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柳条摇曳在清风中,村里老人轻揺蒲扇,年轻的妇人穿针引线,男人们聊着庄稼收成,孩童们嬉戏打闹,一片祥和。
“奶奶,奶奶……”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不远处扎着总角的小男孩着急的向着老柳树跑来。
“煜琛,慢点跑,小心摔了”宁奶奶一脸慈祥。
“呼……呼……,奶奶,快,快,快跟我回去”还没喘过气来,就一把拉着奶奶手往家的地方走去。
“慢点,慢点走,你个捣蛋鬼”宁奶奶一脸宠溺,顺着宁煜琛的力道向前走去,回头跟村口的几个老太太道“老姐妹们,我先回去了,等有空咱在聊啊”“大妹子,你先回去吧,看煜琛这么着急,肯定是家里出了急事儿”村口老柳树下坐着的几个老妪连忙说到。
一老一少伴着夕阳与轻风走在乡间小道。
“吱呀”是院门打开的声音,门内的的几人纷纷看向那扇打开的大门,随之而来的是宁奶奶爽朗的声音。
“家里发生啥事儿了,急急忙忙的把我喊回来”煜琛的年纪尚小,并未能够把事情给宁奶奶叙述清楚。
宁家小院打开大门,入眼可见三间由泥土夯实作为墙壁,木材为房梁的正房。
正房的左侧是相同材料的厢房,右侧是灶房和恭房,左侧厢房边上还搭建了一个柴房于存放日常农具和木材。
西周是用泥土夯起来的围墙。
正房中间是一大家子人吃饭和招待客人的地方,右边是宁老爷子和宁奶奶的卧房,左侧由宁致远谢氏带着煜珩和煜琛住着。
厢房则是宁景行两口子和煜琰住着。
作为两家人中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女娃,宁研希跟着宁老爷子和宁奶奶住在正房里。
“哎,老婆子,你看这是啥”率先回过神的宁老爷子激动的说道,这一声音也拉回了还在石化的大家伙。
“咦,这玩意儿怎么看着那么像人参啊”宁奶奶瞪大了双眼,“这是哪来的啊”看向还处于震惊的老大夫妻和老二夫妻。
“娘啊,这好像真的是人参,我之前在城里做账房的时候看到过隔壁百草堂有人拿去卖过”回神的宁致远喃喃低语。
宁老爷子祖籍是上京的,祖上也呈官拜户部尚书,后由于不愿参与皇子之争,成为个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被污蔑***受贿流放至益州,宁家至此在益州安了家,益州是大乾朝南部的边境城池,这里常年遭受异族的骚扰,百姓苦不堪言。
因此,虽然宁家流放益州到宁老爷子己经是第西代了,但是宁家人口凋零。
到宁老爷子这一代就剩下了宁老爷子和另一个堂兄弟。
宁家祖上也算是书香门第,对下一代的教育还是比较重视的,但是由于边境的不安定,虽然宁老爷子上过几年学堂,但是并没有继续念下去。
首到十年前镇北侯带领二十万大军打败南诏蛮夷,让南诏割地赔款,至此,益州算是安定下来了。
深知念书的重要性的宁老爷子将宁致远和宁景行送去了私塾,由于家里实在是艰难,两人也没学几年就回家了。
私塾先生说宁致远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但是家里实在是供不起宁致远继续念下去,这也成为了宁老爷子的心病。
宁致远是个好学的,从私塾出来后就在县城一家书肆谋夺了一份账房的活计,但是好景不长,书肆掌柜将书肆卖了,宁致远也被新东家给赶了出来。
“这……这……,这是哪来的”宁奶奶瞪大了眼睛。
“娘,这是希儿挖出来的”宁景行讪讪的说。
“把话说清楚”宁奶奶严肃的说。
“奶奶,今天我们背着妹妹去后山去玩了”宁煜珩小心翼翼的说道。
“要死啊,后山那地儿是你们能去的吗?
你们去就算了,还带着妹妹去,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大嫂谢氏听着煜珩说就在背上给了他一巴掌。
“老大家的,让煜珩把话说完”宁奶奶拉住了正准备找棍子的谢氏。
“好的,娘”谢氏谢蓉转头气冲冲的对煜珩吼道“还不快跟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奶奶,前几天,我们去后山那边玩的时候发现后山有条小沟里长了很多黑黑的果子,一串一串的,我们尝了一下,特别甜,今天我们就想带着妹妹去那摘果子吃,给希希甜甜嘴,我们把妹妹放在那树藤下面,我们仨就去摘果子了。”
“等我们摘果子回来,就看到希希用手在树藤下面挖着什么”“我把她抱开,她就哭的很伤心,看着她哭的难受,就没有强行抱走她,没过一会儿就看到妹妹手上抓着这东西了”。
“给希希喂了几个果子,我们就轮流背着希希回来了”煜琰抢着说道。
“希希紧紧的拽着这东西,我们看希希喜欢就让她拿着回来了”煜琛怕没自己说话的机会,急急说道。
听完这一席话后,众人的眼睛都看着那个在周慧娘怀里笑容灿烂的小姑娘。
“天快黑了,大家都收拾收拾,早点睡吧”宁奶奶招呼着。
“老大,老二,明天你们两个早起,趁着村里人都还没起来,去县里把这人参卖了吧,记住财不外露啊”这个年份,虽然大乾朝内外己无战乱,百姓的生活还是比较艰苦的,一年下来也存不上几两银子。
这棵野山参卖到药铺值不少银子了。
“是,娘”宁致远答道。
“娘,你放心,我和大哥明天天刚亮就出发,保证没人看见我们出门”老实憨厚的宁景行笑着说道。
“好了,大家都洗洗睡吧”宁老爷子说完也不等众人回答就向着卧室走去。
大家一起收拾收拾了院子,就都回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