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上岗!兵王的乘警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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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车和硬座车厢衔接的过道里,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旅客,攒动的人头挡住了视线,只听见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啜泣声。

“让让!

都让让!”

李建国举起警棍拨开人群,陆春明紧随其后,刚挤进去就看见个壮汉正揪着个姑娘的衣领,那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得起了毛边,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脸涨得通红,眼泪却倔强地没掉下来。

“你凭什么占我座位?

这是我提前占好的!”

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挺首着腰杆。

壮汉嗤笑一声,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座位上写你名字了?

这火车是你家开的?

老子让你起来是给你面子!”

说着就要伸手抢她怀里的布包。

陆春明眼神一厉,上前一步攥住壮汉的手腕,只听 “咔” 的一声轻响,壮汉的脸色瞬间煞白,疼得龇牙咧嘴:“哎哟!

***放手!”

“同志,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像话吗?”

陆春明手上稍一用力,壮汉立刻疼得弯下腰,嘴里的脏话咽回了肚子里。

李建国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都是出门在外的,别伤了和气。

这位同志,座位确实是这位姑娘先占的,你看那边还有空位……什么空位?

老子就要这个!”

壮汉还想挣扎,可陆春明的手像铁钳似的纹丝不动,他只能恨恨地瞪着那姑娘,“算你狠!”

陆春明松开手,壮汉揉着手腕骂骂咧咧地挤开人群走了。

周围的旅客纷纷鼓掌,有人小声说:“这年轻乘警真有劲儿早该治治这种蛮横的”。

“谢谢你,同志。”

姑娘理了理被扯皱的衣领,感激地看着陆春明,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星星。

她的手指冻得通红,却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布包,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陆春明注意到她布包的缝隙里露出半本《唐诗三百首》的书脊,封面都翻卷了边。

“你是回乡探亲?”

他想起这年代常有知青返乡,看姑娘的年纪和穿着,倒有几分像。

姑娘点点头,声音轻了些:“我是下乡知青,回上海看我爸妈。”

她顿了顿,从布包里掏出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过来,“这个给你,谢谢你帮我。”

手帕里是半个玉米面窝头,还带着点余温。

陆春明愣了一下,这年代粮食金贵,半个窝头可不是小数目。

他刚要推辞,就看见姑娘冻得发紫的指尖,想起记忆里原主昨天追捕扒手时,这姑娘也在旁边帮忙指认,只是当时原主光顾着追人没在意。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陆春明把窝头推回去,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搪瓷缸,拧开盖子递过去,“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别冻着。”

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搪瓷缸喝了两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她冻得发僵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些。

“我叫林晚清,住在三号车厢。”

她报上名字,把搪瓷缸递回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陆春明的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脸颊泛起红晕。

“陆春明。”

他报上名字,目光扫过她怀里的布包,“里面是重要东西?

刚才那壮汉不像善茬,你得小心点。”

林晚清赶紧把布包抱得更紧了,眼里闪过一丝警惕:“是我爸妈的信,还有…… 一些书。”

陆春明没再多问,只是叮嘱道:“有事就喊乘警,我们就在隔壁车厢。”

说完便跟着李建国继续巡逻。

走出去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清还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搪瓷缸。

“这姑娘是个好的,就是成分不太好。”

李建国的声音压低了些,“她爸以前是大学教授,被打成右派了,不然也不会下乡。”

陆春明脚步一顿,难怪她刚才提到父母时眼神黯淡。

这年代的成分问题,不知毁了多少人。

他想起林晚清那双倔强又清澈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巡逻到软卧车厢时,列车长匆匆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老李,徐州站那边传来信,刚才那壮汉是张科长的远房亲戚,让咱们给个面子,别追究了。”

张科长?

陆春明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是徐州铁路分局的后勤科长,据说跟不少领导有关系,平时挺横。

李建国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陆春明先说话了:“列车长,他当众打人抢座位,要是不处理,其他旅客怎么看?”

列车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乘警敢反驳他:“小陆,你年轻不懂事,这张科长咱们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不管了?”

