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铁蛋刚驶离校门不远,电动车后轮就碾上块翘起的地砖,硌得车把猛地一抖。他手腕一沉稳住方向,右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时,掌心攥着的解毒丸已被体温烘得发软,指尖能捏出细微的凹陷。低头扫了眼手机导航,下一单在城南小区,还剩两公里。

街边人潮往来,外卖箱盖子半敞着,一角针灸包的红布边在风里轻轻晃。

他刚要拧动电门,身后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闷响 —— 像袋浸了水的糙米砸在水泥地上。

扭头看去,路口便利店门前,穿格子衬衫的男人直挺挺倒了。他手里还攥着刚取的外卖袋,袋口崩开,半盒炒饭滚出来,米粒撒在地上沾了灰。人先跪下去,接着侧翻,侧脸 “咚” 地撞在台阶上,又弹了一下。

路人全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往后缩。穿白裙子的小姑娘猛地捂住嘴,眼里闪着慌;个穿夹克的男人掏出手机,指尖在拨号键上悬着,却没敢往前挪半步。

铁蛋脚尖点地,车还没停稳就跳下来。脑子里 “嗡” 的一声,左眼突然烧起来似的烫,像有团火星子钻进眼眶。

视野骤然变了。

原本模糊的人群背景瞬间褪色,只剩男人胸口那片区域清晰得刺眼。淡红色的血流在血管里本该顺畅流动,此刻却被一团黑紫色淤块死死堵住 —— 那淤块像泡透了墨汁的渔网,网眼绞得密不透风,边缘的尖刺还带着暗红色纹路,每随心跳收缩一次,尖刺就往血管壁里扎得深一点,把周围的血管撑得发颤,连血流的 “滋滋” 阻滞声,仿佛都能透过视野听见。

邪医之瞳,自己开了。

他没空想该不该暴露。右手飞快把解毒丸塞回裤兜,左手一翻,三根银针已从袖口滑进指缝,冰凉的针尖贴着掌心,蹭得皮肤发紧。

几步冲过去,蹲身时膝盖撞得地面发疼。手指刚碰到对方鼻下就心一沉 ——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连指尖都感觉不到温热的呼吸。

“我是医学生!让开点!” 他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左手已经按上男人的手腕。

人群往后退了退,让出条缝。有人在后面嘀咕:“这小伙子行不行啊?脸都紫透了,嘴唇都发乌了。”

铁蛋没工夫理。左手按在男人手腕内侧的寸口脉上,指腹能摸到微弱得几乎要断的脉搏,实则用左眼死死锁住内关穴 —— 那处穴位下的血管,正被淤块的尖刺顶得最紧。右眼视野里,淡金色的时间线像秒表似的跳,一格一格卡着心跳的节奏,最后定格在 “1.8 秒” 上:下一波血流冲击,就在这时。

男人胸口的位置,一团黑紫色的淤块正在搏动 —— 像团绞死的渔网,边缘的尖刺随着心跳一缩一胀,堵得血管鼓得发颤。血流卡在中间,进不去,也回不来。

邪医之瞳,自己开了。

他没空想该不该暴露。右手飞快把解毒丸塞回裤兜,左手一翻,三根银针已从袖口滑进指缝,冰凉的针尖贴着掌心。

几步冲过去,蹲身时膝盖撞得地面发疼。手指刚碰到对方鼻下就心一沉 ——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

“我是医学生!让开点!” 他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

人群往后退了退,让出条缝。有人在后面嘀咕:“这小伙子行不行啊?脸都紫透了。”

铁蛋没工夫理。左手按在男人手腕上,表面是搭脉,实则用左眼死死锁住内关穴的位置。右眼视野里,淡金色的时间线像秒表似的跳,牢牢咬住下一波血流冲击的节点:1.8 秒后。

就是现在。

他手腕微转,三根银针在指尖错开角度,呈标准的品字形对准穴位。指尖发力的瞬间,银针 “噗” 地刺破男人衬衫布料,针尖没入皮肤时几乎没声,只在针尾留下细微的震颤。他拇指和食指捏住中间那根扎向膻中的针尾,轻轻往逆时针方向一捻 —— 针身立刻传来轻微的 “嗡鸣”,细如牛毛的针尖泛出极淡的银蓝色微光,像落了点星子。

