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全是湿滑的青苔，偶尔还有凸起的岩石，林栖穿着不合脚的粗布鞋，走三步滑两步，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反观谢临渊，虽然路走得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踩空），但至少身姿挺拔，不像她，活像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我说，”林栖扶着旁边的树干，喘着气，“你确定认识路？
我怎么觉得咱们在绕圈？”
她刚才好像看见过三次那棵歪脖子树了。
谢临渊的脚步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此乃‘迷踪林’，本就容易迷路，待我用符箓定位即可。”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指尖捏了个诀，符纸“腾”地烧了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往前方飞去。
林栖眼睛一亮：“哇，这是‘自动导航’啊！
比手机地图还厉害！”
谢临渊：“……算是吧。”
他没好意思说，这张“引路符”是他昨天刚画的，还没试过效果。
两人跟着金光往前走，没走多久，就看见山下的村庄轮廓。
村口有个老乞丐正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个破碗，手里还拿着块啃剩的糖糕，看见林栖和谢临渊，眼睛突然亮了，首勾勾地盯着林栖怀里的玉佩。
“小姑娘，”老乞丐站起身，凑了过来，声音沙哑，“你这玉佩卖不卖？
我用十斤糖糕跟你换！”
林栖：“？”
她看了看老乞丐手里的破碗，又看了看自己的玉佩，“大爷，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十斤糖糕才多少钱，我这玉佩……虽然不知道值多少，但肯定比糖糕贵。”
老乞丐撇了撇嘴，没再提买玉佩的事，只是指了指村子后面的方向：“你们要去清霄宗吧？
顺着这条路走，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不过提醒你们，清霄宗外门有个姓莫的长老，人模狗样的，别跟他走太近。”
谢临渊皱起眉：“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清霄宗？”
老乞丐神秘一笑，咬了口糖糕：“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是天衍宗的少宗主，路痴，昨天刚丢了张聚灵符。”
谢临渊的脸瞬间僵了——他昨天丢符纸的事，只有天衍宗的人知道，这老乞丐怎么会清楚？
林栖却没在意，她盯着老乞丐手里的糖糕，咽了咽口水：“大爷，你这糖糕在哪买的？
好吃吗？”
老乞丐眼睛一亮，把糖糕递过去：“姑娘想吃？
给你尝一口，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这玉佩是从哪捡的。”
林栖刚要接，谢临渊突然拦住她：“别吃陌生人的东西，不安全。”
他看了老乞丐一眼，总觉得这老乞丐不简单，身上的气息虽然邋遢，却隐隐有种让人敬畏的感觉。
老乞丐嗤笑一声，收回糖糕：“胆小鬼。”
他又看了林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小姑娘，你这身子骨，命好，有老祖宗罩着，到了清霄宗，去藏剑阁找暗格，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说完，老乞丐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村子里，好像从未出现过。
林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心里嘀咕：藏剑阁？
暗格？
这老乞丐怎么知道我想找自己的身份？
谢临渊则盯着老乞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刚才好像在老乞丐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上古神兽的气息，却又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