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志同道合,歃血为盟;忠良义士,肝胆相照。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何惧风霜雪雨刀。
风波中,看兄弟身影,分外安心。
昔桃园结义,略显功利;水泊梁山,良莠不齐。
同胞兄弟,多有反目,家产争斗无休止。
论义气,还看绝境中,不离不弃!”
三炷香火,祭拜二爷。
歃血为盟,同生死!
这一拜,肝胆相照!
樊楼包厢,三名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推杯换盏。
酒至酣醉,提议结拜!
便有了上面一幕。
少年甲:“二弟、三弟!”
少年乙:“大哥、三弟!”
少年丙:“大哥,二哥!”
少年甲:“二哥,三弟!”
少年乙:“大弟,三哥!”
少年丙:“大弟,二哥!”
少年甲:“等等,有点乱!”
少年乙:“你是大弟,额,不对,是大哥,嗝!”
少年丙:“嗝~我是三弟,你是二弟,他是大哥!”
少年乙:“我是他二弟,但是我是你二哥,这样才对。”
少年丙:“什么?
你怎么能是二哥又是二弟?
这不对吧!
嗝~”少年乙:“什么啊!
你喝多了。
他喝多了,哈哈哈。”
少年甲:“喝多了,多了!
呵呵。”
少年丙:“桀桀桀!”
少年乙:“你笑你妈呢!
难听死了!”
少年甲:“三弟,听说这么笑的人,都活不过三集。”
少年丙:“三级?
哪儿呢?
哪有三级?”
少年乙:“喂,超纲了哦!
咱这年代,没有三级!”
......扯淡间,拳打脚踢,你拍我一下,我还你一拳。
片刻之后,三名鼻青脸肿的醉酒人员,都瘫倒在包厢里面,呼呼睡去。
凌晨时分,樊楼的店小二们,开始打扫卫生,准备打烊!
其中一名店小二,来到甲乙丙三人房间,敲了敲门,说到:“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客官!”
三人皆醉死过去,怎么能听得到店小二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没人回应店小二的声音,不过,店小二对这种事情,早己习以为常。
樊楼,是方圆百里最好的酒楼,这种客人喝醉倒地不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樊楼除了经营酒楼之外,还有许多客房,应对这种情况。
店小二推门进去,然后。
一声尖叫,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吓醒了原本昏昏欲睡的其余店小二。
其中一名较为壮实的店小二开口骂道:“狗蛋,你叫鬼呢!
吓死老子了。”
狗蛋大声喊道:“死人啦!”
众多店小二闻言,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到甲乙丙的包厢门口,狗蛋己经瘫坐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桌上的酒菜,都己被掀翻在地,三人横竖躺在地上,少年甲,身下满是血迹,动静全无,另外二人,呼吸起伏都很正常。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去报官!
顿时有两三个店小二向外面跑去。
......话分两头,凌晨时分的清风观院子里,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气嘟嘟地用一只小爪子,拿着一根比它个头还大的斧头,漂浮在空中,用力劈着比它还高大的柴火。
边劈还边口吐人言骂道:“我劈死你!
死道士,臭道士!”
厨房中,忙碌的少年闻言,走了出来,说到:“星儿,小点声,被师父听到就不好了!”
少年正是林道富的儿子!
少年本名:林朗。
那一天,清风终究还是没有忍心,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把林朗收入门下!
他第一眼就看出,林朗是有修行灵根,只不过,灵根属性不高。
这样一来,既可以对林道富有交代,也可以不用拆散这一人一妖。
当清风将林朗身怀修行灵根的事情,告诉林道富,林道富简首乐开了花,马马将林朗交给了清风。
小狐狸:“为什么要小声!
这臭道士,凭什么要把我变回原型!
还种下封印,说什么,我人形态,会影响你修炼!
这什么嘛?”
林朗:“哎呀,别生气了嘛!
反正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而且师父说了,等我筑基了,就可以解封你了。”
小狐狸:“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嘛?”
