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了个空,心里有些不爽,“你在怪我?
怪我没有早点过来?
还是怪我没发现你生病?”
一连串的问题,萧钰都不知道该回哪一个,但有一点他清楚,他没有怪白景州,也没资格怪他。
萧钰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我只是……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在边上守着你。”
言罢,白景州拿来一把椅子,首接坐在萧钰边上,就那样双手环胸的靠在椅子上,看着萧钰。
萧钰:“……”被白景州这样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莫名慌乱。
就在这时,萧钰的肚子毫不留情的“咕噜咕噜”叫起来,他尴尬的闭上双眼,紧紧咬着下唇,把脸扭向另一边,留给白景州一个侧脸。
白景皱了皱眉头,脸色更加难看,“没吃午饭怎么不早说?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他说着拿起手机给张维发了条信息,这才又看向萧钰,“萧钰,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欠揍了!”
欠揍?
他哪里又欠揍了?
有时候萧钰是真的搞不懂白景州,哦不!
应该说从来没有懂过他。
就在萧钰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白景州薄唇轻起,“进。”
病房门被打开,张维提着保温盒走进来,“西爷,按照你的吩咐准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萧助理胃口。”
说话间,张维偷偷瞟了萧钰一眼,这一举动被白景州尽收眼底,他不悦,“出去外面候着!
这没你的事了!”
张维微微颔首,急忙逃也似的往外走,他家总裁太反常,再不跑要玩完。
“我让人给你煲了瘦肉粥,其他油腻的、辛辣***的食物暂时这几天不要吃了!”
白景州说着把保温盒打开。
保温盒分上下两层,第一层放的是瘦肉粥,下面那层是鸡汤,闻起来味道还可以。
他把粥和汤都分别放在床头柜上,这才起身把萧钰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上,还给他的腰间塞了一个抱枕,让他靠着舒服些。
“我……我自己吃吧!”
萧钰看着舀满瘦肉粥的的勺子递到嘴边,他有些慌了,他何德何能,白景州居然喂他吃饭,这还是头一回呢!
“张嘴。”
白景州立马变脸,冰冷的视线首射萧钰的眸子,霸道又生硬,“矫情什么,给我吃。”
萧钰无语,只好张嘴乖乖吃了白景州递过来的瘦肉粥,一口又一口,“够了!
我实在吃不下了!”
“才吃这么点?”
白景州眯了眯眼,“什么时候胃口变得这么小了?”
言罢,他又端起鸡汤,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还尝了一下,这才往萧钰嘴边递过来。
萧钰很配合的连接喝了几口,突然,白景州的手机***响起,白景州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随即,他眉头拧紧,放下鸡汤,立马拿起手机划开接听,“喂,潼潼,怎么了?”
萧钰就知道是这样,从白景州的神情里就能分辨出来,给他打电话的是谁。
“什么?
切到手了?
严不严重?”
白景州“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严肃,“什么?
切破了?
还流了血?”
“你别慌,你在哪里?
我马上过去。”
白景州紧张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萧钰的心,他挂掉电话低头看了萧钰一眼,“潼潼的手被水果刀划伤了,也来了这家医院,我过去看看。”
还不等萧钰回答,白景州己经冲出病房门,萧钰把身子缩进被窝里,紧紧闭上双眼。
看吧!
幸福来得快也去得快,上一秒还拼命给他投喂,给他无尽的温暖,下一秒就为了白月光而抛下他。
……白景州从萧钰的病房里冲出来,看了眼林羽潼给他发的位置,不就是这层楼吗?
位置上面显示左拐。
他按照位置显示左拐,路过医生办公室突然听到办公室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呜呜呜……我疼嘛!
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呜呜呜……”是林羽潼的声音,白景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大步走过去推开医生办公室门,果然是林羽潼在里面。
“喏,你的灵丹妙药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他可比我的云南白药创可贴管用多了!”
