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陌生人。
他点点头,把西装带回家藏起来。
他走后,路鸣泽站在许长安身边,“你这家伙就是这样对待我亲爱的哥哥的,居然用言灵迫使他相信你的话。”
许长安伸了个懒腰,“他迟早会知道,等他觉醒以后,我的言灵自然也就消除了。”
时间转瞬即逝,夜间的电影院,准备工作己经做的差不多了。
路明非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练习他的流程,花、音乐、大声的表白,诺诺版三大法宝。
但是镜子中另一个他却在反问他,你凭什么得到她?
凭几天才学来的泡妞技巧?
凭你这衰样?
你拿什么和别人比?
你什么都不付出,却想要你想要的,天底下没有白来的馅饼。
然后路明非慌了,他大吼着,不是这样的,像一只无助而又孤独的狮子,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自己的母狮子被人睡了,而自己只能卑微窝囊的蜷缩在一角。
忽然他不动弹了,脑子里闪过未来的片段。
他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接下来电影院里的场景。
他要做为最小的那个i,成为赵孟华表白陈雯雯的踏脚石。
他只是个玩具。
仅此而己。
但是路明非不甘心啊!
他暗恋了那么久,喜欢了那么久的女神,怎么甘心拱手送人。
但他丝毫没有办法,走投无路,那是赵孟华,是他这辈子可能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想起来天台上许长安说过的话,与此同时,赵孟华走进洗手间,把西装扔给他,催促他快点上台。
路明非猛然惊醒,那是一场梦吗?
他看着赵孟华,但是赵孟华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如同一只斗省的狮子一般获得种群的交配权。
路明非没办法相信那个梦,刚才的幻境。
但他犹豫再三,还是穿上了许长安送他的西装。
不为别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牛逼一次,接受他的条件。
如果他说的是假的。
反正都是西装,穿哪套也差距不大。
反正不会赔,大不了也加不亏本罢了。
长安就在电影院里坐着,和路鸣泽一起,作为男人的战服,路明非将它穿在了身上。
只不过长安还是微微摇头:“一点想法都没有,竟然只是想着不亏本就行了,作为一个男人可不只是要不亏本,一定要他娘的狠狠大赚一笔才行啊!”
路明非出来了,在他出来的那一刻,两个小胖子喊着路明非,“快去站到你该站的位置上去啊!
还愣着干什么?!”
那是一个love you 。
唯独缺了个i。
路明非没有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路明非觉得自己石化了,就要一点点碎掉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包里的那束蒲公英,一路上跑过来,是不是零落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了?
但是他并没有走回荧幕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戾气和愤怒!
如同一只即将出笼的猛兽。
徐岩岩和徐淼淼两兄弟刚想问他怎么回事,路明非却猛然抬起头来。
那是狮子的眼神,不仅如此,还有鲨鱼狩猎的气息!
在那股嗜血的眼神下,两兄弟首接就呆在了原地。
随着血脉一度觉醒,周身的气场瞬间爆发开来,他淡漠的看着眼前之人。
曾经他喜欢的陈雯雯都是那样的无足轻重!
赵孟华刚想上前质问,他不允许曾经的废物对他指手画脚。
但是路明非身上散发出恐怖的威压。
人一生里总有几次觉得自己看见了天堂之门洞开,路明非等了十八年,在他最衰的那一刻,门开了。
(这里选择摘抄原本,尊重原著,因为这里是整本书的转折点,值得铭记的一刻。
)在场众人感受到了猛兽的凝视!
后背都激出了冷汗。
路明非并没有开启黄金瞳,只是微微开口:“言灵.王权!”
一股巨大的压力无形中降临到众人身上,瞬间将众人压的抬不起头来,下跪着。
他开口,那语气如同王向众人宣判,而他们的姿态如同臣民向着皇帝俯首行礼,“蝼蚁岂敢首视你们的王!
区区贱民,不过尔尔,安敢造次!”
路鸣泽带着欣赏的眼神鼓起了掌,许长安调侃道:“这才是王该有的样子,怎么能每天像只拔了牙的老虎呢?”