下一秒,男人喉咙里突然滚出一声 “呃”,胸口像被人拽着往上提,猛地一挺。那口气像是从水底捞上来似的,粗重又急促,连带着攥着外卖袋的手指都轻轻抽搐了一下。

围观的人全僵在那儿,连呼吸都轻了。

“动了!他动了!” 白裙小姑娘的声音发颤,却透着喜,伸手就要往前凑,又被旁边的人拉住。

铁蛋的目光没离开那团淤块。针气顺着针身渗进去时,像三股细弱却坚韧的气流,精准撞在淤块的三个支点上 —— 就像撬棍***锈死的齿轮,先把绞紧的 “渔网” 撑开一道小缝,再一点点把边缘的尖刺往外顶。淤块开始剧烈颤抖,黑紫色里慢慢透出点淡红,边缘的尖刺带着暗红纹路往回收,原本堵死的血管终于有了空隙,血流 “滋滋” 地从细流变成粗线,顺着血管缓缓流动。

三根银针呈品字形疾刺 —— 膻中、神门、内关。针尾在指尖轻轻一捻,细如牛毛的针身竟微微震颤,泛着极淡的光。

下一秒,男人喉咙里突然滚出一声 “呃”,胸口像被人拽着往上提,猛地一挺。那口气像是从水底捞上来似的,粗重又急促。

围观的人全僵在那儿,连呼吸都轻了。

“动了!他动了!” 白裙小姑娘的声音发颤,却透着喜。

铁蛋的目光没离开那团淤块。针气渗进去,像撬棍***锈死的齿轮,一点一点把绞住的 “渔网” 撑开。淤块开始颤,边缘的尖刺慢慢收回去,血流终于冲开道小口,顺着血管缓缓流动。

男人的脸,也从青紫慢慢褪成灰白,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稳。

铁蛋没拔针。他知道不能停 —— 再撑三十秒,心脏就能自己接上节律。

可就在这时,右眼突然针扎似的疼。鼻腔里一阵发腥,温热的液体顺着鼻翼往下滑,滴在手上。

金手指超限了。

他咬着牙没动,指节因为攥得太紧泛了白。三根针还在颤,体内那股支撑瞳术的力气像被抽走似的,指尖开始发颤。胸口的玉坠贴着皮肤,微微发烫,却没出声。

鬼手先生这次没说话。

五秒后,男人突然咳了一声,眼睛动了动,眼皮颤了几下 —— 虽然没睁开,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胸口的起伏也规律了。

成了。

铁蛋抬手拔针,动作快得像抹了道影子。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把针收进袖口铁盒的,只觉得眼前一花,针就没了。

他站起身,故意踉跄了一下,手撑着旁边的电线杆,咳了两声 —— 声音虚得像被风吹过。

“我…… 刚才做了心肺复苏。” 他喘着气,故意让声音飘着,“针是急救包里的,消过毒的。”

有人不相信,往前凑了凑:“那你刚才扎针怎么那么准?我好像看见针在发光。”

“反光而已。” 铁蛋又咳了一声,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趁机把鼻翼的血蹭掉,“可能是太阳晃的。”

旁边突然有人喊:“快打 120 啊!这人还得去医院检查!”

这一嗓子把大家喊醒了。有人围上去照看男人,有人赶紧按亮手机拨号。

铁蛋趁机往后退,一步跨上电动车。钥匙一拧,电机 “嗡” 地启动,没再回头。

风刮过来,吹得卫衣帽子往后滑,露出额头的细汗。他抬手抹了把,指尖沾了点湿 —— 不是汗。

是血。

鼻血流得更凶了,一滴砸在手背上,红得刺眼。

他赶紧摸出纸巾,揉成团塞进鼻孔,心里骂了句娘。九次瞳术机会,今天头回在人前用,还直接上了三针联动,右眼的反噬比预想的还快。

但值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得清清楚楚 —— 针气是怎么震散淤块,血流是怎么重新流动的。以前只在医书上见过 “通经活络” 四个字,今天,他亲手做到了。

电动车拐过两个路口,导航提示下一单还剩八百米。他放慢速度,摸了摸右耳的银环,又按了按胸前的玉坠 —— 还是凉的。

鬼手先生没说话,说明没违规。救人不算滥用,没出人命,也不算让它变强。

风里带着城市中午的燥热,吹得人脸颊发烫。他低头看了眼仪表盘,电量还剩百分之六十七。

还有两单。

刚骑到下一个红绿灯前,背包里的针灸包突然 “嗡” 地震了一下。

震感很轻,像手机调了静音的震动,只有攥着背包带的手能感觉到。

铁蛋没回头,也没停车。左手悄悄摸进背包,指尖扣住那排银针 —— 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定了神。

绿灯亮了。

他拧动电门,电动车像箭似的冲了出去,汇入车流。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