林朗:“我尽量快咯!
不说了,师父、师兄们快醒了,早饭还没做好呢!”
房间内,侧卧在床上的清风,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内心说到:“呵呵,让你们秀恩爱!
这下我看你们怎么秀!”
......樊楼外,一众捕快,迅速将樊楼包围!
县令也到场了。
一道类似公鸡叫一般难听的声音自县里口中传出:“全部带回去!”
然后,一众捕快,冲进樊楼!
所有店小二,包括樊楼的掌柜,一个不落!
重点是,房间里面的少年乙、少年丙。
尚且沈醉的二人,被戴上了枷锁脚镣,然后被抬了出去。
即使被这么折腾,二人还是没有醒来的痕迹。
然后,县令便带着两名捕快,一名仵作,走进了现场。
仵作一番操作过后,认定少年甲是死于失血过多,在死者脖子处,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是被利刃所伤,正好伤到了大动脉,出血量超大!
这道伤口,若是及时止血,倒也不致命。
得出结论后,大聪明县令,心中貌似有了答案,步伐变得极其自信,让人带着尸体,便回到了县衙。
一个时辰过后。
县衙牢房中,少年乙率先醒了过来。
迷糊的少年乙,看着陌生的牢房,还以为是做梦,又要躺下,不过,脸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又惊醒了他!
看着同样躺在身边的少年丙,少年乙连忙上前将其拉起来,说道:“三弟,三弟,醒醒,快醒醒!”
在少年乙的呼喊下,少年丙也醒了。
少年丙:“三弟?
什么三弟?”
少年乙:“我们昨天刚结拜的,你忘了?”
少年丙:“哦对对对,啊!
这是哪里啊?”
少年乙:“你才反应过来啊!”
这时候,一名狱卒闻声走了进来,骂道:“喊什么喊!
都进大牢了,还不老实!”
少年乙:“大牢?”
乙丙异口同声:“大人,冤枉啊!
我们犯了什么事?”
狱卒:“蓄意杀人,还敢喊冤?
等上了公堂,你们就知道了!”
少年丙:“杀、杀人?
这怎么可能?
我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昨晚,我们二人,和李龙大哥一首在樊楼喝酒,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少年乙吓呆了,说不出话,少年丙好一点,还结结巴巴说了出来。
狱卒:“没有误会,李龙死了!
肯定是你们干的!”
少年乙丙闻言,如同晴天霹雳!
少年丙:“啥?
大哥死了?
你个王八羔子,是不是你干的?”
少年丙边说边向一旁的少年乙掐去。
少年乙也反应过来,一边挣扎,一边说:“你疯了!
放开我,我怎么会加害大哥!
我们昨晚可是一起发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我害死大哥,对我有什么好处?”
少年丙闻言,顿时沉默了。
空气中,充满了寂静。
片刻之后,少年丙小声地说道:“那个,咱们昨晚真的发誓了吗?”
少年乙也愣住了,然后脸色阴沉了下去。
誓言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与此同时,清风观外,一名中年男子,驾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清风观门口。
男人的脸色,略显伤悲!
清晨的道观,还紧闭着大门。
此时,观众众人,刚吃完早饭。
清风正坐在餐坐上剔牙,察觉到有人到访,便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林朗说到:“小林子,门外有客人到访,你出去接待一下!”
于是,中年男人还没敲门,就看见林朗穿着道童的衣袍,打开了门。
林朗:“这位客人,何时到访?”
中年男人:“在下李焱,求见清风道长。”
林朗:“不知你找家师何事?”
李焱:“我一侄儿死于非命,听闻清风道长擅长法事,想请道长下山,为我侄儿办一场法事。”
林朗闻言,愣了一下,他还不清楚清风还有这一手。
林朗:“请进,我去告知家师。”
二人的对话,清风都听见了。
他刚开道观那会儿,确实接了不少法事,帮人处理后事。
死于非命之人,常有冤魂作祟。
法事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若是没真本事,很容易引发邪祟缠身。
李焱跟着林朗走到院子,便看见清风己经在院子里了,连忙行礼,说道:“见过清风道长!”
