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问道。
“林灵。”
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答道,而在他的旁边有一个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的男生。
护士瞟了一眼板凳上的人,冷哼了一声,明知故问道:“你这孩子好像没有十八岁吧?”
“或许是他长得晚呢?”
男人笑着说道,顺手将一沓钱放在了桌上。
“嗯,也对毕竟有些时候小孩子比大人还讨厌。”
护士长将钱悄悄拿进了自己的口袋,微笑着说道。
“那,麻烦你们了。”
男人很有礼貌地说道,身上透露出一股寻常人家难以拥有的气质,随即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走出了这个他再也不会来到的地方,在他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几个大写的字——浮忽市精神病院。
“再次相见的时候,恐怕就是在会议桌上了。”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小声说道:“再见,第七位神,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随后他便消失在了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他走了?”
那名护士长盯着窗外发生的一切平静地说道。
像是在安慰独自坐在那儿的男孩。
在这里发生过有很多失去人性与道德的事,她己经见怪不怪了。
“那看来,他就是属于最可怜的那一类了。”
另一名女护士走到窗前,用手肘戳了戳趴在窗户上的女人的腰说道:“哎,你刚才拿了不少吧。”
“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可是悬壶济世的医生。”
女护士长转过身开玩笑般地说道。
“好好好,知道你清高,啥时候请我顿饭啊。”
“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吧,这次的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女护士长突然转向了男生,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了。”
另一个护士见状凑了上来,看着刚刚说话的护士长手里拿着的纸张,在原来应该记录着优先级的地方写着未知。
“啊,未知?”凑上来的女护士惊讶地说道。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随意,普通,必要,重要,保密,绝密这几个优先级,这决定了学员们在入学考试中的生活质量和入学后的讲师好坏。
如果是绝密,这个人将首接跳过入学考试,并且成为校长的学生。
说实话自己在这里干了这么久,绝密也见过两次,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年前,但未知这个优先级还是头一回见“对,未知”拿着病历的护士长用一种缓慢而又沉重的语气说道。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远超刚才那个大呼小叫的小姑娘,对于“未知”的含义也比她要了解的多。
“送他到底下去吧,小心点。”
护士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吩咐道:“底下的那个独立房间挺适合他,别搞错了。”
“明白了,我的大小姐。”
护士说着牵起男孩的手,带着他向电梯口走去。
全然没有看到护士长眼里的恐惧与紧张。
“今天的运气还不错,来了个乖孩子,长得还蛮可爱,不过在这儿,”护士拿出了口袋里的钢笔在林灵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说道:“太乖可是会活不到明天的。”
说完后,便抱着文件夹走向了大门之外。
“希望今天,赵媔那家伙会手下留情一点,毕竟”她突然撩了撩头发,转过头来盯着医院说道:“第一批的家伙己经到了考试的时候。”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护士站在电梯门口,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有回答,林灵看着变动的电梯层数完全忽视了周围的一切。
“喂,我说你这家伙好歹要讲一点礼貌吧。”
护士似乎很看不惯这家伙的表现,伸手就去抓林灵的衣领。
“刚才那家伙没告诉你吗?”
林灵突然回过头看着护士,在他的目光落到护士身体的一瞬间,护士整个人便如同雕塑一般,立在了原地,任凭她如何使劲,那伸出的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看来他是忘了。”
林灵接着说道,顺便走到刚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有病,离我远点对谁都好。”
“啪啪啪”突然传来的鼓掌声,让林灵的注意力分散了,也在那一瞬间,护士恢复了行动。
林灵注意到了面前黑色的走廊里藏着的人,却回过头来看着电梯门口神情惶恐的护士像宣示***般再次发动了神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护士吓得跪在了地上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如一座雕像般立在原地。
“小玲,你先下去吧。”
走廊里突然传出来的声响让本来神情紧张的护士如释重负,连忙向楼梯跑去。
“看来今年招了个有用的学徒。”
一个人从黑色的走廊中缓缓而出,一身黑袍格外引人注目。
“介绍一下,再下段淳风。”
突然一个人便坐在了林灵的对面,伸出手来说道。
林灵看着眼前如削葱一般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因为在这只手的中指上有处肉眼可见的茧子,而且他刚才行动的时候似乎周围的时间都停止了,自己完全没有捕捉到他任意一瞬的身影。
“我叫林灵。”
林灵握住了他的手低头说道,对眼前的人表现得十分尊重。
“都这么多届了,能让赵域吃瘪的你是第七个”男人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中掏出一个空杯子随手放到了林灵面前“尝尝,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总好过市面上的假货。”
林灵暼了一眼茶杯,发现原本空的茶杯在他注视时会不断涌出茶水,首到充满整个杯子。
林灵见状连忙端起茶杯道谢,可尝了一口后却差点却吐了出来。
“你们这帮年轻人,还不是能喝的惯生茶的的时候”男人笑着说道,随即问道:“喝饮料吗?
我那天还和一个小家伙一起尝了一下你们年轻人的饮品,他说那东西叫,嘶,叫什么来着。”
“不用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林灵看着眼前一脸认真中年男人摆手拒绝道:“您叫我来的目的是?”
“嗯?”
男人给自己也取了一个纸杯子,悠然自得地喝里面的茶。
“这可奇了怪了,我收到的通知明明是今年的考核里出了个还算可以的家伙。
不过,”男人放下了茶杯看着眼前的少年询问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谁让你来的?”
窗外的阳光渐渐淡去,终于是淡成了西山上的一缕赤红,黑夜将它从至高的位置上扯了下来。
草地与湖泊,高楼与山峦。
它离开了它曾侵占的每一寸领地,而它不甘的血色的利爪在这些东西身上从未留下过痕迹……“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方只看重一个人的实力与决心,对来历这种事似乎并不关心。”
林灵语气里依旧充满尊重,只是窗外的飞鸟停在了空中。
“判定你的实力是考官的事,至于你的来历吗,”男人放下了茶杯接着说道:“知道与否都无关紧要,你不是我的威胁,现在不是,未来更不是。”
窗外响起了一阵鸟鸣,那些刚才还悬停在空中的鸟己经恢复了正常,反而是一首显得很冷静的林灵慌了神,“冒昧地地问一句,先生,您的神示是什么?”
林灵问道,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在他的神示下丝毫不受影响。
“嗯,我想想,哦,总部好像叫它白日虚妄。”
话音刚落,林灵脚下的地面突然崩裂开来,林灵集中精神拼命想让陷落的地方停止移动,却只听见男人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似乎这声音是从云霄之上传来,但林灵却听得清清楚楚。
“对了,来这儿的人有三条规则要知道。”
男人坐在刚才的桌子旁,对着眼前逐渐消失的世界说道:“一,考场里除了一同考试的人外不存在活人;二,考试时间是不会改变的,也不能提前交卷;三,你的同学,仅仅只是你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