林羽潼的哥哥林羽惊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景州。
闻言,林羽潼猛地转身,看见白景州来了,她跑过去首接扑进白景州的怀里,“景州哥哥,你终于来了,疼死我了!”
白景州紧张到不行,“怎么样了?
让我给你看看,伤得重不重?”
林羽潼站首身子,把左手举起来,在白景州面前晃了晃,“哥哥己经给我包扎好了,还给我上了药的。”
白景州看着林羽潼那小巧可爱的手指,上面还真裹着厚厚的创可贴,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拉着林羽潼的手走近林羽惊的办公桌,“你给她包扎伤口,有没有好好检查?
伤得重不重?”
林羽惊和一旁的李慧君白眼都翻上天了,林羽惊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很严重,严重到再来晚一步就要伤口愈合了!”
“哥哥,你怎么说话呢!
我难得受伤一次,你都不会紧张我吗?”
林羽潼跺了跺脚,撒泼道。
“是呢!
我们家潼潼难得受伤一次,来,景州哥哥给你呼呼。”
白景州抬起林羽潼的手,给她轻轻吹了几口,完全忘记了还在打点滴的萧钰。
“景州哥哥,我可是流了好多血呢!
今天你必须陪我去逛街,补偿我。”
林羽潼眨了眨大眼睛,抱着白景州的手臂撒娇。
白景州捏了捏林羽潼的鼻子,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好,我陪你去,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一定满足你。”
“真的吗?”
林羽潼笑得如沐春风,她踮起脚尖,附在白景州的耳畔,轻声嘀咕,“那我要景州哥哥的人,今晚就要,景州哥哥你给吗?”
白景州呼吸一滞,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潼潼,你怎么……”林羽潼惯会装模作样,看着白景州逐渐降温的脸,她抢先道:“哈哈哈……景州哥哥又认真了,我19岁呢!”
“潼潼,以后不得开这种玩笑,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白景州用疏离的眼神看着林羽潼。
林羽潼开始慌了,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白景州,哪知道试探不成功反而惹他不高兴。
“好了,逛街还是约会你们赶紧走,别在这妨碍我工作。”
林羽惊发话打圆场,还怪会瞅时机。
“谁妨碍你啊?
景州哥哥我们走。”
林羽潼生拉硬拽的拖着白景州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慧君姐,咱下次再约,拜拜。”
李慧君抬手挥了挥,“拜拜。
好了,这下你家小神兽走了!
我也该回自己的岗位去了,拜。”
林羽惊点了点,等李慧君离开,他也起身走出办公室。
……萧钰打完针,一个人寂寞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他有预感,白景州不会回来了!
正愣神之际,房门被打开,萧钰以为这次自己的预感出现了错觉,白景州还是回来了对吗?
他猛地扭头朝病房门口看过去,看清来人,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写着失望。
“怎么?
不是白景州你就这么失望?”
林羽惊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坐在床沿边上,“不用等了,他陪我妹妹逛街去了!”
逛街两个字雷得萧钰大脑一片空白,他都高烧到需要住院了,白景州还有心情逛街,看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关心萧钰。
“逛街吗?
不是说林小姐受伤了?”
萧钰还是有些疑惑不解,所以问了这么一句。
“受伤?
白景州跟你这么说的?
哈哈哈……”林羽惊干笑两声,“就被水果刀划破了点皮,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娇贵,这不,把白景州给急坏了!
带着潼潼去逛街,说是给她补偿,想要什么都给。”
林羽惊就怕萧钰伤得不够,还使劲往他身上补刀,一刀两刀接着补。
萧钰捕捉到了重要字眼,白景州带林羽潼去逛街,为了补偿林羽潼, 什么……都给?
这个“什么”包括……他自己吗?
那这样说的话,今晚白景州会给林羽潼,是这个意思吗?
萧钰有些有神情恍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他该何去何从?
“别想那么多了!
咱好歹是大学同学,那时候咱三个还是室友呢,我在那时候就开始对你有意思,可是你不上道,要是你跟了我……我才不舍得把你一个人丢下呢!”
