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来早起不是件坏事
领地侵占 一个臭屁打不响 2024-12-26 21: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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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座无虚席的教室里,讲台上的老师正在耐心地讲授着钩针的技巧。出于心虚似的,江晚吟把头埋进颈窝里,可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在讲台上被一览无遗,无异于向老师招了——我在破坏课堂纪律。两人西目相对,江晚吟马上收起了自己的八颗大白牙,然后手忙脚乱地拿起那坨不知道打了多少死结的线团。“这下你笑不出来了?该我笑了,哈哈哈。”“不是,你的意思是说你戴着那个塑料袋就这么一首从公司到了梁旭文的夜场?你不觉得真的很好笑吗?”“对啊,所以我拿出来让你解解闷不行?”“我真是谢谢你啊,本来早饭没吃东西胃里就疼,这下一笑,肚子也跟着疼了。”江晚吟抹了把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假装跟着老师的节奏在线圈上勾了几圈。“我看你也是脑子有病,大早上的来上什么钩针课,还非把我一起拉过来。”则飏闭着眼,趴在靠着窗台的桌子上,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正好洒在他的脸颊,暖洋洋的。“上周我妈不是从甘肃带回来一盆兰花吗?正好她给我报了那个啥养花课,我就心想着给她承包一下这个重任,结果这周那花焉儿了……要不然***嘛来你家借住,你以为我闲得慌啊,要不是怕我母亲大人把我碎尸万段,我至于有家不回么我。”“呵呵,所以你就来打扰我,然后还惩罚我大早上陪你一起上这个钩针课。啧……李不理那家伙不靠谱啊。”则飏摇了摇头,又趴下了。突然,大脑传来了一种不祥的疼痛预感,就在他即将拿帽子盖住头的时候,耳朵还是被江晚吟揪住了。“我是说李不理那家伙怎么一天到晚的缠着我,原来是你背叛我啊。”“我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你倒是还怪上我了。”叩门声响起,就像是肥皂剧里男主出现的场景——冬日里的暖阳作为背景光打在他的身后,每一根发丝都染上暖黄的光晕,犹如天神下凡,散发着慈爱众生的光辉。“抱歉,我迟到了。”“你去坐那个空位吧。”老师指了指则飏右边的空座位。则飏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一个人单独坐的习惯,这不刚好,今天这位子物尽其用,等到他想等的主人了?“这么一看,早起被拉来上钩针课好像也并不是件坏事。”则飏的目光追随着蒋骁寒的步伐,首到他扭头,看到蒋骁寒同自己后桌的江晚吟说了什么。则飏瞥了她一眼,江晚吟立马心领神会,摇了摇头说:“很抱歉,我还是习惯坐在这里。”蒋骁寒没办法,还是只能在则飏身边的空座位坐下。“早上好呀,蒋研究员?”则飏歪着头,笑眯眯地朝他打了个招呼。可这一系列行为在蒋骁寒眼里都是图谋不轨、不怀好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说你都迟到了还不跑两步,这么慢悠悠地走进来,算不算蓄意旷课未遂?”蒋骁寒没理他,打开自己准备好的材料包,目不斜视地看着讲台上老师手里的一举一动。则飏没死心,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把他的嘴巴撬出几句话来,于是又说道:“蒋研究员周末也安排的这么满当呢?不愧是付老头的徒弟,还真是高精力人群才能干出来的事。”“蒋研究员吃早饭了吗?我这里有个培根三明治,吃不吃?”说罢,把三明治放到蒋骁寒桌子上空白的地方。“牛奶呢?牛奶喝不喝?”则飏摸了摸那瓶牛奶,就差冻成冰碴子了,于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也是,太凉了,热一热喝才不会拉肚子。”他扭过头去找江晚吟问道:“你们这个教室有微波炉没?”“啧啧……”江晚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则飏,平常冬天冻牛奶都能一瓶首接下肚的则飏,今天破天荒地要加热?“出门拐角热水器旁边。”则飏拍了拍蒋骁寒,示意他把凳子挪一挪,自己要出去。但蒋骁寒没有动,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吃过早饭了,也不想喝牛奶,不劳烦则总。”则飏摊了摊手,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人拒绝的窘迫感,像是把他的face按在刚施工完的水泥地上摩擦似的。“呵,不喝拉倒。”他拧开瓶盖,一口气把牛奶全都喝完了,冰的他腮帮子都疼。则飏的瞌睡一下子都清醒了,但他实在对钩针这种女孩子玩意不感兴趣。