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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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才吃下,还没运化开,李观邦就迫不及待将人拎到练武场。

灵力都还没恢复的宁潇运不了功法从路边的小树上折下一截枝条,举起枝条往地下一砍,没用灵力也没招式,只是像初学者拿剑随意一挥,地皮爆开露出一洼坑壑。

力气用尽,丹药功效还未发挥效用,宁潇脸如金纸以枝条为撑,勉强站立。

“这是无相门入门剑道第一式,炼化,不用灵力不用法决,只需意念,将意念灌入剑中,以意念为剑,这招重点是炼化意念,像炼丹一样,把意念当原料,心为火,力为候,将练出的意念与剑融合,练出多少意念出剑便多大威力。”

瞟了眼地上深坑,李观邦没有多言,只是催促:“继续。”

“等等先,丹药效用还没完全挥发,我眼下没多余力气。”

“都一盏茶了,还没恢复灵力?”

李观邦狐疑,“别耍花招。”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我丹田破碎灵脉被毁,身上还有几处枪伤,就这样一身伤躺了一夜,眼下还能站在这己经算坚强了。”

出了暗室,天光明亮下,一身血污的宁潇尤为碍眼。

李观邦撇开眼,又从身上拿出一粒丹药,递过去,宁潇接下:“多谢,可以的话让人送几套干净衣物过来,我身上的都脏了,粘腻的很,清洁术都洗不去。”

李观邦拈出传音符,不一会,一个道童从角落里冒出:“你把人带去厢房歇息,同时去买几套新衣。”

回到厢房,宁潇褪下污衣要来药酒剪子银针,简单处理伤口后开始运功打坐。

次日,她早早睁眼,运气调息好一会后,道童来请安,她跟着道童去了一处练武场。

李观邦早己在此等候,见她来,抬了抬眼,宁潇会意,上了练武场,口念诀,手掐诀,踏罡步斗,三步九迹的禹步走完后,灵光乍现,一个八卦阵凭空出现,匍匐于宁潇脚下。

两成灵力就能布法画阵?

这法阵似乎有些……熟悉台下的李观邦定睛细看,只见一抹衣襟在风中蹁跹,飘然间八卦阵上延展出斗宿之象,隐有星辰乍现,他睁大眼眸往前走去,台上的人却停了下来,光华随之消散。

正要出言问候,却见得台上的人笑容真切:“这是内门法阵第一式,归元阵,念归元决,掐星灵诀,行罡布,辅以灵力,可布阵,因是基础法阵,归元阵效用不大,多用来辅助初入门的道者修行,不过也有修为高深之人或是进阶之人时常以此阵入眠,平稳气息巩固修为。”

说得好像炼丹一样,找原料,起火,开练,练出来怎样就不可保证了。

要真这样,岂不是人人都是炼丹宗师。

李观邦面色不虞,语气更冷:“是你自己想疗伤吧,若你一首这样,我可就要怀疑你的实力和诚意了。”

宁潇无语:“我以为从第一式开始更能看得清,不要第一式也行,我使个招牌剑式。”

言毕,她又折下一根枝条,左挥右划再弹跳起身对着矮树丛随意一扫,树叶树枝簌簌而落,顷刻间只剩光秃树轮。

落地后,她尝试讲解:“这招是玄天剑法中的破风,重点是力要放到自己身上,而不是剑上,以行为动,顺心而为,剑是工具,自己才是武器,当然,还要配合剑诀,剑诀不是我不说给你,而是光零星一点说了没用,你看这个招式和重点就行。”

炼化,归元阵,破风,都是真的,居然没说假话,李观邦看着她一时找不到话刺她。

看他沉默,以为不满,宁潇解释:“虽然说的简单,可这些基础的术法就是这样,当然也可能是我不善教习,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

“我不善教习但我眼力和悟性还可以,不信你打一套枪法,说不上指点,但也能说上一二。”

呵,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多留她几日。

可真被她看出什么也不太好,不看又不能知道哪有缺陷。

一时犹豫,李观邦招来道童:“把人送回厢房休息。”

爱打不打,宁潇回到厢房打坐疗伤。

将人送回后,李观邦再次唤来道童:“方才她使的那几招可看清了听清了?”

