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沉于那年夏

老公是全城跪拜的禁欲神父，跟我结婚五年始终不肯碰我一次。

即使憋到腺体破裂被抬去急诊，医生皱着眉问是不是过度压抑。

他却盯着我冷笑。

［肉体欢愉是对上帝的亵渎，我就算疼死，也绝不会碰她这种世俗肉体！］

后来我看他憋的辛苦，偷偷买了玩具想帮他。

他竟直接摸出剃刀，要当场阉割自己！

我慌忙冲上去，徒手抢下刀，他这才没有受伤。

［江鸢！你别这么自私！想毁我对上帝的虔诚，我就死给你看！］

因为这份爱，所以感觉来时，我宁愿自残也不愿勉强他。

直到他生日那天，一个女人第十次来预约修复手术。

［姐，我老公超爱我！一到晚上就缠着我。］

我望着女人满是被爱情滋润后的幸福，艳羡不已。

下一秒，女人掏出手机给他老公发去语音。

［阿予，我马上来教堂找你，这次肯定比你家那位强！］

我握着手术刀的手猛的一僵。

这是老公盛槐序藏了五年的小名，除了我，没人知道。

……

强撑着做完手术，我马不停蹄请了假，开车跟在阮娇娇后面。

眼睁睁看着那辆红色超跑停在熟悉的教堂前。

我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或许她只是来做礼拜，碰巧而已。

可当盛槐序的助理熟门熟路出来，打开后门迎她进去时。

我紧绷的弦“啪”地断了。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刺得我眼疼。

“鸢鸢，今天教堂事多，就不回去了，我让助理把今年香奶奶所有新品都送家了，你喜欢哪个就留着，别委屈自己。”

我嗯了一声，颤抖着挂断了电话。

绕到教堂后窗，我刚把耳朵贴上去，就听见阮娇娇的笑声。

“今天江鸢生日呢，你真不回去陪她啊？”

盛槐序冷嗤一声。

“回去干什么？看见她身上那几道疤就倒胃口。”

阮娇娇更加得意。

“就是嘛！就算她京市第一美女，还不是被那么多男人玩过？试问那个男人能过那道坎？你当初放着留学机会不选，偏要做神父，不就是为了躲她，好找理由不同房吗。”

盛槐序没反驳，掐了把她的腰，笑笑。

“就你聪明。”

窗外的我如坠冰窟。

突然想起刚成年那天，他的仇家找上门，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扑上去抱住他，却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侮辱了一天一夜。

后来警察赶到，他抱着我哭的撕心裂肺。

“鸢鸢，别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对我来说永远是最美的，最干净的。”

再后来，他带我去纹身，在我腰上那道最长的疤上纹了朵红玫瑰。

轻轻吻了上去。

“从今往后这玫瑰便是你护我的证明，以后谁敢嚼你一句舌根，我撕了他的嘴！”

可现在，他说这疤倒胃口……

“那你跟她离婚娶我呗？”阮娇娇又撒娇，“我比她干净多了，而且她那有我会伺候你？”

盛槐序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江鸢！再提离婚，我把你丢去河里喂鳄鱼，说到做到！”

听到这话，我一时竟不知该哭该笑。

“我不提就是了，我今天特意做了修复，等会儿一定让你爽够……”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浪，桌椅碰撞声混着女人的呻吟。

我踉跄着冲到树下，扶着树干疯狂干呕。

五年里，我徒手抢过他的剃刀，深夜咬着枕头自残，守着活寡也认。

可这一切在此刻全成了笑话。

我擦去眼角的泪，给盛槐序父亲打去电话。

“爸，你之前提的条件我答应了，但我也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