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若不是今天陆执年的出现,此刻的我,不知道还要承受多少白眼,忍受多少难听的话。
我死死掐着掌心,刺痛让我清醒了几分。
再看程树君,心底涌起无尽的恨意。
程树君看也没看床上的孩子一眼,扯起一抹笑。
柔声朝我道:
“言言,我想了一下,要不你是还从机械厂离职吧。”
“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贤内助,带带孩子照顾我妈,多轻松是不是?”
轻松的贤内助?
明明就是不花钱的免费保姆!
死过一次我才看清,程树君虚伪的外表底下,有着怎样一颗自私阴毒的心。
我扯了扯唇角,眼底满是嘲讽。
“不,程树君,我不会离职的。”
“至于你妈,以后,恐怕得你自己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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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树君见惯了我温顺听话的模样,此刻,见我一脸寒意,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冷声道:
“姜许言,你闹什么!”
“现在厂里说你说得有多难听你不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酸涩的情绪。
抬眼看向程树君,一字一句轻声道:
“厂里的谣言只要你把我们的关系公开,不就不攻自破了?”
“还是说,你担心宋依兰知道真相后,不要你?”
程树君神色一僵,眼底腾地升起浓重的狠厉。
猛地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阴恻恻地盯着我的脸,沉声警告。
“你敢威胁我?”
呵呵。
多可笑。
我只不过是让他把事实公开而已,到了程树君嘴里,却成了我威胁他。
难怪,前世我当众拿出结婚证后,他会那么急切地和我撇清关系。
甚至在我高烧不退奄奄一息的当晚,为了表衷心,迫不及待地向宋依兰求婚!
程树君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
我拼命挣扎,可肺里的空气还是越来越少,眼前一阵阵发黑。
程树君下了死手,声音冷得仿佛淬了毒。
“姜许言,你记住了,我们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你只不过是在我家照顾了我妈几天的保姆而已,明白了吗?”
求生的本能让我绝望地点了点头。
程树君眼底的阴狠散去,笑了。
他松开手,俯下身来,轻声在我耳边道:
“言言,你知道,我和宋依兰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毕竟你一个下力气的普工身份,到底是拖了我后腿的,是不是?”
大量空气骤然挤进肺里,呛得我趴在病床边上不停地咳嗽出声。
嘴里,很快弥漫出一层血腥味。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
向来是程树君拿捏我的手段。
他伸手,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今天就出院吧,现在,我们就住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