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莫冷和两个修理工站在门口。
电梯内,江洛惟横抱着女人,衬衫袖口整齐妥帖,全身戾气都己褪去。
方才还充斥血色的眸沉静如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怀里的女人身上盖着他的黑西装,大半张脸隐在西装下,露出的小半边脸色绯红,看起来柔弱无比。
莫冷走进电梯,目光扫了一眼角落,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闪,又很快恢复平淡。
他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张房卡:“总裁,监控己经叫人处理了,房间也开好了。”
男人接过房卡,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未抬眼皮。
莫冷转身使了个手势:“进来,把这两个人抬走。”
两个修理工“哎”了一声,把工具箱放到一边。
等他们走近,看清角落里那两个瘫倒在地的男人时,双双吓得大叫,跌坐在地上。
只见那两个男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互相靠着。
双手垂在地上,指关节颤抖,脸上的血色尽褪,皮肤灰白如尸体,嘴角不断地溢出血沫。
两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瞳孔涣散,空洞得像两口枯井,从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嘶哑的喘息声。
活像两具行尸走肉,江洛惟微微拧眉,眼底掠起不悦。
莫冷见状厉声呵斥:“动作快点,不会办事就滚。”
两个修理工被吓得一激灵,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哆嗦着把那两个男人拖了出去。
莫冷随之走出电梯,在门外低头:“抱歉,总裁。”
电梯门再次合上。
…LW酒店顶层。
透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黎城的浮华夜景。
偌大的套房内,光线黯淡,仅卧室一盏夜灯亮着。
所有的温度,似乎都被凝聚到了那张大床上。
“好热……”流湾不停低喃,意识模糊。
从心脏深处钻出来的一簇火焰燎原,灼烧西肢百骸,蚀骨的酥麻感遍布全身。
潜意识里那仅存的一丝耻感,被更深更浓的欲潮淹没。
她闭着眼,如青蛇般扭动身体。
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两条细白的双腿暧昧地绞在一起。
裙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纤若游丝的腰肢情难自禁地弓起……宛如一朵正在夜色中尽情绽放的蓝色妖姬。
香艳、颓靡、妖冶。
卧室一侧的沙发里。
江洛惟半仰身体,阖着眼。
黑衬衫的领口开着,指间腾起的烟雾弥漫,虚虚实实地笼着那近乎完美的轮廓。
烟可以令人冷静。
也可以令人动情。
抬眸,透过烟雾看向床上的女人。
漆黑的瞳仁如同深潭,隐匿着所有情绪。
唯独唇角覆着一层薄薄的邪意。
像是猎人精心设计了一场陷阱,早就预知猎物会上钩。
而现在,就是享用猎物的时刻。
他掐灭烟,起身,走到床边。
单腿压至女人腿间,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下的衬衫扣子。
健硕的胸膛露出,肌肉线条如雕刻般紧实而分明,每一寸都极具张力。
他俯身,轻拍身下女人酡红迷蒙的小脸,嗓音蛊惑:“乖,把眼睛睁开,看清我是谁。”
“好痒……”像有一只猫爪在她脸上轻挠。
流湾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英俊淡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瞳眸失焦,又聚焦,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怅然若失。
良久。
女人轻启红唇,声线娇媚:“唔…你和我前夫长得好像啊……”纤长的指尖像是受了诱惑,腾空,从男人完美的脸颊轮廓滑至喉结,最后停在那滚烫的胸膛之上。
轻轻地,轻轻地画圈。
无意识的勾引,最为挑情。
她微眯眼,手指攥紧男人的衬衫,借力起身。
红唇缓缓贴至喉结,字字酥骨:“原来…还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人啊……”话落,柔腻的下颚被掐住。
江洛惟抬起她的下巴,眯起眼,沉黯的眼眸涌出斑驳的情欲。
低哑模糊又有些紧绷的吐息喷洒至红唇之上:“呵。
变得这么会勾男人……”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扯下女人身上薄薄的布料,扔至地上。
压抑两年的欲望如同丢进荒草里的火把,凶狠而猛烈地烧灼彼此沉寂的神经。
女人不知是满足还是痛楚得不断轻哼,双手如藤蔓,紧紧缠绕着那修长的脖子。
江洛惟抬手将她的手握住,反压至柔软的床单上。
十指相扣。
契合得像是从未分开过。
偌大的房间,只有呼吸依附呼吸的急促喘息声,和两具紧紧交缠的身体……潮水拍打海岸线。
两颗失散的星体在同一个坐标系再次重逢,共同沉沦。
一夜疯狂。
…十二月的早晨,城市被笼罩在一层浓雾之中。
流湾睁开眼,花了几秒钟才看清眼前茫茫的景象,是落地窗外的白雾。
头痛。
身体更痛。
记忆更是混乱不堪。
她撑起身,想看清身处的环境。
“醒了。”
一道清冽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很近,却又很远。
流湾这才发现,窗边站了个人。
她侧目,等到看清那人后,还有些绯红的脸怔愣在原地。
茫茫雾气在此刻褪去,变成一层柔光滤镜。
那站在窗边的男人在微光包裹下,英俊得有些不真实。
流湾用力闭眼,再睁开,重复几次,像在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
江洛惟见状,低低一笑,从胸腔深处溢出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磁性。
半晌。
流湾扯唇,声音沙哑而紧绷:“江洛惟……”是他吗?
还是她在做梦?
“嗯,是我。
湾湾。”
湾湾……这个世界上会叫自己湾湾的人,只有江洛惟。
真的是他……!?
流湾满脸茫然,愣愣地看着他,眼神很恍惚:“江洛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男人闻言,唇畔牵起深长的笑意:“湾湾,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你先问起我来了?”
流湾脸色一变。
眼珠转了转,看清房间的样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抖着手掀起被子。
遍布全身的斑驳印记刺入眼帘。
炸裂。
虽然两年没有过男人,但那些暧昧的痕迹,她一看就能想到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细密卷翘的睫毛不由自主地,一根根颤抖起来。
犹记得昨晚自己去一场商业宴会,在电梯拦下自己的供应商。
后面发生的事情,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为什么一觉睡醒,会和江洛惟呆在一间房……她和这个男人两年前就离婚了。
江洛惟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女人,迈开长腿,朝床边走来。
流湾见他走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后缩,抓着被子的手指微微用力。
“怕我?”
男人在床边坐下,手指随意地捏了把床单。
“你昨晚可不怕我。
怎么,睡完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