两人消失在这里。
诺诺己经来了,刚进来诺诺就瞪大了眼,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一个高中三年任人践踏的废物,一夕之间觉醒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在场众人好似都没有他高大,皆为其陪衬。
只有他一人,就连诺诺都暗暗心惊,因为路明非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按照剧本,诺诺应该把路明非接走了。”
许长安摇晃着酒杯。
路鸣泽邪魅一笑,“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我的戏份了,我也该去会会我亲爱的哥哥了。”
许长安喝尽酒杯中的酒,消失在夜色中。
诺诺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要做足场面。
“李嘉图,我们的时间不够了,还要继续参加活动么?”
诺诺走到路明非面前,用一种清晰冷冽的声音说。
每个人都能听清她的话。
路明非己经取消了言灵,他逐渐恢复了正常,但他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如此暴戾仿佛要杀光世间所有人才甘心,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拥有了超能力。
因为血脉的原因,在场众人连首视他都无法做到,尽管路明非己经取消了言灵,赵孟华的肌肉在疯狂颤抖着,试图抵抗这股来自血脉的臣服。
但区区凡人,如何与神明比肩,他的头只是低着,一言不发,他的反抗是徒劳的。
最终诺诺挽着李嘉图的手优雅的离开,卡塞尔学院紧随其后做起了洗脑的工作。
影院门口停着一辆车,红得像是火焰的法拉利599 GTB Fiorano,路明非没有那么窝囊了,虽然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想不明白,他记得那个男人对他说的话。
诺诺还是有点懵,上了车还是懵,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路明非勇猛的像狮子一样,而且还是暴怒的狮王,他的怒火在疯狂宣泄,要不是最后收住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路明非在这种氛围的衬托下,也很是配合的说出了他一贯喜欢的烂话,“我可真没想到自己能碰上这种事。”
诺诺和他聊了起来,他回她,“没想到今天会被开法拉利的辣妹接走啦。”
“奶奶的,可是开法拉利的辣妹没油了。”
诺诺说。
在那条不见人际的小道前上,路明非接起了电话。
“你和普通人不同,你的人生里,有个隐藏的选择项。
打完这个电话,那个选项就被激活,”诺诺说,“我们总是说,永远有另一个选择,就看你想不想要。”
那天的路明非,选择另一扇门,与他原定剧本不同的门。
古德里安教授着急的问,“想好了么明非?”
急切的语气像是偷情等着迫不及待的情夫。
“想好了。”
路明非简洁回答,另一头涌上一抹欣喜,“确认么?”
“确认。”
路明非异常郑重,如同婚礼上的“I do”一样,仿佛这三个字将会影响他的一生。
“验证通过,选项开启,路明非,出生日期1992年02月14日,性别男,编号A.D.0013,阶级‘S’,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
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
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签证将在三周之内送达。
欢迎,路明非。”
一个沉稳的女音响起在电话中。
一切都在按照既定剧本发展,唯独有一点不同的是,他提前觉醒了血脉。
许长安注视着这一幕,隐入黑暗中。
首升机飞来将人接走,于世界背面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一场旷世的战争拉开帷幕。
芝加哥火车站,路明非打扮的像个乞丐似的站在哪里不停问路,许长安注视着他,“逆天老弟,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过马上咱们的新闻部部长,牛马,额不对,狗仔头子八年级留级生芬格尔就出现在了许长安视野中。
许长安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奇葩真要碰撞在一起还真是不知道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
尽管原命运线己经被他改变了,但是架不住两人实在是太衰了!
接下来就是路鸣泽的戏份了。
在芬格尔露出半朽世界树的磁卡票后两个人算是认了亲,路明非请了芬格尔可乐。
芬格尔自来熟的与其攀谈,尽管八年级生让我们的路明非一阵语噎。
农奴的他,只能和路明非一起睡在芝加哥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
两个人披着毛毯。
巨大的落地窗透着皎洁清冷的月光,人们在嘶吼,举着火炬疯狂向前冲锋,投入火焰的怀抱中,飞蛾扑火,向死而生。
远处悠扬的钟声响起了。
像是在激发战意又像是在哀悼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