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乩山河突然感到一阵阵的窒息,皱着眉准备坐起来去喝点水,却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
勉强看了一下床尾正对的镜子,没想到就这一看可不得了了,自己身上坐着一个“人”,那“人”没有实体,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更奇怪的是黑影的身材比例,细长的脖子,倒水滴型的头,塌的离谱的肩膀和一个巨大的肚子。
此时正坐在乩山河胸口处摇着头,乩山河慌忙抬头看自己胸前,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乩山河浑身冷汗,闭着眼疯狂的想着这一定是梦,努力放松自己准备从这个可怕的梦里醒来,可是再次睁眼,那个黑影依旧在那里摇着头,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忽的,黑影不动了。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个黑影的的确确的是转过头来了,并且把头低或抬到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如果是低头的话,那么这个黑影的脸对准的位置就是乩山河的脸。
它在看着乩山河。
乩山河此时恐惧到了极点,忽然乩山河的***响了起来,黑影瞬间消失,乩山河也能动了。
乩山河接通了电话之后开了免提,然后坐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和心情。
“喂喂?
乩山河?”
电话另外一端的声音乩山河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吕漾。
“嗯,是我…”乩山河气还喘不匀,呼哧带喘的回这话。
“怎么了?”
“鬼…鬼压床了…”乩山河还在想着怎么和吕漾解释这件事,吕漾却说出了乩山河意想不到的话,“鬼?!
我也碰到了!!”
乩山河大惊,连忙问怎么一回事。
吕漾半夜回到自家小区后,便看到了单元门口的灵棚,门口还有纸牛和纸人,想了想应该是隔壁家的奶奶去世了,老人家己经病了一年多了,走了也算个好事,起码不用受苦了。
回到家后,吕漾洗了个热水澡,正在茶几上吃着泡面的时候感觉周围气氛不太对,凭着第一感觉来到了门口,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了一阵阴风,皱了皱眉。
眼睛盯着猫眼看了半天,外面只有年久失修的灯泡一闪一闪的。
正当吕漾松了一口气时,视线中进入了两个人。
一黑一白,一矮一高,一胖一瘦的。
黑的矮胖,不算太胖但是肚子很大,胸口处却瘦的可以看到肋骨,长眉低垂面容可怖,穿着黑色的袍子,上面还绣了竹子竹叶,手里拿着黑色的羽毛扇。
至于后面那个白色人影,吕漾没敢再看。
那黑色人影戴的帽子上写的字他可是看着大形认出来了,天下太平。
至于后面那个吐着长舌头的,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了。
吕漾坐回沙发上,不停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事,那两个人看身形就不像活人,更别说仔细去看了。
七爷八爷,刚去世的奶奶,怎么用科学解释?
因为奶奶去世了所以找了八家将来表演节目哀悼一下?
因为没钱所以只请了两位?
还碰巧是七爷八爷?
还碰巧这俩演员长的特像?
还碰巧服装道具也像?
吕漾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会之后就给乩山河打去了电话。
“这么一说,咱俩是招上什么了?!”
乩山河很惊慌,他住的地方本来就是自己太爷爷留的房子,整个村子死的死走的走了只剩自己一个人,周围还有许多荒冢,越想越可怕。
“这样吧,明天我去接你,咱俩找个观什么的拜一拜好了。”
吕漾沉默良久,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
“喂?
喂?
喂喂??!”
乩山河更惊恐了。
如果乩山河知道吕漾其实不是主动挂断电话的话,他可能会更害怕。
以吕漾的视角来看就是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乩山河就挂断了。
“…这小子,啧。”
吕漾皱着眉点起一根烟,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总觉得有什么悄悄的改变了。
乩山河反正是不敢再睡了,起身趿拉着布鞋走去了祠堂,给自己家几个祖先都上了香,又去给附近的几个土地庙上了香。
“保佑保佑,大家保佑啊。”
西处拜了拜后才回到屋子里接着躺着。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