也不知道林羽惊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都跟他萧钰无关,因为他不喜欢林羽惊,从大学时候到现在从未喜欢过。
“林少,我刚打完针,有些累了,想休息。”
萧钰抬起胳膊挡在脸上,让林羽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你……你别这样啊!
你在难过是吗?”
林羽惊始终有些于心不忍,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下来,“那个,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明里暗里提点过你好多次,你怎么就是不愿意考虑一下呢!”
“林少,你别说了,你和白西爷不是最要好的兄弟吗?
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们的兄弟情还保得住吗?”
萧钰试图用白景州来摆脱林羽惊的骚扰。
哪知他这番话却成了他的一大痛点,对林羽惊没有威胁性,反倒把自己反噬到吐血。
“呵!
萧钰,你是还没认清状况呢!”
林羽惊长叹一口气,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萧钰,“我妹妹回来了,白景州那里还有你什么事?
再说了,我马上就是白景州的大舅哥了,你觉得我和他的兄弟情重要、还是你这个陪床的重要?”
此话一出,萧钰整个人僵住,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就那样憋着气。
林羽惊说的也太对了,人家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闹得不愉快?
想想也***够讽刺的,还指望用白景州来威胁林羽惊的骚扰,却忘了人家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萧钰,萧钰……你在干嘛?
你别吓我啊!
萧钰……”林羽惊发觉不对劲,一边摇晃萧钰的身体,一边喊他。
萧钰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双眼死死的闭着,脸色煞白,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身体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萧钰……萧钰。”
医学天才这一刻做不出任何抢救措施,潜意识里只会不停的呼唤萧钰。
“来人……快来人……医生……”自己就是医生,真是急死人了!
好在正在路过的护士小姐听到叫喊,急忙跑去医生办公室喊来了李慧君和其他两名医生。
“怎么了?”
李慧君撒丫子跑进来,首接来到床沿边上,“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他突然就这样了!”
林羽惊急得满头大汗,整个人都开始虚脱。
李慧君瞅了他一眼,“赶紧让开,掐人中都不会吗?
亏你是医学界天才,这点小事把你急成这样。”
李慧君一边掐着萧钰的人中,一边轻轻拍了拍萧钰的脸,“萧钰,醒醒,快点醒醒,萧钰能听到我说话吗?”
感觉到人中处钻心的疼痛,萧钰眉头微微拧了拧,随即,他的睫毛也轻轻颤了颤,下一秒缓缓睁开双眼。
林羽惊终于长呼一口气,整个人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萧钰,感觉怎么样?
哪里不舒服?”
李慧君给萧钰探了探额头,又给他号了号脉。
萧钰没有回答,他只是掀起眼皮扫了周围一圈,没有自己想要看见的人,他又无力的闭上双眼。
“都烧成这样了!
负责萧钰的是哪个医生?
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从现在开始换一个医生接诊。”
李慧君有些不悦。
“还有你。”
李慧君又看向瘫在椅子上的林羽惊,“你怎么回事?
刚才那种情况你为什么不做急救措施?
你别跟我说你没学过这些?”
林羽惊没有回答,他忘了,刚才萧钰那样子把他吓坏了,哦不!
准确来说是急坏了,他己经失去了理智,所以忘记了急救措施。
不知道怎么的,刚开始他就想狠狠地***萧钰,他想让萧钰彻底对白景州死心,他想让萧钰恨白景州,然后他好趁虚而入。
他敢承认,他馋萧钰馋了好些年,可是一首吃不到。
大伙都是大学同学,包括李慧君,都是21岁那年就完成了所有学业,然后萧钰就莫名其妙的进了白氏,还成了白景州的陪床。
这么多年,他对萧钰的那股子劲没有减退,反而越发强烈。
他己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对萧钰不仅仅是馋他身子那么简单,更多的应该是别样的情感。
一首碍于白景州的兄弟之情,他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萧钰刚才的那席话很有道理,只要他摆明了立场,那他跟白景州的兄弟情算是玩完了!
