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恬橙寻到衣柜,伸手一拉,入目尽是男式衣物,她不禁有些傻眼,心里首犯嘀咕:难不成自己真变成男的了?
哎呀呀,还是赶紧确认一下为好……待她换上干净衣服,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呀,还是女的嘛,这么看来,原主是女扮男装咯。”
“余恬橙!
你在那儿磨蹭什么!
换好衣服就给我麻溜地滚出来!”
老头在外面扯着嗓子吼道。
余恬橙一听,慌得不行,只能匆匆忙忙往外跑,嘴里还应着:“诶诶,小的来啦,来啦。”
“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在那大殿之上,你竟敢抗旨!”
余恬橙就算再怎么脑子不灵光,此刻也听明白了。
乖乖,这原主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一个现代人,自然深知抗旨的严重性,哪晓得原主如此生猛。
虽说不清楚抗了啥旨,但能抗了旨还保住性命,看来这原主也绝非等闲之辈。
只是眼下,得先想法子混过老头这一关才行。
“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说啥就是啥。”
余恬橙说着,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脑门旁边,努力装出一副真诚模样。
可在老头眼里,她这副样子就是个十足的混球。
老头气得又要抬手打她,余恬橙见状,抱着头大声叫嚷:“诶诶诶!
我都保证听您的了,别打,别打呀!”
老头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咬着牙道:“行,你说的都听我的!
那你明天就启程,跟着王爷去边境!”
“啥?!!”
余恬橙在屋内狭小的空间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边境?
那岂不是个荒芜之地,寸草不生,鸟雀罕至?
还有那王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自己在这瞎想也无济于事,可原主的记忆却如被迷雾笼罩,一点都想不起来。
罢了,出去找个人打听打听吧。
“诶!
恬橙,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呢?”
一位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朝她走来。
那小姑娘面容虽说不上绝美,却也透着十分的可爱劲儿,双眸灵动有神,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余恬橙干笑两声,应道:“没事没事,在屋里待得憋闷,出来透透气,随便走走。”
“你怎么了?
感觉你整个人都怪怪的。”
小姑娘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有吗?
哈哈,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余恬橙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去。
“你就别瞒我了,是不是因为王爷的事?
对不起啊,都怪我不该教你那么跟皇上说的。”
小姑娘满脸愧疚地说道。
余恬橙心里一惊,暗自腹诽:原来是你教唆的!
可事己至此,原主既然那般信任你,那我向你打听些事情应该也可行吧。
想到这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认命的模样说:“现在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不去也得去了。
你再跟我讲讲那王爷到底是啥样的吧,我好提前做点心理准备……”小姑娘见她如此,便信以为真,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听人说啊,那王爷青面獠牙,身材魁梧,足有身高八尺呢,模样奇丑无比。
陛下好像就是因为他长得太难看,才把他打发到边境去的!
还有还有,那王爷一首拒绝陛下为他安排婚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他是断袖!”
余恬橙听了,心中五味杂陈,默默想着:好吧,至少在这方面我不用担心了。
可一想到即将奔赴的边境,又觉得前途黯淡无光,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一天转瞬即逝。
余恬橙满心纠结,最终还是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余恬橙,快拿好你的行李出来!
王爷都到府门口来接你了!”
这喊声如同一记惊雷,惊得余恬橙差点跳起来:“我去,他怎么知道我想跑,还来我家门口堵我?”
无奈之下,她只能在大妈的催促下,拎着大包小包出门。
眼前的车队让她不禁咋舌,虽谈不上金碧辉煌,但那深色调的马车,配上比常人高出许多的骏马,长长的一排,透着一股威严,极具震撼力。
车队最前方的马车,显然是王爷的座驾。
余恬橙瞥见后面有辆较小的车,便想往那儿走。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拦住了她,示意她上那辆大马车。
余恬橙瞬间想起昨天那妹子说的话——断袖,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不是吧,这也太急了?
不行不行,要是被他发现我是女的,我肯定性命不保!”
她赶忙赔笑,试图蒙混过关:“不了大人,我坐后面就行,后面就行。”
可那男人如同一座雕像,纹丝不动。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余恬橙忐忑地登上马车,只见王爷端坐在里面,脸上戴着面具,衣衫褴褛的模样让她大惊失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如我所料!
不行不行。”
她慌慌张张地转身想下车,却听到王爷开口:“过来,给我疗伤。”
余恬橙一愣:“嗯?
疗伤?
哦哦,疗伤啊。”
她定了定神,在旁边坐下,说道:“先让我看看伤吧。”
王爷缓缓掀开衣领,一片猩红映入眼帘,伤口处的肉甚至有些发黑。
余恬橙凑近细瞧,确定是刀伤,心想:“这看着虽不太严重,但得把烂肉刮掉才行。”
她问道:“有刀和酒么?”
“嗯……有。”
王爷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
“这小刀可真精致。”
余恬橙忍不住赞叹。
“嗯……酒在那个小箱子里面有。”
王爷回应道。
“得嘞。”
知道是疗伤后,余恬橙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来来来,忍住啊。”
说着,她几乎将王爷的衣服脱下,毫不手软地把酒往伤口倒去。
王爷闷哼一声,抬手抓住余恬橙的手臂,虽在颤抖却未用力。
余恬橙抬头看向王爷的眼睛,发现那眼中竟似有泪光闪烁,心中暗忖:“疼哭了?”
嘴上却安慰道:“没事没事啊,马上就好了。”
她又想:“唉,没有麻药还是不行,虽说也有别的止痛法子,但他不是急着疗伤么,先不想那么多了,不内耗不内耗。”
余恬橙举起小刀,用酒仔细洗了一遍,又洗净双手,双手高高举起,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你要不拿个什么东西咬在嘴里。”
“不用。”
王爷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余恬橙心中暗自嘀咕:“啧啧啧,要强的男人,看本小姐怎么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