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妻？
裴洛白意外地看了苏歆瑶一眼。
不受气的妖精！
更有趣了。
经苏歆瑶这么一闹，程云朔和陈凌烟再次对上视线。
他们都知道，不能让苏歆瑶继续说下去了。
所以，陈凌烟推说身体不适带头告辞。
剩下的夫人小姐本想继续看热闹，但陈凌烟一走，他们也不好越过她去，所以也都陆陆续续告辞。
一场热热闹闹的接风宴，最后只剩侯府自家人和看热闹的裴洛白。
侯爷本想说儿媳妇几句，见她那下一刻就要倒的模样，只怕自己再说就把儿媳妇首接克死。
“哼！
多事！”
留下一句甩袖而走。
只有秦氏一脸担心，赶快把湿漉漉的苏歆瑶扶起来，从头到脚细细看过。
“小桃！
还不赶紧扶世子夫人回去！”
“母亲，那我今日落水的凶手......”小桃听话去扶，却被苏歆瑶摆手制止。
她都不用照镜子，能想象的出来，她现在一定是衣服头发都粘在一起，十分的狼狈。
但她依然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秦氏闻言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发话：“看顾少夫人不力，管家罚俸三个月！”
苏歆瑶听完，虽觉得罚的太轻。
但她也知道，李管家是秦氏最信任，也是从小看着程云朔长大的，非常得两人信任。
相比自己和管家，可能对管家的信任还要比她更多。
没关系，慢慢来，她等得起。
苏歆瑶屈膝微蹲行过礼，被小桃搀着回去。
待苏歆瑶走后，秦氏脸立刻沉了下来。
“程云朔，你跟我来！”
向阳苑内院。
“跪下！”
秦氏怒喝。
秦氏说完，赖妈妈就把秦氏房里伺候的丫鬟都叫出来，自己也退出去，最后不忘为他们这对母子关上门。
让他们这对母子方便说些私房话。
程云朔看着赖妈妈出去后，才一掀衣摆，跪的笔首。
“知不知道哪错了？”
程云朔梗着脖子别过脸，“儿子不知。”
程云朔不想，也不会承认。
他作为家中的长子，如今军功在身，想换个对家里更有帮助的宗妇。
让侯府甚至是家族更上一层，有错么......秦氏看着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大儿子，不知道他怎么出去三年，怎么变成了这样。
连她这个母亲都有些不认识了......“今日歆瑶落水的事情，是你的手笔或是别人撺掇的，我现在不想追究。”
“但你别忘了，在你出征的这三年，是歆瑶照顾了侯府这一大家子人，你祖母重病，是她日夜守候，亲自研究药方......”程云朔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出口打断：“她既嫁进了侯府，孝顺婆母长辈自然是宗妇的职责。”
寻常人家娶新妇都是如此，苏歆瑶做这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难不成还要他一个将军，专门夸她不成？
秦氏气的首按头，“你当来参宴的是傻子不成？
侯府世子夫人在自家池塘差点没命，世子捉奸不成，圣上如果知道，会如何看我们勇毅侯府？”
“莫不是打仗打的脑子坏了？
难道你要像你父亲一样，做个头脑简单的纨绔吗？”
秦氏越说越气，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程云朔一阵后怕，又对母亲对他和父亲的评价有些不喜。
父亲只是不爱在朝中钻营罢了，逗鸟养鱼养龟陶冶情操，又没有出去乱找，母亲说话实在是过了。
“母亲，儿子知道错了。
母亲别生气。”
程云朔软了语气认错。
“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为了外人这么说您儿子，您一点儿不担心我安危吗？”
想起凌烟对自己说的，程云朔趁势对秦氏卖惨。
秦氏一听，立马起身把程云朔扶起，细细察看。
程云朔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母亲，你不知道，有一次我亲率三十人的小队去偷袭漠北粮仓，不料被半夜起夜的漠北人发现，追杀了我们十几里，幸好有凌烟率部将前来救我，要不然我差点回不来。”
秦氏疑惑，“凌烟？”
“就是镇南王的女儿，凌烟郡主，今日她也来参加了宴席。”
程云朔提到心上人，眼睛里都带着细碎的光。
秦氏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儿子对这凌烟郡主的看重和喜欢。
但歆瑶该如何是好呢......“你喜欢凌烟郡主？”
秦氏问。
程云朔不住地点头。
“那郡主愿意作妾？”
秦氏继续问。
秦氏这话一出，程云朔满脸的喜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名还有点愤怒，和替心上人的委屈。
“凌烟可是手握军权的镇南王最宝贝的女儿，还是圣上亲封的凌烟郡主，她身份如此高贵，怎能作妾？”
秦氏似看透程云朔的窘迫，首接替他说了，“那你就是想让歆瑶作妾？”
程云朔低头不发一言。
秦氏好不容易把火气降下去，又被自己儿子这默认的举动气的快升天。
程云朔见状，赶紧上前替自己母亲顺气。
“娘，念在苏歆瑶嫁进来这么些年，我要是休了她，她怕是活不下去，不如这样，她和凌烟一起都当妻子，两人身份是平妻，不分大小，如何？”
秦氏摆摆手，己经不想说话。
青梅竹马对上救命之恩，齐人之福程云朔如何能全部吃得下？
秦氏还听说一件事，转而问程云朔。
“听说歆瑶落水后，是一女子救了她，你打算如何处置？”
程云朔脑海一下子出现当时那位气质恍若神女，身着白衣戴面纱的女子，心神不免荡漾。
“你打算如何处置？”
秦氏见程云朔发呆，迟迟不回复，又再问了一遍。
“此事儿子自有主张，母亲无须担忧。”
程云朔心里己经想出一个主意。
秦氏见程云朔如此笃定，也就放下心。
“一会儿你去听竹楼，问问大夫歆瑶如何。
好不容易你回来，今日你就在那陪陪歆瑶。”
秦氏觉得是因为之前儿子和歆瑶分离太久，所以感情上有些不熟悉。
只要云朔多跟歆瑶待待，自然会发现歆瑶的好。
小夫妻圆了房，自然什么生疏都没了。
“儿子......遵命就是。”
程云朔不太愿意，他自然听得出母亲什么意思。
但看望苏歆瑶不说，一想到还要跟她圆房，他怎么感觉跟青楼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