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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过后的陈宁神清气爽,穿着自己天天晒一晒的破棉袄,感到温暖的阳光时时刻刻萦绕在周身,干枯打结的黄毛也洗干净,梳顺了,被他梳成时下小男孩子的抓髻。

在这古代,她决定做男孩子,不论在哪个时代做男子总要方便得多。

其实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杨运来也不是很清楚,他也只是小阿宁,小阿宁的叫着。

衣服破烂不要紧,让人看着干净利索无病无灾是最要紧的。

这样至少去食品摊子前,摊主不会老远就赶人,因为他发现秀水码头边有几家早点摊子,生意好的时候,前客赶后客,摊主招呼客人,收碗筷洗碗筷,一时忙不过来。

他决定在那个点上去帮忙,说不定能讨到一口热呼呼吃食,想到这,陈宁就忍不住哀嚎。

与她上辈子的人生相比真是天上人间般的差异啊!

第二天,陈宁来到一位大娘的摊位前,这大娘40岁的样子,一身老蓝色麻布裙,虽半新不旧的,但衣裳平整。

花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簪成了蘑菇髻,看起来干净爽练,关键见人就三分笑,她看见顾客来,老远就含笑打招呼。

陈宁觉得这大娘应该可以允许他帮忙,估计会给她一口热乎的吃食。

大娘只有一个看着憨厚的小伙子在旁协助,此时摊子上的生意正忙。

这个时辰来吃早点的是一些赶着去秀水码头的贩夫走卒。

陈宁看到一个食客起身,那小伙子正要给捞出来的面加汤汁,看见客人起身,赶忙放下手中勺子去收钱。

陈宁就赶紧走上前把碗筷收拾起来,拿着桌旁的抹布把桌子抹干净了,又将碗端去旁边的水桶边用水洗干净。

那小伙子看着陈宁洗碗想制止,但这时旁边又有一个人站起身来付钱,憨小伙赶忙收钱送客。

这大娘卖的是汤面,一个炉子上熬着热乎的汤水,另一个炉子烧着开水用来煮面。

这时正忙,大娘要赶面切面,煮面,捞面,一时还真忙不过来。

憨小伙也是要帮忙捞面加汤汁的。

人一多碗筷就没人收,桌子也没人擦。

陈宁一看见了有人吃完站起,就放下正在洗的碗去收拾桌子,桌子收拾好了就接着洗碗。

在以前想象一下吃喝别人剩下的汤食,都会感到恶心。

但现在以他这条件儿啊,要是有点剩汤食,他还是要喝的,可是即便他愿喝,那剩汤水也是没有的。

有一位食客把汤喝完了,都恨不得还要用舌头把碗底每一个角落都舔一遍。

虽如此,但好处还是有的。

什么好处?

好洗碗呀!

这样大概过了二个多时辰,太阳己升起,食客就少了。

只时不时有人来吃碗面,这间隙,大娘知道了,他叫陈宁。

陈宁也知道了大娘夫家姓田。

陈宁赶忙甜甜的叫田大娘,田大哥。

田大娘果然如她命相一样心地善良,给他擀了一碗面,吃下这热乎乎的面,陈宁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

太阳升得更高了,田大娘田大哥收拾起摊子准备回家了。

陈宁忙着收拾碗筷,分手时她问:“大娘,大娘,我明天还能来给你们…给你们洗洗碗吗?

我很勤快的,我还会算账。”

说到最后,他可怜巴巴的望着田大娘“我,我还能来吗?”

田大娘看了看这一身破旧衣衫的小男孩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忍不住心中叹了口气,“我没有工钱给你。”

“我不要工钱,您给口吃的就行了,”陈宁赶忙说,眼眶里不禁蓄满了泪水。

“好吧,你想来就来吧!”

“谢谢大娘,谢谢田大哥!”

陈宁喜出望外,连连鞠躬道谢,目送田大娘母子离开。

陈宁重重的叹了口气,人一天要是只吃一餐就不饿,该有多好啊!