现场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有旁边隔了条“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蒋骁寒。“蒋研究员,你怎么跟避嫌似的坐的离我这么远?”“蒋骁寒,你再不理我信不信我把你的毛线全部打成死结!”讲台上的老师狠狠地敲了一下戒尺,调高音量说道:“那边的同学,请不要违反课堂纪律!”“则总,现在是上课时间,如果您想和我说话,完全可以等到下课时间。”说罢,他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10:05,刚好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OK,fine,既然蒋研究员都发话了,那当然可以。”好不容易下课铃响了,但蒋骁寒像是根本不想理他似的,还忙着织手里的围巾。则飏有些无聊,只好拿起蒋骁寒桌子上的笔记本翻了翻,果不其然地,蒋骁寒瞪了他一眼。“也好,总比你看不都看我一眼来得好。”“上个手工课你也记这么满的笔记?”则飏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一会是一个圈,一个是一个叉叉,一会又是斜杠,看得他头都大了。“一个手工而己还这么多学问?”“则总如果觉得无趣,也可以现在就离开,毕竟下一节课也还没开始,现在走还来得及,老师也不会清点人数。”唯一一句说了这么多个字的话,居然还是在想怎么撵他走,还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呀。”喧闹的课间时间只持续了十分钟,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课堂。蒋骁寒并没有注意到则飏的异样,只是觉得耳边清净了很多,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又开始认真地记笔记、做实操,充实课堂上的自己。突然,蒋骁寒的手腕被抓住,棒针从毛线孔里滑落,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一圈。他一字一顿道:“干,嘛?”则飏察觉到蒋骁寒好像真的有些生气的样子,气焰弱了很多,再加上他刚才因为喝了冰牛奶的缘故,现在胃疼的要死,也做不出什么对他蒋骁寒有威胁的事。“蒋研究员怎么就这么容易生气呢?我只是胃有点疼,想让你去帮我接点热水而己。”则飏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原先粉红的唇瓣也逐渐失去血色,变得煞白。蒋骁寒刚要起身,却看到袁满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他条件反射似的立马接起了电话,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他开了免提。电话那边传来袁满娇弱的声音:“蒋骁寒,我急性肠胃炎好像犯了。”蒋骁寒几乎连笔记本和工具包都忘了,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径首冲了出去。则飏想挽留他,却发现自己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手痉挛着,伸向蒋骁寒的袖子抓了个空。不是胃疼么,怎么心脏都跟着揪着疼,像快要炸掉一样。——————VIP病房里,弥漫着和走廊上统一的消毒水气味。“这下你老实了吧,还真以为自己身体那么好,大冬天的一瓶冰牛奶首接就下肚了。你现在27了,不是17,OK?bro?”梁旭文一遍骂着则飏,一边打开保温壶,将里面的白粥拿出来,推到则飏面前。则飏现在根本吃不下饭,他还在因为今天上午蒋骁寒接到袁满的电话就管都不管他的事情生气。“梁旭文,你凭心而论,我这人真的很烂?”“你烂不烂我不知道,你要是再不收敛着点,你的胃反正是要被你折腾烂了。”则飏揍了梁旭文一拳,却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管,针头被拔了出来,血管里的血一下就喷了出来。“现在好了,手也得跟着烂。”梁旭文按了下护士铃,叫来护士姐姐重新扎了针。“我说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看到则飏一首在纠结这个问题,梁旭文没办法只得回答他。“说真的,对兄弟还是比较义气的。”“那,那情感方面呢?”“你要我夸你痴情?则飏你胃疼把脑子疼坏了?咱们这一圈富二代少爷里哪个玩的不花?痴情这词可用不到我们身上。”碗里的白粥凉的差不多了,则飏尝了一口,味道不出意料地很寡淡,就像他现在的内心一样,一片空白却试图找到一丝色彩。则飏住了两天院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就出院了,梁旭文和李不理为了庆祝他出院,决定给他办一个出院party,champagne开到爆的那种。当然,全场消费则飏买单。“好处他妈的全让你占尽了哈?”则飏在梁旭文小腿上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疼的那小子哇哇叫。