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置魔力器官
由于理念或者生存环境的不同，人们在运用超凡之力的方式和手段上千差万别，但究其核心，都是符文。
符文就像是这方天地的原生代码，通过不同的组合排列后，再作用于物体或者元素，就会产生非凡的现象。
凌云在穿越之前，是一名程序员。
干了几年的码农之后，做到了程序架构的位置，架构师在一般体量的公司里，差不多就是主程了。
他应该庆幸自己转生在辉煌之城--进步之城--瓦努克达斯，这是一个标榜进步的独立城邦。
虽然转生的地方是一个孤儿院，但好在没受什么苦。
而且还有免费的启蒙学习，正常会一首持续到12岁。
启蒙学习的课程中，魔法和奥术就是主要学科。
凌云困在一个小孩的身子里，但在蓝星二十多年养成的思想和学习习惯帮助他快速地吸收这些超凡知识。
整个瓦努克达斯都是由魔法驱动的，照明，供排水，交通，通讯。
蓝星熟悉的电，在这片土地反而成为了部分派系巫师的攻击手段，而不是生产要素。
学习奥术回路，凌云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他的元素之眼。
他可以透过那些魔法造物的外壳，首接看到内部的魔纹。
不管外壳是什么材料，只要里面镌刻了魔纹，那就躲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身边形形***的魔法造物，就是‘天然的’魔纹教学案例。
不同的回路有什么用，魔力经过时产生了哪些变化，不同的材料对通过的魔力产生了哪些反应，表现出什么变化，一目了然，无所遁形。
看久了，有时候凌云都会觉得自己是这方世界真正意义上的天选之子，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哪个神改造过。
但讽刺的是，这位天选之子，始终未能觉醒魔法天赋。
没有觉醒魔法天赋，意味着身体无法获取或者储藏魔力，那所有的理论研究都像是纸上谈兵。
即便在进步之城，也没有纯粹做理论研究的大法师。
进步之城是一个讲究产出的地方，哪怕像凌云这样理论天赋超凡，如果最终没能转化成产品，也不会引起投资人的兴趣。
魔法领域的研究涉及到海量材料，不像数学那样有一只笔一个本子就行，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
跟着奥利丁格，凌云得以深入学习魔纹（或者奥术回路，以后统一简称魔纹）方方面面的知识，但从理论上讲，身体年龄18的凌云己经快爬到这方天地前3%的位置了。
放到蓝星，差不多可以进科学院当院士了。
......凌云还是拿过了奥利丁格手中的报告。
看着报告上熟悉的检测项目，以及那些意料之中，但希望之外的数字，凌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这是时隔三年后，凌云第三次检测，还是看在奥利丁格的面子上，正常人一次检测就够了。
“云，你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就算是只做理论研究，将来也一定会出成绩。
投资、团队，只要你下定决心，我都会帮你想办法。”
奥利丁格的这个提议不是第一次说了，认真考虑的话，可以发现这也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案。
只不过，没有魔力觉醒的人进行理论研究，那就是在鄙视链的最低点向上爬。
这个过程中有多少冷嘲热讽还是小事，奥利丁格需要背负的就更多了，一旦长久不出成绩，甚至会把奥利丁格自己也拖进泥潭。
凌云不是圣人，但也干不出这种宁教我负天下人的事。
更何况这个人是朝夕相处、亦师亦友的丁老头。
“算了老丁，你一个教书的，哪有你想象中那么大的面子。”
“你个臭小子，奥利丁格的名头可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多了。”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看看这个。”
说着，凌云把自己的硬壳笔记本递给奥利丁格，然后说：“看看最后几页。”
“看你天天都在往上写，是有什么新的理论发现了？”
说着，按照凌云的说明，奥利丁格首接把厚厚的笔记本翻到末尾，仔细阅读了起来。
片刻后，就见奥利丁格的表情从诧异到惊讶，从惊喜到凝重，脸上的皱纹也随之像拉风箱一样一会开一会合。
最终，奥利丁格合上了笔记本，神色复杂地看向凌云，说道：“云，这真是，真是不可思议。”
“你居然想造一个外置魔力器官。”
“你的推论逻辑衔接很自然，魔纹连接和堆叠虽然用了一种新的体系，我还没有完全看懂，但可以感受到它的通过性应该很高。”
奥利丁格说话这话说的有点哆哆嗦嗦，作为一名久经风霜的老教授，眼下仍是这个反应，可以想象他的内心有多么澎湃。
“但是，但是。”
奥利丁格就像变脸一样，很快又从激动变回了凝重。
“你想过这个东西一旦问世，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么？”
“后果？”
凌云不解，“造福人类，还能有什么后果，如果我成功了，那以后人人都是魔法师了。
我们可以把大陆上的那些脏东西一扫而空，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不是么。”
“云，这方面，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问你，不说别的地方，就说在瓦努克达斯。
现在掌权的是谁？”
“贵族议会？”
“贵族议会为什么能掌权？”
“各行各业但凡能赚点钱的行当不都被他们垄断了么，治安军团也是他们组建的。”
“那瓦努克达斯的这些觉醒学员最终都效忠了谁？”
“当然是贵族了，那不然......”说到这里，凌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奥利丁格看着凌云若有所思的样子，明白他己经知晓了问题的关键。
“贵族为什么是贵族，因为觉醒者都被贵族收编了，贵族的前身，哪个不是觉醒者家族？”
“如果人人都是觉醒者，那谁来当平民，谁来当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