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开了一个小玩笑：“除非什么？
哈哈，那我的花生米、盒饭可算保住了。”
秦淮茹认真地说：“好东西你留着自己慢慢享受。”
说完，她用钢笔在纸包上写上三个字“老鼠药”。
在傻柱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她率先回了西厢房。
她假装没看见棒梗，把“老鼠药”丢在桌子上。
何雨柱进来看见棒梗，亲热地说：“棒梗回来了，瞧傻叔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烤鸭！
正热乎着！”
棒梗从桌边起身，哭骂道：“滚，你给我滚。”
何雨柱尴尬地说：“棒梗，有气性，咱们吃了烤鸭再说……”他话音未落，被棒梗狠狠推倒在地，听见棒梗继续骂：“滚，我不准你进我家门。”
他没有生气，有些许失望地说：“小身板还挺有劲！”
秦淮茹冷冷地说：“棒梗，你干啥呀？
有气别乱发！”
何雨柱边起身边说：“没事，我皮糙肉厚的。”
棒梗继续骂道：“滚，快滚，我以后再也不吃你的东西了，再也不进你家门了！”
秦淮茹心里好笑，一声不吭，目送何雨柱掀开门帘出去，她弯腰把烤鸭拾起来。
烤鸭有牛皮纸包着，没沾半点灰。
她去厨房把碗筷、馒头拿过来，把秘料和椒盐洒上去，招呼道：“大家都过来吃，吃完一起上路。”
小当第一时间跑过来，拿起一只鸭腿就啃，突然看见纸包，含混地说：“妈，怎么有老鼠药？”
秦淮茹拿起另一只鸭腿给槐花说：“没傻柱这个大傻子帮衬，这日子没法过了。
咱们一家五口一同上路，见你们爷爷和爸爸去。”
说着，她拿起鸭头给了贾张氏，另一只手拿起鸭脖就啃。
贾张氏没接，惊恐地说：“棒梗妈，你这是干嘛呀？”
“妈，棒梗昨晚一夜不归，以后免不了夜夜不归。
与其担心死，还不如当个饱死鬼。”
小当赶紧吐出来，顺带把槐花手的鸭腿也抢下来，哭道：“妈，是哥哥犯的错，为什么要让我们死？”
秦淮茹盯着棒梗说：“是我犯了错！
为什么要错嫁给你爸，还错生了你们三个？
为什么自己能力不行，还错拿好吃的给你们？
你们嘴吃刁了，心眼也刁了，分不清好赖人。
这种日子还怎么办？
不如大家一起死！
棒梗，这不是傻柱给咱们的，是妈给咱们留的断头饭。”
说完，她大快朵颐起来，真别说，好香！
棒梗看见妈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发慌，马上跪下来说：“妈，我错了，咱们别吃，咱们去医院。”
“你没错了。
你己经15岁了，是个小男子汉，鸭肉你没吃，你以后就好好接我的班，照顾你奶奶，我就跟你两个妹妹先去了。”
说完，她又开始啃起来。
“妈，我真错了。
您别吃了，我不该犯浑了，我不该一夜不归，我不该推傻叔。”
秦淮茹一见儿子有所觉悟，便对贾张氏说：“妈，您以后多为棒梗把把关，别让他行差踏错了。
让我含笑九泉，笑着见东旭和公爹。”
屋里顿时哭声一片。
突然，秦淮茹胃病又犯了，开始捂着肚子叫疼。
贾张氏一见，以为老鼠药的毒性发作，忙叫棒梗：“棒梗，赶快去叫傻柱。”
秦淮茹阻拦道：“妈，你别为难棒梗了。
就让我死在家吧，不做孤魂野鬼。”
贾张氏哭着推了棒梗一把，“你还不快去，你有本事就把你妈背到医院去！”
棒梗心一硬没动，小当跑出去。
“傻爸……不，傻叔，我妈吃老鼠药了，你快带我们去医院。”
何雨柱先是一惊，马上想到秦姐在玩“上吊”的把戏，淡淡地说：“你妈心疼你们几个，不会想不开吃老鼠药的。”
小当没法回去了，见妈还是疼，便拉拉棒梗说：“哥，你去找傻叔，他见死不救。”
秦淮茹见棒梗不动，便说：“妈，扶我去床上躺着，准备一张小当的作业纸，我死了盖上，别让孩子们看见我的惨样。”
贾张氏哭着迈出笨拙的步伐要去叫人。
棒梗再也绷不住了，哭着出去了。
他来到院里，想想一大爷背不动他妈，无奈硬着头皮来到傻柱的屋里，跪下说：“傻柱……傻叔，求你救救我妈，她吃老鼠药了，现在肚子疼的厉害。”
何雨柱一听，暗想：该不会真是胃病发了。
他跑出房门来到贾家。
贾张氏见到他仿佛有了主心骨，止住哭泣道：“傻柱，你来得正好，快送棒梗妈去医院洗胃。”
何雨柱没拆穿秦淮茹，把烤鸭收起来说：“这些东西要拿到医院去化验。
妈，您把淮茹的棉袄拿过来。”
贾张氏自然而然地去拿了棉袄。
何雨柱便背着秦淮茹往外走，看看呆立一旁的棒梗说：“你小子刚才推我挺有劲儿的，跟我走，等一下换你背你妈。”
槐花、小当跟着要去，秦淮茹痛苦地说：“槐花，你没怎么吃，在家里多喝点水。
妈没事儿。”
易中海见状，忙问：“柱子，小秦怎么了？”
“一大爷，秦淮茹胃病又犯了。”
“不刚刚出院没多久吗？”
“胃病是慢性病，一时半会好不利索。”
出了大院，秦淮茹感觉好太多了，便下来自己走，伸手开始打棒梗，“混小子，刘光福、阎解旷没家教，你也没家教吗？
你傻叔怎么帮咱们家？
你没有长眼睛，没有长心吗？
他但凡有点什么好吃的，哪一次不是紧着你们几个？”
见棒梗沉默不语，她见到街旁的木椅，便拿衣服垫着坐下了，把小当抱在怀里说：“棒梗，跪下。”
棒梗迟疑片刻跪在雪地里。
秦淮茹淡淡地说：“我如果这次大难不死，一定会跟你傻叔结婚的，你嫌难听，那我俩搬出去。
贾家就靠你了，你若还想跑，我不会再找你了。
我背着你们贾家西口生活，太累太累了，今后要为自己活一次。”
见其余三人均听傻了，秦淮茹继续说：“棒梗带着小当回去吧，带着你可笑的自尊回去，我的命与你无关了。
柱子咱们走。”
小当忙说：“妈，我也吃老鼠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