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知道我的另一个人格是暴力肌肉男后,就再没碰过我。
我跟他在一起八年,经历无数生死难关。
他曾为了救我,被死对头斩断两根手指,又在海上漂了整整一夜,差点失血而死。
那空荡荡的两个指套,是他爱我如命的证明。
可现在,即使极力掩饰,我也能感受到他肢体语言中的厌恶。
为此,我看了无数心理医生,都没能让我的副人格消失。
闺蜜许时给我找了个神婆,说是有一套古老的驱魔仪式。
为了与顾岩和好,我去试了,被吊在教堂打了七天七夜。
仪式结束后,我在教堂养了一个月的伤,副人格没再出现过。
我兴奋地跑回家,想和顾岩分享这个好消息。
却听到卧室传来许时的暧昧声。
“你真要和司楠离婚?你不是很爱她吗?”“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我看着她就恶心。”
“可仪式做完以后,她可能就好了。”
“那又如何,马桶刷得再干净,我也不能喝马桶水啊。”
我感觉心脏一紧,痛苦地喘不过气来,一路上幻想的幸福瞬间消散。
1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等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破旧的隧道里。
周围是一群鼻青脸肿的小混混,而我的拳头有些疼。
想来,是另一位人格干的。
也是,所谓驱魔仪式大概只是许时支我离开的手段而已,怎么会有效果。
想到七天七夜里我受的苦,摸着手臂还未愈合的伤口,我委屈地哭了出来。
以前每次遇到事情,不是找顾岩求助,就是找许时吐槽。
从未想过有一天,最爱的丈夫、最亲的闺蜜,一起背叛了我。
我看着远处黑漆漆的道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孤单无助。
拿出手机发现顾岩半小时前给我发了消息。
楠楠,仪式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啊!想到这条信息也许是他抱着许时在床上发的,我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我没回消息,关了手机,去酒吧买醉。
却恰好看到许时和她的朋友们走进包厢,我没忍住走到隔壁包厢。
听到那边传来七嘴八舌巴结许时的声音,“恭喜小时要和岩公子结婚了”、“当上大嫂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小姐妹啊”……许时笑着接了这些奉承话后,开始炫耀她和顾岩的感情经历。
“我和顾岩八年前就认识了,他那时候就喜欢我,不过后来兜兜转转分开了,还好缘分让我们又找回对方。”
周围人纷纷表示“羡慕”“磕到了”……说着,顾岩也来了,在周围人的起哄下,顾岩也说起自己确实八年前就喜欢许时。
“不过许时一直注重学业,而我生意上的事太过危险,不想让她卷进来,所以一直没跟她表白,两年前生意稳定了,我才敢回来追她。”
后面又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甚至在我另一个人格出现之前。
从前生意上的事我们一直是共进退,可自两年前开始,顾岩却常常彻夜不归,甚至独自出差几个月,他说生意稳定了,希望我好好歇歇。
现在想想,我真是太蠢了,原来生活中的细节早有昭示,是我沉浸在对顾岩的爱意中故意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