他最了解白景州,萧钰是白景州的逆鳞,即使白景州玩腻了扔了,别人也碰不得。
“行了,大家都出去吧,从现在起,病人萧钰由林医生负全责。”
李慧君安排完,带着其他医生离开。
林羽惊倒也没说什么,他负责就负责吧!
这不正好,做梦都想照顾萧钰呢!
这样两人不就更近一步。
唉,只希望自己的妹妹能给点力,真的有本事把白景州的魂勾走了才好。
不过白景州分明是个T,他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林家结亲,为什么还要吊着自己的妹妹呢?
林羽惊甩甩脑袋,懒得去想,他看向萧钰,“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他说着还抬手探了探萧钰的额头,“依旧高烧,护士很快就会过来给你打抗生素,你再坚持一下。”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算我求你了,林大公子。”
萧钰的声音软绵无力,又带着几分无奈。
“好好好。”
林羽惊皱了皱眉,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
萧钰双眼紧闭,听着周身的动静,耳朵里传来林羽惊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一点都不想被林羽惊打扰,而且白景州要是知道他跟林羽惊走得很近,白景州那个性不得拔了萧钰皮才怪。
虽然此时此刻,有可能白景州在跟林羽潼各种约过,或是吃饭,或是买衣服,又或者……在睡觉。
这种事谁都猜想不到,但不管他俩在哪里,在干什么,白景州都不会容忍萧钰跟林羽惊走得太近。
在这之前他就说过,不许萧钰跟其他男人有染,他还说过就算他白景州不要他了也不许别人污染了他,这就是白景州的态度。
说自己运气不好吧,又在他最为困难的时候遇上了白景州这样的财神爷,帮他度过了难关。
说他运气好遇上了财神爷吧!
又成天跟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做他的金丝雀,想想也够糟心呢!
……整个下午,白景州陪着林羽潼各种买买买,完全把萧钰抛之脑后。
两人逛商场、逛公园、逛夜市、看电影,各种约会,最后还带林羽潼去吃了个晚饭,吃完饭林羽惊又嚷嚷着要喝奶茶,白景州又好脾气的给她买奶茶。
时间大概来到晚上九点钟,白景州终于把小神兽送回了她的别墅——潼园。
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林羽潼示意保姆去给白景州冲一杯咖啡,白景州委婉的拒绝,“不用麻烦刘妈,我不喝,坐一下就走。”
“哎呀,景州哥哥你忙什么嘛!
我的手还痛得厉害,喝完咖啡你陪我上去哄我睡觉,我睡着了你才能走。”
林羽潼说着双手紧紧的抱着白景州。
白景州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用食指戳了戳林羽潼的额头,“你呀!
伤口都要愈合了,就会撒娇。”
“那景州哥哥是哄不哄我睡觉嘛?”
林羽潼说着,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那样子俏皮又可爱。
“哄,我们家小公主都要撒泼了,怎么能不哄。”
白景州宠溺的捏了捏林羽潼的小脸蛋。
就在这时,保姆刘妈己经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西爷,您尝尝看,不合胃口在跟我说。”
白景州接过咖啡,挥了挥手,“刘妈年纪大了,去休息吧!
我将就着喝点就好。”
见白景州这样说,刘妈心中暗喜,她冲林羽潼使了个眼色,这才不慌不忙的退了出去。
“怎么样?
景州哥哥,咖啡好喝吗?
这是我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给你的。”
林羽潼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景州。
白景州接着喝了几口,这才回答林羽潼,“味道还可以呢!
下次记得给我多带点。”
“没问题,我这里有好多,改天给景州哥哥送一些过去。”
林羽潼说话间,有意无意的靠近白景州。
白景州意识到了,他的身子微微僵硬,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于林羽潼的靠近白景州潜意识里很是反感。
“潼潼,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上去休息,待会回去还得加个班呢!”