他得要有钱,所以他得去赚钱,可赚钱也得要有本钱啊!

那漂亮的小姐姐给的银锞子,他洗了个热水澡,还剩下十文钱,他埋在了长李巷那个破屋子的地窖里。

这地窖是他做鬼时无所事事,晚上追着老鼠玩发现的。

地窖并不大,一丈见方的样子,可容一人居住,地窖出口在那破屋西托厢房里,虽年久失修,但仍可看出这托厢房原来是堆放杂物,并养鸡鸭用的。

此时,他决定趁着肚子还饱着,去锦秀街再碰碰运气。

锦绣街清早才是热闹的时候,有背着包袱,行色匆匆的学子,有三五成群高谈阔论的学子,更有车轮辘辘坐着华丽马车的学子。

这时锦绣街卖笔墨纸砚的铺子也开着,门前屋檐还会点着红灯笼。

冒着热气的路边摊也会开张,当然秀口酒楼也是开着,若此时前去乞讨往往会有所收获。

在这个年代里上得起学的人,家里或多或少是有点钱子的,更何况是在定黎国的著名的乐水学院就读的学子呢。

至少有一半的学子非富即贵,遇到这样的人心情好,他们也是不吝啬的,但这样的黄金期乞讨的时间段,陈宁是不敢去的。

这样的黄金时段,周从的手下正盯着每一个可以讨到钱的机会。

如果他那时去等于是讨打。

比早上去挨打,他更愿意早上去帮田大娘洗洗碗,换一碗热乎的吃食。

但现在太阳己经升得老高了,学子们都在书院里攻读诗书,周从的手下,大多回去睡回笼觉了。

街上行人虽然不很多,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更何况现在他虽衣服破烂,但贵在干净,身上也没有乞丐身上常常散发出的霉醺味,因此不用担心别人远远地就避开他。

此时陈宁就站在一家名叫脂砚斋的屋檐下,利用她在现代优秀销售员的眼光,观察那些经过的行人,捕捉可以讨到钱的机会。

这,这不就在纸砚斋前,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了,马夫下车搬来一个小条凳,搭在一侧车帘下。

紧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穿翠绿长裙的丫鬟先下了马车,然后一个中年婆子也下来了,她们二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斜挑开车帘,又分别用另一只手扶出来了一位白发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约莫50岁上下,头顶挽成一个圆髻,用一根金簪簪发,斜插着一支金步摇,面色红晕,口角上扬,端庄大气。

陈宁一看这老夫人心情很好,心下暗喜。

他小步上前,在离他们一米左右就喊着:“菩萨奶奶,像菩萨的好奶奶。”

那穿翠绿长裙的丫鬟赶忙伸手拦住想要继续向前的陈宁。

中年的婆子看了老妇人一眼,发现老夫人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知道自家夫人今天的心情很好,就扶着老妇人,嘴噙着笑问:“你是哪来的小孩,怎么知道我们家老夫人像菩萨?”

“奶奶慈眉善目,定是心地善良,宽宥的人,庙里的观音菩萨,我看着就是这样子的。”

“好孩子,嘴真甜,”老夫人对着陈宁微微笑着,“叫什么名字?”

“菩萨奶奶,我叫阿宁,宁静以致远的宁。”

老夫人微微一愣:“你还知道宁静致远?

哎,多好的孩子!”

回头对那丫鬟说,把刚买的点心送一包给他吧!”

又对扶着她的婆子说:“是得帮帮他!”

那婆子走到阿宁前,伸手摸了摸陈宁枯黄的头发,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约莫一两的银锭,另一只手拉着阿宁的手把银子放在阿宁的手心里说:“还不快谢谢我们老夫人!”

陈宁忙下跪磕头,嘴里说着谢谢菩萨奶奶,虽然她很不愿意下跪,但在这个时空里表示感谢的最好方式就是下跪,就是磕头。

老夫人扶起阿宁拍拍他的手说:“去吧!”

丫鬟与那婆子扶着老夫人走进了纸砚斋里。

陈宁拎着一包点心看看西周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便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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