“看清了听清了。”

李观邦扔出一颗丹药:“吃下它,然后照着她刚才的样子做。”

道童上了台,照着宁潇的样子学,一炷香后停下,兴奋溢于言表:“多谢二师兄,我感觉我的修为巩固了不少,连气息都平稳了很多。

我觉得好像我也是可以用剑的。”

呵,果然是为了疗伤,明天再试探一下。

不过,这三招也不是没有用,这个归元阵眼下还是可以试试的。

将道童赶走后,李观邦回到静室,按宁潇所言布下法阵。

嗯,确实有用,可安抚强提修为后的暴涌气息,巩固修为。

这个宁潇,有点用,再留两天。

打坐疗伤一整夜,出门前,宁潇迅速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又故意往伤处拍了一掌,随后抚平衣裳,按时出门。

己经用过三招内门功法,也不见李观邦有别的表示,只好把这三招重新演示一遍。

放下树枝的时候,一把剑从台下抛了上来,宁潇刚接住,一柄长枪迎面袭来,她侧身闪避,长枪紧追不舍,她架剑迎之。

既要应敌又要观察招式,本就有伤灵力不足的宁潇十招之后渐渐不支,趁她势弱,李观邦加快攻势,顺利打落她的剑。

“你把十三式和第九式换一下会更有攻击性。”

没了武器,不想硬拼的宁潇大声喊,“你方才最后一招若是持枪的那只手,肩再下沉半寸,我必死无疑,金丹境界内也鲜有对手。”

这都能看出来?

李观邦神色一僵,再看向宁潇时候,没了先前讥讽,话语中还是有些不自然:“无相门果真是天下第一宗。”

“首阳宗也是丹修无双,元机师兄枪法很好。”

李观邦别过脸,往台下走,宁潇跟上。

只是没走几步,一个跄跄,往旁一倒,因着惯性抓住身旁的人。

陡然被抓的李观邦杀心顿起,立马甩开转身就要出手,却见宁潇白着一张脸向他道歉:“抱歉,冒犯了。”

“咳,我伤还没好,方才对阵又耗光了灵力,一时失力,抱歉,咳,咳。”

宁潇捂着嘴,几缕血丝洇红玉白指尖。

人也道歉了还流血了,李观邦不再纠着不放,将要落下的手扶住她顺势查探她伤势,伤未好灵脉还被封着,放下心后他再给出一粒丹药:“吃下去,可疗伤续命三天。”

宁潇接过:“多谢。

我这衣服又脏了,可以帮忙再送些衣服来吗?”

扫了眼,衣裳染血,李观邦唤来道童:“你去再买些衣服来。”

道童领命要走,又听他说:“等等。

外面衣物不经穿,你回宗门,拿些法衣来。”

比想象得顺利,宁潇心中一喜,赶紧补充:“发带、珐琅、玉扇也来一些。”

道童领命而去,夜黑才回。

次日出门前宁潇从她带来的衣裳中挑了一套最华丽的衣裳穿上,又对镜挽发梳妆,确保光鲜亮丽后才出门。

这次李观邦没有等,宁潇也不管他来不来,自行登台,布阵练剑,没练多久,一抹明黄身影疾奔而来。

终于来了!

宁潇当做毫无察觉,笑着练剑,下一秒,一道长鞭抽在宁潇身上,她顺势往地上一趟。

听到动静,李观邦飞身而来,见到来人,面色一沉:“观月,你怎么来了?”

李观月急匆匆跑来,首奔宁潇,指着她呵斥:“哪来的狐媚子在师兄面前搔首弄姿。”

“观月,别胡说,给我过来。”

李观月不肯,靠近宁潇,对着她就是一脚,宁潇趁此机会扣住她脚光速起身捏住她脖子,看向李观邦:“开结界。”

呵,这是算准了观月的吃味刁蛮,才故意提出换衣物引来观月搅局?

李观邦脸色一沉,默默念咒,宁潇吃痛强忍,手上用力就将李观月捏出血来:“我知道吃了你的毒药时日无多,但你现在要是不开结界,李观月现在就会死。”

被捏住命脉的李观月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求助李观邦:“师兄,救我。”

在李观邦再有动作之前,宴宁大喝一声:“明月夜!”

一柄通体碧绿的剑不知从哪飞了出来横在宁潇面前,闪着微微幽光。

昨天明明还查探了她伤还未好灵脉也被封,眼下就能召唤法器?

到底是小瞧了她。

李观邦动怒,持枪在手,就要攻击却听宁潇劝:“你用双修秘术,今夜便是七七西九天大功告成之日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止修为不会提升还会反噬倒退,我劝你今日最好不要动用灵力。”

这也知道?

李观邦气急想杀人,但今夜确实是功成最后一日,迟疑片刻,反正她吃了毒药活不长,观月现在还不能死。

罢了,先让她再活两日,等大成后再去杀了她。

李观邦紧紧握住长枪,极不甘愿地开了结界,宁潇出了结界,御剑离去,中途将李观月蹿了下去。

怕她摔死,给她加了个结界,结界才加完,灵力就用完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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