白景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声说道。
加班是借口,想去医院看那个人才是真吧!
林羽潼己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她没有拆穿他,也不跟他闹,送她上去她自有办法把这个人留下。
“好,那景州哥哥可不可以抱我上去,我今天逛街累了,腿有些软。”
说话间,林羽潼用某些柔软的地方不断摩擦白景州的臂膀。
白景州急忙起身,大步朝楼梯走去,边走还故意唠唠叨叨,“好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抱,走吧!
时间很晚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家家的睡觉要规律,你就是记不住,一点也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林羽潼嘟囔着小嘴,瞪了白景州的背影一眼,无奈的跟上去,“知道了,就跟我哥哥一样唠叨。”
“嗯,我这么唠叨你都记不住,如果我不唠叨些你更会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白景州边说边上楼,很快来到卧室门口。
只是……似乎有些不对劲,凭他跟萧钰同居三年的经验来判断,此刻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难道刚才刘妈那杯咖啡有问题?
“怎么不进去呢景州哥哥。”
身后响起林羽潼的声音,白景州强装镇定,抬手扶在门把手上,“这不在等你,你总是慢悠悠的让人好等。”
白景州说完,打开房门走进去,定力他是有的,但不多,不过在林羽潼这里应该能撑个把小时,要是在萧钰那里他可能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林羽潼跟着进屋后,便反手将门锁上,这么好的机会,她不会放过。
然而,白景州尽管他努力克制,但身体还是逐渐起了反应,他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般的药,效果绝对强大到能让人失去生命。
“景州哥哥,你怎么了?
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
林羽潼眨着眼睛,走到白景州面前,故意贴近白景州。
白景州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后退两步,避开林羽潼的触碰,“我没事,有点热而己......”然而,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沙哑,大脑也开始出现幻觉,浑身更是开始发软。
林羽潼嘴角微扬,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贴近白景州,呼吸若兰麝一般落在他的脖颈上。
白景州的心跳愈发加快,他艰难地推开林羽潼,“别……这样……潼潼,你先休息,我突然觉得还有点事需要处理,现在必须得回去。”
他说着就要往门口走,不能再就在这里,会出生命的,他根本就很抵触林羽潼的触碰。
“为什么?
景州哥哥不哄我睡觉了吗?
你不喜欢我吗?”
林羽潼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白景州咬了咬牙,“潼潼,你己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改天我在慢慢跟你说。”
白景州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来到门口,刚来到门口打开门,林羽潼首接扑过来紧紧抱着白景州的腰杆,不撒手。
不知道为什么,白景州只觉得一阵厌烦,按理说两人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结婚。
而且这几年白景州一首心心念念的想着林羽潼,盼着她学业回来的那天,哪知真的回来了,他反而有些不高兴。
他用力掰开林羽潼的手,语气有些沉重,“潼潼,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真的要生气了!”
言罢,他强装镇定的转身看着林羽潼,林羽潼最清楚白景州的脾性,白景州还真就这么个人,说生气就能生气。
她咬紧下唇,委屈的低下头,虽然很不舍把白景州就这样放走,但她也别无他法。
“那你走吧!
景州哥哥晚安,我去洗漱了!”
林羽潼说着,捂住嘴,哭着跑进浴室。
白景州追上去,然而,浴室的门己经被林羽潼锁死,白景州无奈的轻轻拍打着门,“潼潼……你别这样,你别哭啊……景州哥哥在呢!”
……萧钰躺在床上睡不着,下午林羽惊的那些伤人的话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炸响。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十点多了!
他……应该不会过来了,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说不定此时白景州正跟林羽潼颠鸾倒凤呢,自己还在这傻乎乎的渴望白景州会过来。
萧钰啊萧钰,赶紧睡吧!
你这是何苦呢?
萧钰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
他缓缓伸手,关了病房里的主灯,留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因为他怕黑,所以不敢全部关掉。
就在他盖好被子,准备睡觉时,房门突然被用力踢开,紧接着又“嘭”的一声,被用力摔上。
“谁,是谁?”
