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我抽回自己的手。
他表情也淡漠,方才的喜悦消失殆尽。
先是不太耐烦地扯了领带,而后又脱了西装去桌边倒水。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明显暴躁的举动。
他同样不在状态。
林春跑了,我以为你会去追。
江旗一饮而尽,转而回头看我。
他似笑非笑: 那份流产报告是你弄来的吧,你真以为就凭这个能让我反口?你有点天真。
我没有意外,点头。
是我。但我高估了你对那个女孩的感情,挺为她感到遗憾的。
江旗身边长期养了个女人,我早有耳闻。
前两年回国见过一次,他毫不遮掩地把她带到我面前,企图想看我脸上能表现出什么情绪。
我一眼看出,那女孩病恹恹的,应该是吃了不少苦。
我的执念仍在,但长大了,也不会再拘泥于过去。
可他好像还在原地踏步。
我拿到了女孩的体检报告,为她,也是为我自己。
但是人跑了,他不管,婚礼继续办,也在我预料之内。
我懒得理他,反正都是场面功夫,表面夫妻。
你还有事吗?我累了,要休息了。
敬酒呢?
我说我累了。
江旗不强求,重新拿上外套,正欲出门,手搭上把手又扭头看我。
台前那话,没威胁你,离那陈馥声远点。
都是老同学,你说话还是客气点,留点余地。
江旗笑笑,不予置评我这番话。
又想起什么,他问我: 你这次回国,去看过峥嵘了吗?
我毫不犹豫送客: 你可以走了,别让宾客等急了你这位新郎官。
3
两日前,日喀则。
这次回来,我发现了刘峥嵘的墓前多了几样东西: 红牛、香烟、橘子。
应该是近日路过的骑友留下的。
十年前,刘峥嵘牺牲在这里。
当年我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上课。
小白,赶紧回来一趟,峥嵘出事了。
那时候,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他在边境,比其他地方要危险得多,很多行动都要保密。
但那次不一样,是戍边冲突。
刘峥嵘挡在战友前面挨了子弹。
没当场死亡,生生熬了一周。
等身边人都到了才咽气。
我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光是转机就花了两天。
他家里动用了一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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