能……借您的手机用一下?就一分钟。

”护士长有些犹豫。我立刻垂下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朋友叫苏晴,是个律师。

我怕她找不到我,会去报警……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江川他们为难。

”提到“律师”和“报警”,护士长的脸色变了变。精神病院最怕惹上官司。

她又看了看我始终平静温顺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就一分钟,不许乱来。

”她把手机递给我,但人就站在门口盯着。一分钟,足够了。我迅速拨通了苏晴的电话。

“苏晴,是我,林晚。”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苏晴不敢置信的尖叫:“晚晚?

***去哪了!我快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了!”“别激动,听我说。”我的语速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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