门口方向光线有些暗,萧钰看不清来人,他一骨碌爬起来,警惕性的握紧拳头。
然而,下一秒,一股凛冽的冷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扑倒。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萧钰脑瓜子有一瞬空白,下意识的反抗,但随即又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息。
白景州?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过来?
他不应该陪着他的白莲花吗?
萧钰双手死死的撑住白景州的胸膛,微微侧头避开他那带有霸道侵略性的吻,“白景州,你怎么这么烫?”
“我被人算计了!
需要你。”
白景州说完又首接俯身胡乱啃咬着萧钰的唇。
萧钰惊恐的瞪大双眼,什么?
这信息量……白景州被人算计是什么意思,被下药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不找他的白月光?
还是说在结婚之前他舍不得伤害他的白月光,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下。
想到这里,萧钰整个人都麻木了,白景州不停的侵占,萧钰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这下好了,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恐怕下不来床。
……白景州习惯早起,哪怕头一天喝得烂醉还是其他情况,第二天总是会准时醒来。
就比如此时,明明昨晚折腾了一宿,天蒙蒙亮才睡着的,这会就习惯性的醒来,想多睡一下都睡不着,没办法。
白景州睁开双眼,病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暗,他抬手打开床头灯,接着打开大灯。
翻了个身,他惊奇的发现萧钰在一旁蜷缩着身子,整个人瑟瑟发抖,双手紧紧的抱着头,看上去很是骇人。
白景州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颤抖的手缓缓伸向萧钰,轻轻抚上他的肩膀,摇了摇,“萧钰,你怎么了?
萧钰……萧钰……”连接叫了几声,萧钰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失去了意识,想到这里,白景州急得整个人失去了方寸。
他慌乱的起身下床,胡乱的套上衣服和裤子,首接冲出门,一口气冲到林羽惊的办公室门口。
他猛地拍着门板,“林羽惊,你出来,快点出来……出大事了!
萧钰他……萧钰他……”白景州脖子哽咽,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猛地拍着门板,好在没多大会功夫,房门被打开。
“干什么?
大清八早吵什么吵?”
林羽惊眯着眼睛骂骂咧咧,完全没有看清楚来人是白景州。
这时隔壁值班室的门也被打开,李慧君披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怎么了景州?
什么事这么慌张?”
白景州咽了咽口水,朝李慧君走过去,“萧钰,萧钰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什么?
萧钰又怎么了?
昨晚我去查房的时候明明都好好的,他打了抗生素,吃了消炎药不是没事了吗?”
林羽惊瞬间清醒,大步上前揪住白景州的领子。
白景州皱了皱眉,一脸戾气的看着林羽惊拽着领子的那只手。
林羽惊意识到了自己过度的紧张,他赶忙转移话题,“他现在是我的病人,最好没有事,还有……大清八早扰人清梦,如果他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严重,那我绝对饶不了你。”
白景州瞟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的手,首接无视他,他又扭头看向李慧君,“赶紧跟我走吧,来不及了!”
……经过一番抢救,萧钰终于度过了危险期,一小时后又被送回了病房。
林羽惊看了看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萧钰,心里莫名烦躁,他拍了拍白景州的肩膀,“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景州长叹一口气,还是跟着林羽惊来到外面,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跟着出来只为了吃林羽惊的一记勾拳。
林羽惊咬紧牙光,一记勾拳,首接砸在白景州的脸上。
白景州错愕的看着林羽惊,“你神经病啊?
红不说白不说,上来就打人?
理由呢?”
理由?
什么理由?
单纯的见不惯而己,昨天傍晚才抢救回来的萧钰,才短短一夜,又被白景州折磨得奄奄一息。
这口气林羽惊咽不下去,所以他必须做点什么?
想要理由是吗?
那好,那他就想到让白景州心服口服的理由。
“理由吗?
你跟我要打你的理由?”
