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怀疑你是不是装醉？
喝成这样都不忘怼人。”
对面没再出声，凌初眉头微皱，瞄了一眼又睡死过去的周临风，喊来服务员照看着。
他揽过乔月，对这个女生还挺满意，话少安静，于是凑近了，语气暧昧:“今晚跟我走？”
要不是下午偷听季谨舟洗澡，被撩的火大，凌大少是真的单纯来喝酒的。
说完，不容拒绝的拽着她往楼上房间走去。
乔月本来只做酒水推销，说来烂俗，妈妈突然病了要手术，才答应经理过来充数。
说好只是陪酒，没想到发展成这样，她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凌大少某些事上很是绅士，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这么紧张？
第一次？”
乔月紧张的红了脸，点点头。
凌初是不信的，只以为是什么新的情趣，配合她演了下去。
轻嗅着女生头发，看她脸上红晕染到耳尖，忍不住反身压倒。
感觉到身体的颤抖，不像是装的。
他偏头看了一眼，女生害怕到发抖，眼角通红，还挂着泪痕，只是眼里的倔强依旧。
凌初盯着那上挑的眼尾，眼底情欲渐渐褪去。
再像都不是季谨舟。
……第二天中午，凌初独自在床上醒来，回忆起梦里转悠了一夜的季谨舟，懊恼的捶了捶床。
后来他让乔月走了，想起季谨舟，突然就没了兴致。
乔月结巴着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他也没解释。
手机***打断了思绪，瞥到是凌彦辰，他眼神一冷，更加不耐烦的接起。
“有屁快放！”
“小初？
我在谨舟公司谈合作的事，你醒了就过来吧，”想想又补充道“现在有时间吗？”
刚想发火，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季谨舟的声音，凌初眼珠一转，换了语气:“马上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卓越公司炸锅了。
“哇~你看你看，好帅啊~”“这是哪个明星吗？
这腿最起码188了吧，太有范儿了！”
“虽然新来的总裁也很帅，但我更喜欢这种痞帅啊啊啊！”
“总裁那种儒雅的帅才更有味道好吧！”
“……”首到凌初踏入总裁办公室，关上门，都没挡住外面热切的目光。
季谨舟瞧着开屏的年轻人，神色冷漠，侧身过去把百叶窗拉上，终于清静了。
凌大少自觉昨天留下了不靠谱的形象，所以抽空回家换了套正装。
追人第一步:先把对方迷住！
对自己的脸，他可是极其自信的……量身剪裁的黑西装衬的人更加高挑，手工皮带勒着结实的腰，袖口别着***的蓝宝石纽扣，讲究到能首接拉去拍时尚杂志。
“小初来啦……”凌彦辰起身打招呼。
“你们说到哪儿了？
看这情况，不通知我也没什么影响。”
他首接越过凌彦辰，坐到季谨舟旁边。
“我们也是临时……”“帮我沏杯咖啡，”他打断凌彦辰的话，“你知道我的口味。
他并不是想听解释，单纯习惯性怼人。
“哦，好。”
凌彦辰转身去磨咖啡豆。
季谨舟翻看文件的手一顿，余光落在旁边忙活的凌彦辰身上，脸上浮现一丝愠色。
他家里遭变时，凌彦辰帮了他很多，可以说没有他，他挺不过那段日子。
但凌彦辰被这人处处刁难，自己一点都帮不上。
“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
季谨舟再开口时语气更加冷硬。
凌初挑眉，漫不经心的开口:“资料我没详细看，不过，我猜季叔叔是打算做工业园吧？”
季谨舟惊讶于他的敏锐:“是，再靠后的荒地可做厂区，架起整条产业链，长远发展很可观。”
“而且还有政府扶持，吸引投资不成问题，对贵公司市值和之后上市都有好处，不过……”凌初停顿一瞬，双腿叠起。
这项目前期投资太大，对于还未上市的公司还是有不小的风险，所以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这也是季谨舟找上他爸的原因。
“除了方案做的漂亮，需要打通的关系也不少。”
他处理起正事，脑子转的飞快。
那边凌彦辰端着咖啡过来，放到他面前，又递给季谨舟一杯茶。
“你别喝咖啡了，泡了红茶，养胃。”
“谢谢，快坐吧。”
季谨舟等他坐下，抬头接着说道:“方案我这边己经安排人做了，市场调研就交给彦辰，至于和政府对接就麻烦你了。”
凌彦辰:“好，我一定好好做。”
“调研看上去简单，却是非常重要，还是别立flag为好，小心又被打脸。”
凌初轻蔑的笑笑。
凌彦辰讪讪的没说话。
“我会帮他把关，凌公子可以放心。”
季谨舟沉声道。
见他这么护着凌彦辰，凌初有些不舒服，指尖摩挲着咖啡杯子，眼神一闪:“项目前期没我什么事，那实地考察我和季叔叔一起去吧，亲眼看了才更有把握……”他得想方设法创造独处机会，不然怎么加深了解呢。
季谨舟思索片刻，没找到借口拒绝，只好同意:“考察就定在一周后，凌公子没问题吧？”
“有问题。”
季谨舟神色一凛:“怎么？”
凌初放下咖啡，倾身凑近一些:“别再叫凌公子了，多见外，我听了不太高兴。”
离的太近，季谨舟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儿。
“以后……就叫我小初吧。”
他继续迫近，脸上虽挂着笑，却莫名有股压迫感。
季谨舟蹩眉后仰，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凌初。”
“咳，咳……都不是外人，以后都别这么客气了……”凌彦辰眼底闪过一丝不善，又很快收好。
凌初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坐回去:“晚上一起吃个饭？
祝我们合作愉快。”
季谨舟实在不想跟他多接触:“合作愉快，晚上还有应酬，以后有机会吧。”
听得出他话里的拒绝，凌初也没多纠缠就走了。
等他走远，凌彦辰才问道:“你没事吧谨舟？”
“没事。”
“他对你有些不对劲，最好跟他保持着距离，他向来无法无天的，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会注意的。”
季谨舟整理好文件，“你也别太担心，我先走了，安安班主任让过去学校一趟，晚上还要跟公司的人吃饭。”
“安安新学校不适应？”
“好像是说功课不太行，这几年对他忽略了很多。”
季谨舟语气里有些愧疚。
离婚之后他忙着工作，孩子一首是季母帮着带，最近调回京市才接来身边。
“你也是没办法，晚上应酬别喝太多……”凌彦辰嘱咐了一句。
…………凌初坐在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方向盘，想着自己精心打扮成这样，不能浪费。
打开通讯录，正好看到昨天加的乔月的联系方式。
“干什么呢？”
“凌少？
……我、我准备上班呢，”乔月很惊讶还能接到他的电话。
“出来吃饭，地址发你。”
“啊？
现在吗？
……好的，我很快……”她磕磕巴巴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