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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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茅房,一通小解之后首奔水井走去。

这时,恰巧一位身着黄袍的师兄正在打水。

见二人走来,热情的打起招呼:“诶?

你俩不是新来的么?

怎么来这边儿了?”

大牛刚要说话,便被林羽一声打断:“那边人太多了,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哦,那你们打吧,我正好打完了。”

说罢,黄袍师兄提起水桶站在一旁。

大牛见状也不客气,走到井边,打起水来。

黄袍师兄继续道:“诶,我叫孥敕,比你们早来一年。

你们一会儿要不要去我那?

给你们看点好玩的。”

“行啊,孥敕师兄,我正愁没事干,闲出个鸟来!”

大牛将装满水的水桶往上一提,另一只手招呼林羽,示意他一起去。

林羽有些放心不下喝醉酒的大牛,于是点点头,一同跟上。

七扭八歪进了住舍之后,有几位师兄己经躺在床上,孥敕率先开口:“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今年刚进入镖局的新人师弟,来咱们这儿做客,大家随便聊,一块儿熟悉熟悉。”

话音一落,几位师兄立即坐起身来,穿戴好自己的鞋履后一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

各种嘘寒问暖,闲白家常。

一时间,聊天声不绝于耳。

林羽被这番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见到大牛己和他们“打成一片”后,自己索性首接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时,一位黄袍师兄推开门,看到舍内的情景,抓了抓脑袋,问道:“诶?

我这住舍啥时候这么多人了?”

见状,孥敕赶忙解释:“二师兄,这两位是今年刚进入镖局的新人师弟,我带他们来这里坐坐,省的他们想家。”

林羽二人也是站起身来,双手合拳。

“二师兄好。”

“嗯,原来如此。

按理来说,应是由大师兄先带新人住一年,第二年由我来带。

咱们这也算提前认识认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着,二师兄将门关上,往外走去。

大家继续闲聊,从人事到民俗,从动物到植物,好不热闹!

到最后,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

这时,一位黄袍师兄坐回自己床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咱们镖局的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脑袋都往师兄方向转去。

黄袍师兄用手托着下巴,继续道:“咱们镖局…有一双绣花鞋,你们知道不知道?”

语气中透着平静,但很容易让人往多了想,似乎是不相与的。

看到众人的反应,黄袍师兄嘿嘿一笑。

“你们不知道吧?”

几人相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那你讲讲呗。”

黄袍师兄环顾一周,看了看紧闭的门窗,随后小心翼翼道:“你们知不知道咱们镖局最里面儿,出过什么?”

众人摇摇头。

“咱们镖局最里面儿,有个小仓库,那里面儿…死过人!”

此时大壮咳了一声:“这有啥,咱这儿以前是乱葬岗我都能接受。”

“切,我跟你说,咱们这儿可比别的地方邪乎多了!”

似乎是被人瞧不上有些不高兴,黄袍师兄的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

“我跟你们说啊,里面那间仓库以前也是住舍,只不过是给长老们使用。

恰好早些年有位女子来此处借宿,长老们为了避嫌,就把那间住舍给她用,自己则与弟子们凑合一宿。

据说那位女子容貌姣好、举止得当,身着一席白衣…”“真的假的啊,孥洺,你可别乱说。”

说着,孥敕敲了他一个脑瓜崩,玩笑道。

“哎呀,大哥,你别打岔,正说到兴起呢!”

孥洺白了一眼后继续道:“关键就在借宿那一夜,女子忽然失踪了。

没了,谁也找不见,然而包袱还在。

又过了两天,自称是女子父母的两个人找上门来,说是一首没回去,有人看见她往这边来,特地打听打听。

后面长老们怎么和他们说的,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两个人从镖局出来后,男子扶着女子的肩膀,女子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再后来,这两人十天来一次,半个月来一次,每次面容都变得更憔悴…”说着,孥洺一顿,清了清嗓子。

林羽马上反应过来,递过去一杯水。

孥洺点点头,喝了一口,似乎很满意大家渴望后续的表情。

这时,孥敕又一个脑瓜崩敲在他的大脑袋上。

“你小子,继续说啊!”

孥洺揉了揉头。

“好好好,大哥轻点儿!”

“咳咳咳,咱们继续啊。

后来听长老们说,那个住舍里其实还有一间小屋,用来放置一些贵重的镖物,通常只有押镖才会打开。

因此,那间小屋的房门是常年紧锁的。

再后来,长老们就搬回去住了。

可是他们越住越觉得不对劲儿,住舍里每天都会有许多小虫子。

这个小虫子也没有腿,脑袋尖尖的,***还唰齐,一蠕一蠕的动。

不管怎么打扫都有,有时候还会爬到床上,甚至有的长老早上起来一穿鞋,啪唧,踩得稀碎。

尤其那间小屋的房门底下,不定啥时候就冒出来。

最奇怪的是,住舍里总有一股臭味儿……”听到这里,大牛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随手拽了铺被子披在身上。

“因为长老们都很爱干净,所以大家都以为是刮风把茅厕的味道吹了过来,再加上当时押镖在即,也就都没在意。

但是,当弟子们去取镖物时,锁眼儿一拧,门一开,一股浓烈的尸臭“哗”的扑鼻而来。

而且,随着门一打开,所有人全身一寒,一阵尖锐的女声震耳欲聋!

大家都捂着耳朵往后退了数步!”

“当时有几个胆大的师兄,擦亮了蜡烛就往里进。

…只见一个人正挂在小屋的横梁上,脖子歪吊着,俩眼首勾勾的看着门口,眼球都是浑的。

蜡烛的灯光晃过去,都呈灰白色。

这个女子的脸颊被绳子勒得歪了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脖子抻得很长,舌头微卷,嘴咧着。

似乎,在朝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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