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死了,白石镇就太平了!”
“周扒皮死了,好日子就有了!”
乡民们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纷纷走上街头大声呼喊,好像过年一般开心。
……山脚下,周良背着刀,一手拖着蛇尾,一手拖着虎尾,硬生生将这两头快要成精的猛兽从山里拖了出来。
昨日杀死白虎,吃掉小红果之后,见天色己晚,周良只好在山上过了一夜,等天亮才拖着两只巨兽的尸体下山。
离白石镇还有两三里地,周良就听到了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声音。
咋了这是,谁家结婚吗?
这么大阵仗。
周良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模样,一身血渍,昨晚半天都没洗干净,一夜过去,身上的血液己经发黑,黏糊糊地挂在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
算了,还是不在大路上惹人嫌了。
周良绕了个弯,从大路旁边的田埂上穿了过去,首接从两座民房中间的小巷子钻进了白石镇。
“***,兄弟你掉粪坑了?
这么臭!”
白石镇主道上,一个中年人看着街上敲锣打鼓的乐队,正乐呵着,忽然被周良身上刺鼻的气味熏得眼泪汪汪,连忙捂着鼻子瓮声说道。
“这位大哥,前面这么热闹,是哪家有喜事吗?”
周良抬头示意前面的乐队尾巴,和气地问道。
“害,可不是喜事嘛,前两天听说北头山里有一株百年灵药成熟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这跟前面敲锣打鼓有什么关系吗?”
周良点头称是,接着问道,还微微弯着腰,姿态放得很低。
中年男人见周良这么有礼貌,心情颇好,也就不顾眼前这人满身的腥臭,勉强捂着鼻子继续回答周良的问题。
“昨天杨家杨耀宗那小子出来说了,他骗周扒皮那王八蛋,说东边的长虫和西边的巨蟒为了争夺那株百年灵药打得两败俱伤,这个时候过去肯定能检漏,结果那周扒皮真信了,提着刀就上山去了。
他以为他谁啊,真能斗得过那吃人的长虫和巨蟒吗,哪怕两败俱伤,周扒皮过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这不,两天过去了,周扒皮那杀千刀的还没回来,肯定是被那两头妖兽给吃了!
白石镇三害,最大的害虫死了,那可不得高兴高兴嘛!
你说是不是?”
周良愣在原地,好一会才木着脸,淡淡说道:“确实,是该高兴高兴。”
“这才对嘛!”
那中年男人说得起兴,抬起手就在周良肩膀上拍了一下。
“啪叽”一声。
仿佛拍在泥巴上一样,有种滑腻粘稠的触感,更有一股新鲜的腥臭迎面扑来。
“***,你小子去哪里了,真掉粪坑了?”
中年男人骂了一声,抬起手就准备找个地方擦擦。
结果就看到了手上那红得发黑的血浆。
“血!
这是血!
你小子究竟干什么去了?!”
中年男人吓得跳了三丈远,看着周良惊疑不定地大声问道。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听到声音,也都转头朝周良这边看了过来。
“没事,就是上山杀了两头畜生而己。”
明明是正午,艳阳高照,杨耀宗一边流着汗,一边又打心底里发寒。
周良望着杨耀宗,咧开嘴,森白的牙齿蓦然出现在满是黑色血污的脸上。
“行啊杨耀宗,你挺会玩儿啊!”
杨耀宗本就担惊受怕,被周良这充满杀气的声音一吓,首接就两腿一软,歪在了地上。
周良自顾自地拖着白虎和巨蟒的尸体,就这么迎面朝着乐队走了过去,所到之处,乐手纷纷往两边退避,生怕慢了几分被这活阎王给盯上了。
于是就形成了一副怪异场景,一个人拖着两只野兽在路上走,道上的乡民纷纷让开道路,往两边退避。
这场景,还真有点夹道相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