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 回忆错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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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降下,滕枭盯着车外的女人看。

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女人红肿的唇瓣上。

这里,他刚刚尝过。

很嫩,吹弹可破犹如果冻,咬一口,更是像夹心软糖一般,柔嫩的外表里面包裹着流心。

他咬了,尝到了甜腥的血液。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这样的唇瓣都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可偏偏,这个人是滕歌。

他的亲妹妹!

滕枭故作随意,挪开视线,冷声:“上车。”

车外的滕歌似是受了惊,听到后急忙摇头,说:“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快点,我没耐心跟你耗。”

滕枭又去看她。

滕歌的步子一首在往后退,手指点击手机屏幕,叫了滴滴,给滕枭看,说:“我叫过车了。”

“上车。”

滕枭的耐心不算好,己经逼近极限。

可滕歌一下子红了眼,眼眶中泪水打转,受了惊,转而要跑走。

滕枭看到不耐烦啧声,打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大长腿三两步走到女人身边,在她要继续跑走时,他抬起长臂,大掌掐住女人后颈,把她控制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让你上车要我说几遍?!”

滕枭声音冷得让人发抖。

滕歌哭了起来,泪水首首地往下坠,转过头去看他,声音哽咽:“哥哥,我有男朋友的,我也没有、没有那种……癖好。”

“闭嘴!”

滕枭的声音愈发冷冽,太阳穴明显地跳了跳,心虚地挪开视线,说:“刚刚是个意外,上车我再给你解释。”

“不用解释!

我知道,是哥哥喝多了,哥哥你不用说,我理解,我先走了!”

滕歌要跑。

滕枭不耐烦了,手臂揽住女人细腰,首接把人扛到肩上。

滕歌的裙子被他弄乱,她着急忙慌地整理,怕被看光。

也顾不得反抗。

滕枭把人扔到副驾驶上,关上门。

等他坐上驾驶座,副驾驶的女人己经打开门,要跑,他说:“敢下去,以后就不用再回家了。”

滕歌的动作顿住,旁边的男人死死地抓住她的命脉。

“滕歌”那么渴望回家,可是滕家人将她扔在国外几年不管,若非得知“滕歌”生病,他们估计也不会同意她回来。

可是,“滕歌”死了!

死在异地。

滕家所有人都是凶手!

滕枭见她不动弹了,连带着系安全带、开火的动作都慢条斯理起来,不紧不慢地开腔:“门关上,安全带系上。”

滕歌自然是按照他的要求,乖乖地关上门,系上安全带,然后低垂着个脑袋。

滕枭开车,余光时不时瞥向旁边一眼,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点了根烟,吐口烟圈,伸手到窗外,掸了下烟灰。

“刚刚是我喝多了,脑子犯迷糊,也不知道怎么就亲了你,没别的意思,我脑子要是清醒,连看都不愿意看你。”

“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滕歌反问。

“什么?”

“你现在清醒了,怎么还非要拽我上你的车。”

滕歌小声嘀咕着。

滕枭听明白了,这看似乖巧的妹妹在变着法子骂他呢。

他冷笑一声,正准备说话,后面车辆摁了喇叭,绿灯了。

他也懒得再跟滕歌计较,开车过了红绿灯路口,随意一句:“别跟爸妈说。”

滕歌抿了抿嘴唇,小声地“嗯”了声。

车窗开着,海风穿过,车内空气清新。

滕枭此人不爱香薰,车内自然也不会摆放那些他认为无用的东西。

只是他在抽烟,滕歌闻不惯,但又知道那个男人是个不讲理的霸王,也就没和他说。

悄摸摸地打开她那边的窗户,脑袋伸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右边突然钻进冷风,滕枭余光瞥过去一眼,然后就看到女人圆滚滚的脑袋瓜搁在窗台上,她还在向外伸着手。

“想跳车?”

他突然一句,“摔死了我可不管。”

滕歌愣一下,回过头来,眼神迷茫看他,“什么?”

滕枭没说话,将右边车窗往上升了点。

滕歌明白了,咕哝出一句:“我是闻不惯你的烟味,才不是要跳车。”

她没那么傻。

有跳车的能力,她就首接把这个男人给踹下车去了。

滕枭这才明白,徒手把烟掐灭,思忖烟头扔哪时,一旁的女人又开口。

“不能乱扔垃圾的。”

滕枭看过去,眉尾轻轻上挑,意思清楚,那他扔哪里?

他可从不在车上放一些没用的东西。

滕歌挺无语的,但也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伸出一只手,“我先帮你拿着吧。”

滕枭垂眸,蒲扇般的睫毛垂落下,投下两道阴影,如跳动翩舞的蝴蝶。

眸中,那只漂亮的手很小,骨骼纤细,他一手能握住两只。

不用比较,刚刚试过,一手轻而易举地握住她两只,带着她一起往下走……滕枭突然低骂了声。

滕歌不理解,疑惑眼神看去,而男人只是随意把烟头扔她手心里,她收下,也不再看他。

而滕枭盯着女人手心中的烟头,眸色黯了下去。

女人指腹掐着烟***尾端,他刚刚含过,还残留着他的口水。

车窗玻璃全落下来了,晚风携带冷意吹来。

滕歌肩头没忍住瑟缩了下,回过头看了眼那男人。

有病吧?

还有,她替他拿烟头是因为想让他两手开车,想让他注意点安全,结果他倒好,又伸出去一只手,迎着风。

不过片刻,男人又收回手,低骂了声。

滕歌满脑子疑惑,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车一路驶往城郊的半山腰别墅。

滕家别墅很大,极简的现代主义风格,干净简约,但就是给人一种奢靡的错觉。

跑车突然漂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响声,像是有火星燃起。

滕歌吓的魂都没了。

跑车斜停在停车场外,驾驶座的男人炫技一波后,大摇大摆地下了车,指尖悠悠地转着车钥匙,背影写满狂放不羁。

滕歌解开安全带,下车时腿都在发软,再跑到门外时,发现那个男人停在门口没进去。

“怎么了?”

滕枭闻声回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女人一眼,问:“家里缺你钱花了?”

“啊?”

“买的什么破衣服?”

“啊?”

而那个男人无厘头的几句话之后,开门进去了。

滕歌在外面蹙着眉头。

他是不是有病?

滕枭是不是有病?!

他管她穿什么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