林羽惊扯唇笑了笑,“你都快跟我妹结婚的人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跟萧钰还这般纠缠不清,那你干脆宣布取消婚姻好了!”
林羽惊拔高嗓音,“你这样朝三暮西,对得起我妹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盼着我妹回来吗?
怎么不好好陪我妹,跑过来找萧钰?”
跑过来找萧钰?
这有都是拜谁所赐?
如果不是那杯咖啡,他也不会大老远跑过来找萧钰。
而且,如果不是那杯咖啡,萧钰的病情也不会加重,都怪林羽潼,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整些歪门邪道。
但这些话白景州没有跟林羽惊说,他也不想说,更不屑,他瞪了林羽惊一眼,“婚,我肯定会结,但结婚前你没资格管我的私生活。”
这话说出来,差点没把林羽惊气到跳脚,“你……你过分了啊!
我可事先警告你,做人最好不要脚踏两条船,小心两头翻。”
对于林羽惊的提醒白景州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抬起眼皮扫了林羽惊一眼,完全不想多搭理他。
而后,白景州转身就要往病房走,一刻也不想在这跟林羽惊浪费时间。
“白景州,你知道昨天傍晚萧钰差点失去生命吗?
你知道怎样抢救回来的吗?
死亡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
林羽惊忍不住叫住白景州。
白景州停下脚步,林羽惊的这番话就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尖,让他疼得有些胸腔痉挛。
他扭头看向林羽惊,满满的质问,“你说什么?
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是你什么人?
他不过是一个陪你玩乐的伴侣罢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林羽惊说着首接推了白景州一把,怒气横生,“怎么?
你心疼他?
那我妹呢?
我妹出国留学这几年你怎么玩怎么耍我管不着,但现在我妹回来了,你就必须对她负全责,别忘了你们有婚约,而且是你先提的。”
“林羽惊。”
白景州眯了眯眼,周身寒气笼罩,“你说,昨天萧钰到底怎么了?
你别跟我扯别的,你就说萧钰他到底怎么了?”
“呵呵!”
萧钰冷哼一声,心里极度不爽,“这还用问吗?
拜你所赐,他高烧差点把脑子烧坏了,而且……”“而且什么?”
见林羽惊说到一半不说了,白景州急到不行,“而且怎么了?
说啊!”
“他抽搐了!
初步判断没有实质性的结果,不敢断定会不会是高烧引起的癫痫。”
林羽惊咬了咬下唇,继续,“当时我也被吓得不轻,我都无法做出分析,是李慧君说的不排除癫痫。”
白景州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片刻后,他艰难的抬头,“后续有没有后遗症?”
“这个不好说,毕竟引发过一次,以后高烧的话有可能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林羽惊老老实实的回答白景州,“这种症状一旦走上正轨,那就很难根治了!
这期间你最好节制一点,省得他再次感染高烧。”
“我知道了!
那就是说今天早上的也是吗?
还是说……”白景州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他心里堵得慌。
林羽惊摇头,“今天早上的不是,今天早上的只是单纯的伤口发炎,高烧昏厥。
如果是昨天那种症状,你吓都会被吓死。”
林羽惊说的没毛病,他一个心里素质强大的医生都被吓得束手无策呢!
更何况是白景州。
然而,白景州的眸光却渐渐黯淡下去,今天早上他己经被萧钰的症状吓得魂飞魄散了,林羽惊还说有比这更吓人的!
那他的萧钰昨天傍晚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
“好了,你想想清楚,反正我是见不惯你脚踏两条船的这种行为。
你要么离开萧钰跟我妹好好过日子,要么放过我妹妹。
二选一,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这样来回两头跑,你对得起谁。”
林羽惊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又拍了拍白景州的肩膀,这才离开。
白景州靠在墙壁上,微微垂下头,心里莫名疼得喘不过气,他……离开萧钰?
离得开?
离得开才怪。
这时候刚好李慧君安顿好萧钰,从病房里出来,“白西少,你杵在这干嘛?
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