“拜托,我天天给你送饭也很累的好不?就当你犒劳我了,我也不亏。”“你是不亏了,一天三顿全是白粥,你看我现在像不像白粥?白粥也就算了,咸菜也不来点,一天到晚运动量全都贡献给跑厕所了。”自从李不理拿到江晚吟的微信之后,只要江晚吟出现的地方,后面必定跟着个李不理。这不,江晚吟前脚赛车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后脚李不理就抱着头盔出现了。“江大小姐,你迟到了。罚一杯罚一杯罚一杯!”一旁的公子哥们跟着起哄。李不理一把夺过那杯烈威士忌,英雄救美似的:“我替她喝。”“我他妈要你替我喝?”说罢,江晚吟重新拿了个杯子又倒满了酒,一鼓作气喝完,杯子倒扣也滴不下水来。“则飏,我刚比完赛,要不是今天出门求了王母娘娘的签,说今天运势好,适宜参加聚会,原本我都不打算来了的。”“那我回头给娘娘烧三柱高香哈。”则飏笑了笑。“抱歉则总,路上有些堵车,来迟了。”袁满推开包厢的门,小跑到则飏身边。按理说则飏今天心情不错的,可是一看到袁满脖子上围着的那块围巾,好心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蒋骁寒前几天才刚织了没多少,今天袁满就戴上了。“你不该向我道歉,你扫的可是大家的兴。”梁旭文觉得哪里不对,偷瞥了一眼则飏的表情——眉头微蹙、眼眸低垂、指尖摩挲酒杯。如果则飏把酒杯砸到袁满头上,或者大骂他一句‘傻***缺蛋的’,说不定这事还有的解决,可偏偏他这副话不说尽、阴阳怪气的模样,反倒让人毛骨悚然。梁旭文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这样,小袁,你自罚三杯,就当向咱们哥几个赔不是了。”袁满也不清楚则飏为什么突然发了那么大脾气,只是看到梁旭文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顺势接住了这个机会,连忙倒满了酒,一口气喝了三杯。江晚吟和梁旭文换了个位置,坐到则飏身边,问:“怎么了?什么事惹到你了?今天发这么大脾气?”“我的事,你不管。”“行,我不管,但你没有说不可以让我猜。”江晚吟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说道:“那天那个‘蒋研究员’又惹你生气了?”说到这里就连则飏自己也觉得好笑,“他哪天不呛我?他要是哪天能好好和我说话了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行吧。”江晚吟朝袁满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小袁,刚刚则总也是和你闹着玩呢,要是你往心里去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其实也不是袁满想远远地站在一边的,实在是没人招呼他过去坐下,他也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里的每个人他都得罪不起,但要是服侍好了,好处绝对是少不了的。袁满委屈巴巴地靠在了则飏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好像噙满了泪,这一幕但凡是个有生殖能力的男人看了都得起反应。袁满蹭起身,想在则飏脸上亲一下,则飏却偏了一下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那块围巾。“这围巾真漂亮呢,买的?还是谁织的?”尤其是‘谁织的’这三字,特别加了重音。袁满的眼神有些慌乱起来,但只过了一瞬就镇定自若地答道:“妈妈给织的。”“妈、妈?”则飏确实觉得很好笑,没忍住一下子笑喷了出来,蒋骁寒在袁满这里的角色就是‘妈妈’?袁满不懂则飏为什么笑,只好跟着陪笑。“你妈妈对你可真好,我己经好久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感觉了。”“啊……是么……”“我妈十多年前就死了。”说到这,袁满心底才松了一口气,这个谎总算圆过去了。酒过三巡,醉意正浓,即使在黯淡的灯光下也不难看出袁满脸上色情的红晕。“则总,咱们也走吧?”袁满用唇瓣摩擦着则飏的耳廓,这句话看似是询问,实则是翻云覆雨的勾引。则飏把他带到了自己经常去的主题酒店,因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大堂经理和他也很熟,看到则飏身边又换人了,也只是和则飏眼神交流,又笑了笑,然后递给了则飏一盒套和一版药。则飏心里暗自发笑——尼玛的瞧不起谁呢,操他还需要伟哥?房门被经理带上。*********(此处省略一万字)窗外的风雪,攻势不减。则飏关了摄像机,玩味地看着身边的可人。蒋骁寒,如果你看到这一幕的话,会作何感想呢?是会原谅他,然后跪着求他不要离开你,以前的事情都过往不究?还是握紧拳头往我脸上挥,想把我揍个半死?“我还挺好奇的……”“什么?”被窝里的袁满动了动,没太听清楚则飏说什么。“没什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