陆春明拿出刚才旅客递来的证词,上面还有几个目击者的签名,“旅客都看着呢,咱们穿这身警服,不是来给特权开绿灯的。”

李建国赶紧拉了陆春明一把,示意他别再说了。

列车长脸色铁青,丢下句 “你们自己看着办”,甩袖子走了。

“你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建国叹了口气,“那张科长记仇得很,以后有你好受的。”

陆春明没在意,他从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还怕这点小报复?

他更在意的是刚才那个抱孩子的女人。

巡逻结束后,他特意绕回硬座车厢,却发现那女人己经不见了,只留下个空座位,地上掉着根细细的麻绳。

“在找那个带孩子的女人?”

林晚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空水壶,“她刚才跟一个穿黑棉袄的男人走了,怀里的孩子好像醒了,哭哭得特别凶。”

陆春明心里一沉,快步走到刚才女人坐的位置,捡起那根麻绳闻了闻,上面有淡淡的安眠药味。

他瞬间明白了 —— 那孩子恐怕是被下药了,这根本不是母子!

“你看到他们往哪边走了吗?”

陆春明抓住林晚清的胳膊,语气急切。

林晚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指着餐车方向:“往那边去了,好像要在下一站下车。”

陆春明立刻往餐车跑,李建国见状也赶紧跟上。

餐车里人来人往,陆春明的目光飞速扫过每个角落,突然在厨房门口看到了那个黑棉袄男人的背影,他正和厨师说着什么,怀里抱着个用棉被裹着的东西 —— 正是那个婴儿!

“站住!”

陆春明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黑棉袄男人脸色一变,抱着东西就想从后门跑,却被赶来的李建国堵住了去路。

“你们干什么?

抢孩子啊!”

男人急了,抱着婴儿大喊大叫,试图引起旅客注意。

陆春明一把掀开棉被,里面的婴儿果然昏迷着,小脸通红,呼吸微弱。

“这孩子是你的?

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他连问三个问题,男人顿时语塞。

“我…… 我是他舅舅,孩子爸妈有事,让我帮带一程。”

男人支支吾吾地说。

“是吗?”

陆春明冷笑一声,指着婴儿手腕上的红绳,“这红绳上的银锁刻着‘安安’,是女孩的名字,你刚才一首说‘他’,怎么回事?”

男人脸色瞬间惨白,还想狡辩,林晚清突然挤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娃娃:“刚才那个女人掉了这个,里面藏着刀片!”

布娃娃的肚子被划开个口子,一把小巧的刀片掉了出来,上面还沾着点棉絮。

旅客们顿时明白了,纷纷指责男人:“原来是人贩子!”

“太缺德了,连婴儿都不放过”。

男人见瞒不住了,突然把婴儿往地上一丢,转身就想跑。

陆春明眼疾手快,一脚绊倒他,紧接着一个擒拿,干净利落地把人按在地上。

李建国赶紧抱起婴儿,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快找医生!”

餐车里一片混乱,陆春明压着人贩子,看着被抱走的婴儿,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 刚才要是慢一步,这孩子说不定就出事了。

林晚清站在人群外,看着陆春明的背影,眼里满是敬佩。

这个年轻的乘警,和她见过的那些敷衍了事的干部完全不一样,他眼里有光,有股不管不顾的韧劲。

列车在徐州站停靠时,张科长亲自来接人,看到被铐着的人贩子,又看了看陆春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叫陆春明?

等着瞧。”

陆春明没理他,只是看着医护人员把婴儿抱下车,心里踏实了些。

李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复杂:“你啊,这脾气得改改,不然在铁路上混不长久。”

陆春明望着窗外站台上来来往往的人,握紧了拳头。

混不长久又怎样?

他守了一辈子家国,重生了,也得守好这趟列车,守好这些素不相识的旅客。

夜色渐深,列车再次启动,陆春明躺在硬板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想起林晚清递给他的那半个窝头,想起婴儿昏迷时通红的小脸,想起张科长威胁的眼神。

这七零年代的铁路线,果然不比战场轻松。

但他不怕,兵王的字典里,从来没有 “退缩” 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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