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世界太可怕了
他回到医舍,将徐坤送来的大米细心地收好,心中对徐坤充满感激。
第二天,天刚亮,徐坤便带着一篮子刚摘的蔬菜来到医舍,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陈大夫,”他放下篮子,声音低沉却充满热情,“我家还有一块地,靠近村口的田地,己经荒废好几年了。
不种点东西,实在可惜了。
不如你拿去种点什么吧。”
陈寿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他看着徐坤朴实的面庞,心中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好意。
徐坤知道医舍的草药和粮食被土匪抢劫后,陈寿的日子会更加艰难,所以主动提供帮助。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出一丝感激,没有推辞:“徐叔,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块地,我一定用心种好,不会让它荒废下去。”
当天,徐坤带着陈寿来到那片田地。
田地不大,约莫三分地,周围一片清静,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为灌溉提供了天然条件。
地里的杂草己经长得很高,但土质肥沃,明显是块好地。
站在田地中央,陈寿心里涌上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他虽然对种地一窍不通,但想到这片土地能为自己和村民提供粮食,他觉得必须尝试。
为了学会耕种,陈寿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清晨便到田地里劳作,翻地、清理杂草,起垄、挖沟。
他一边劳作,一边向徐坤和村里的老人请教各种耕作技巧。
“水稻得耐心,多关注水量,别让田干了。”
徐坤边教边笑,手把手地指导他。
从翻地到插秧,从施肥到灌溉,陈寿渐渐掌握了耕作的要领。
几次失败后,他终于成功将秧苗种植到田里,看着绿油油的稻苗在风中摇曳,陈寿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与此同时,陈寿还尝试学习一些简单的农具修补方法,比如修锄头、编织竹篮等实用的手艺。
虽然起初笨拙,但在一次次失败和反复练习中,他逐渐掌握了技巧。
在这片田地上,陈寿第一次感受到了汗水浇灌后的成就感。
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看着那些日渐茁壮的稻苗,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归属感。
这片田地,不仅是他的希望,更是他对村庄的一份责任。
这一日,村里突然传来消息,有修仙者到村子里来选拔弟子。
这个消息像是一阵风,瞬间传遍整个村庄,村民们都沸腾了起来。
修仙,在这个世界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尤其是像徐家村这样的贫困地方。
村里不少年轻人都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希望被修仙者看中,从此改变命运。
陈寿听到消息时,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向往,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当天傍晚,九玄宗的修仙者踏入徐家村,为首的是一名冷峻的男子,身着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柄长剑,周身气势凌厉,令人不敢逼视。
他扫视了一圈围聚的村民,声音冷漠无情:“九玄宗选拔弟子,挑资质尚可者。”
村民们闻言,既兴奋又紧张,赶紧将孩子们拉到前面排好队。
修仙者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盘,将它悬于半空,淡然道:“一一上前,将手放在灵盘上。”
第一个上前的是一个***岁的男孩,他满怀期待地将手放在玉盘上。
玉盘微微泛起一丝灰色的光芒。
修仙者扫了一眼,冷冷地说道:“五灵根,伪灵根,可堪一用。”
男孩喜极而泣,他的家人更是欣喜若狂,连连向修仙者叩头。
接下来,又有几个孩子陆续上前,光芒大多灰暗,均为五灵根。
虽然资质低劣,但修仙者仍挑中了几个年龄尚幼的孩子。
一个少年走上前去,将手放在玉盘上,玉盘竟然泛起了淡淡的蓝光。
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这明显不是普通的伪灵根!
修仙者的冷漠表情终于微微动容,他点点头:“三灵根,还不错。”
少年瞪大了眼睛,激动得说不出话,他的父母更是喜极而泣,几乎要跪地谢恩。
修仙者却没有任何喜悦,只是冷冷说道:“站到一旁,准备随我离开。”
随着最后一名村民的检测结束,修仙者冷然宣布:“九玄宗只取灵根尚可者,其余人无需再来。”
未被选中的孩子和父母满脸失望,但仍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结束时,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年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首接跪在修仙者面前,声音中带着恳求和绝望:“仙长!
求您带上我!
哪怕我资质差,我也愿意做杂役,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修仙者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的纠缠极为厌恶。
他语气冰冷,目光不带一丝感情:“滚开,不然死。”
青年听到这话,身子僵了一下,但随即仍然跪伏在地,死死抓住修仙者的袍角,继续哀求:“仙长,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求您带我离开!”
修仙者眼中寒光一闪,手掌微微一抬。
一道无形的劲风如利刃般划过,首接穿透了青年的胸膛。
青年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胸口涌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场面顿时一片死寂,村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许多人悄悄后退,生怕惹怒了这位冷酷无情的修仙者。
陈寿站在人群中,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猛然一震。
修仙者并没有多看那青年的尸体一眼,转身对挑中的几个弟子说道:“走吧。”
几个被选中的孩子和少年满怀喜悦地跟着修仙者离去,消失在了村口的暮色中。
陈寿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转身走回了医舍。
陈寿脑海中不断浮现修仙者的一言不合便杀人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修仙者的强大确实令人向往,但那样的世界……太危险,太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