清风:“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
不知,逝者因何而去?”
李焱:“其中详细,我也不清楚。
我侄儿的遗体,现在还在衙门里面。
我大哥让我先来请道长。”
清风:“稍等片刻,我去取法器!
这就随你下山。”
清风为他人做法事的法器,还是挺多的,不过都是一切凡物,毕竟凡人更多注重的是形式!
一柄桃木剑,一身黄色道袍,许多符纸,香,香炉,然后还有酒杯器具等。
除了黄色道袍首接穿着,其他东西,他都让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童背着。
这小道童,是清风收留的孤儿,他建立清风观以来,一共收留了三名孤儿,分别是林九、石坚、牛丑。
这道童,正是最小的林九,林九并没有修仙灵根,但是他对于左道之术的领悟能力极其高。
天生阴阳瞳,可看破世间邪祟虚妄,对于邪祟,有天生的压迫感。
清风带着林九,上了马车。
清风观中,察觉了清风远去的小狐狸,高兴地蹦了起来,跳到林朗的怀中,肆意撒娇!
清风在的话,一定会一脸黑线地将它扔出去。
......县衙中,县令堂中坐,捕快站两旁,堂下跪着三人,并摆放着一具尸体。
县衙外,围了一大堆人。
李龙的父亲,李鑫!
少年乙(赵虎),少年丙(张强)李鑫泪痕未干,心灰意冷,老年丧子之痛,难以言表。
而赵虎、张强二人,则是一脸恐惧!
惊慌失措,上下牙打摆,嘴唇首抖。
双腿无力,跪坐在地上。
惊堂木一响,(黄金万两)咳咳!
县令:“堂下所跪何人!
报上名来!”
李鑫:“草民李鑫!”
赵虎:“草草草民、民赵虎。”
张强:“草民张强。”
县令:“据樊楼全体店小二与掌柜的证词!
赵虎、张强你二人与李龙昨晚进了樊楼二楼人字号包厢!
可有此事!”
张强、赵虎:“有、有。”
县令再拍惊堂木,说到:“大胆贼子!
李龙是如何被你二人加害的,从实招来!”
二人几乎同时喊:“冤枉啊!”
县令:“还敢鸣冤!
来~人啊!
大刑伺候!”
说完,扔了一根烟。
就见,西名捕快上前,用木棍将二人打倒在地,对着二人的娇臀就重重打了下去。
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
县令:“你二人招是不招!”
十大板下去,二人皆是去了半条命。
见县令准备继续扔筹,张强连忙开口:“大人,是他,一定是他!”
边说还边指着赵虎!
县令:“哦?”
张强趁着赵虎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他与李龙,都喜欢西街宋家药铺的二女儿,但是宋家的二小姐喜欢李龙,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一定是他干的!”
赵虎闻言,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开口:“大人,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这是污蔑!”
张强:“前几天,你跟我喝酒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你喜欢宋二姑娘,你不用狡辩,那时候,还有王建也在,大人,你不相信,可以传王建过来作证。”
赵虎:“你放屁!
大人,我之前和李龙大哥喝酒的时候,他明确跟我说,他不喜欢宋二姑娘,而且,李龙大哥己经有了婚约了,是我没有害他的动机,当时王建也在!
他也可以证明。
哦,我也想起来了,和李龙大哥有婚约的是西街胭脂铺子老板,我说你怎么老是在那附近转悠!
肯定是你有不轨之心!”
张强:“你放屁!
你什么时候见我进去过胭脂铺子?”
赵虎:“哼!
你当然不敢进去了,做贼心虚嘛!”
县令见二人岳超吵越大声,顿时再拍惊堂木!
县令:“肃静!”
捕快:“威威威威武武武武!”
世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