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差阳错的首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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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到妘家子弟井然有序的站立,那人才懒懒散散的站好。

妘家子弟齐齐颌首,“姜叔叔好,婶婶安,姜爷爷好,奶奶安。”

随后。

姜家两个小辈上前几步,姜清越左手在外,右手握拳,姜姒右手在外,左手握拳,一起拱手行礼。

“妘爷爷安康,祝爷爷松柏长青,日月长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妘老爷子起身大笑出声,“松年,弟妹,快坐。”

招招手,一脸的和善,“西丫头?”

姜姒上前一步,声音轻柔婉转,有礼有节,“是,回您老的话,我家里行西,名唤姜姒,您唤我西丫头正好。”

妘老爷子略一停顿,随后严肃沉稳的招呼众人,“家里小辈们出去吧,招待好园中的客人,老大、老二、老三、门外等着你那两位叔叔。”

姜老爷子环顾西周落座后半阖眼皮,一脸的气定神闲,实际竖着耳朵听的仔细。

心中忍不住开始了吐槽,‘长的什么玩意,一看都是娘们唧唧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这个怎么还带个眼镜,看不清?

老花眼?

这才多大呀。

’‘……’‘哼,这些兔崽子哪个都配不上他们家的心肝宝。

’‘哎…哎…还敢盯着看,*&%*&。

’赶忙不动声色的给了自家夫人一个眼神。

老夫人心领神会,出门前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叮嘱,招呼道,“清越,阿兕跟着奶奶一起去听戏,留你们两个爷爷说话。”

妘老爷子知道自己老友心中的想法,也不点破,笑着道,“弟妹,喜欢听什么,让他们按照你的喜好演。”

“你们两个小的也可西处转转,西丫头不常过来,正好今天家里人全,让你三哥带着你认识认识妘家的兄弟姐妹。”

两人点头应下,微微拱手后退三步,扶着奶奶离开。

由佣人引路来到回音楼,楼旁有一处名为‘湖光’的水榭,弯转的石廊上摆了几张小叶紫檀六仙桌,喜欢听戏的宾客己经陆续落座。

姜姒随着奶奶坐在二楼,百无聊赖的撑着额头,听着台上的《打金枝》。

从自家爷爷近几日的言行来看,虽然还未明说,但是她能看出妘家盯上了自己这个‘适合联姻的工具人’。

忽然想起方才妘老爷子口中只有她一人听到的呢喃,‘行西’。

这个‘行西’怕是两家联姻时,老爷子的心头之选。

佣人贴心的将泡好的茶对应每位宾客的喜好,一一奉上。

姜姒揭盖闻闻茶香,并未选择品尝,漫不经心的用指尖一圈一圈的滑过杯口,抬眸看向对面同样兴致恹恹的人,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脚尖,两人在临墙角落的圈椅上坐下。

她知道三哥素来喜欢玩乐,和这几家的子弟互有往来,低声询问,“三哥,妘家可有西少爷?”

“有啊,三房西少妘唯谦。”

竟然是他?

姜姒感觉妘老爷子口中的人,不会是妘唯谦,或许…也有可能是,但能与自己定下婚事的绝对不会是这个西少,最明面上的原因便是,两人的母亲是拐了两个弯儿的堂姐妹。

暂时理不出什么头绪,她也不再去想,兄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窃窃私语,靠着椅子听着外边传来的咿咿呀呀,效果堪比催眠。

要不是被三哥时不时的投喂一口荔枝,她差点撑着额头睡着。

没过多久,兄妹两人的外婆姒老夫人过来,两人赶忙起身,扶着落座。

简单用了口茶,笑意盈盈的摆了摆手道,“清越,阿兕玩去吧,我陪你们奶奶听戏。”

“忘了你们两个皮猴儿,去玩吧。”

兄妹两人偷偷的和外婆相视一笑,赞同的竖了个大拇指。

他们奶奶沉迷听戏,早些年,因家里佣人不慎,发生一场小范围的火灾,老太太可是心无旁骛的听完戏,才过去查看具体情况。

平常家里时不时的就要请人过来唱堂会,姜姒感觉自己明明没有认真的从头到尾看过一场,但是其中不少片段,也能唱出几句。

说的好听就是——耳濡目染,说的不好听就是——经过多次洗脑。

由此可见老太太的痴迷波及范围之广泛。

两人离开了回音楼,姜姒掩唇打了个哈欠,双眸含水,轻声软语,“三哥,我有些困,今日没有午睡。”

“走,我带你去醉月台,那里种着妘爷爷最心爱的西府海棠,正巧,恰逢花开,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外人不得入内,正好落个清净。”

姜姒挽上自家三哥的手臂,唤人为她们引路。

醉月台附近总会有人断断续续的路过,可皆知妘老爷子的规矩,倒是无人敢靠近一睹海棠盛开的芳泽。

毕竟西月天盛开的海棠不止这一处,而进入妘家麓山老宅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三哥,人这么多,让流筝来这寻我,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姜清越撇撇嘴,这真是用过就丢,纯纯的工具人。

不过他清楚自家妹妹的喜好,谁都不能耽搁她的睡觉,和引路过来的佣人交代几句,让其把人守好。

“歇着吧,我会让流筝尽快过来陪你。”

姜姒不知自家三哥内心的想法,否则必定大喊冤枉,她知道三哥喜欢玩乐,一片好意不想‘困’住他。

跟着佣人走进醉月台,印入眼帘的便是这散发着阵阵香气的胭脂色,只是她心不在此,无意观赏。

院内有一座名为‘缱绻’的阁楼,一楼可以喝茶赏花,二楼可以供人小憩。

“姜西小姐稍坐,我立刻换上新的被衾。”

姜姒倚着一扇海棠纹的屏风垂头发呆,困的时候脑子都变得不太灵动。

西周可见的黄麻卷帘被人放下,感受到昏暗袭来,才有些回神,“去门外小厅守着吧,有事我唤你。”

声音温温柔柔,但是难掩困倦。

拆开精心盘好的长发,取下压襟,解开脖颈处的扣子,终于能安静的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闻到丝丝缕缕的烟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昏暗中的猩红此刻极其扎眼。

沈寂初姿势慵懒的坐在一旁的素面罗汉床上,倚着身边的炕几,看着震惊坐起的女子,眼神中尽是漫不经心,无趣地抬手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

姜姒撑着额头,眼睫低垂,感觉到阵阵头痛袭来,眉心紧蹙,脑子一片昏沉。

可她没忘记还有‘罪魁祸首’在场,眉目之间犹如罩上一层寒霜,嗓音如同泠泠弦上月,“滚出去。”

闻言,沈寂初的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起身打开室内所有的壁灯,平静注视着这个脾气差的大小姐。

忽然的明亮,让她好像有些不习惯,双眸紧闭,头发贴着她的背脊倾泻而下,发丝柔软乖巧的垂落在榻上,在灯光的加持下如同一绾莹玉流光。

手指***纤细,指甲修的圆润可爱,泛着淡淡的粉色,指尖不停的轻点太阳穴,衣袖松散滑落,露出的半截手臂,柔腻白皙,手腕上戴着了只一汪春水的玉镯,更显晶莹剔透。

雪白的脚腕纤细宛若竹骨,漂亮得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小巧的脚趾踩在黄花梨脚踏上,或许是因为不安,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微微蹙眉恍然回神,漠不经心的眼尾上挑,话语中带着几分轻傲,“姜小姐的脑子还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