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天我和刘醒在咖啡厅争论该用谁的算法来优化现在的项目,忽然一个人就过来给我们的脖子一人来了一刀,10厘米长的匕首刺破了我的脖颈,我和刘醒当场失血过多死亡。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是一只能幻化人形的白猫,而我的主人就是当今代理朝政的太子殿下。
我慵懒地趴在书案上,看着太子批阅奏折。
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小东西,又在偷懒。”
他放下朱笔,修长的手指轻轻挠了挠我的下巴。
我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轻盈一跃,稳稳落在他的膝头。
林修远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我忍不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柔软的毛发擦过他精致的衣料。
猫爪子也不安分地在他胸口踩来踩去,隔着衣衫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这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二个星期。
起初我还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只猫,整日躲在角落里生闷气。
不过人类的真理是真香,当猫好呀,当猫我就能见到帅哥就往人家怀里蹭。
当太子的猫更好呀,每天有宫女伺候不说,还能收到别宫娘娘送的金项圈金镯子。
放在以前穿越前,光请个全职保姆都能花我半个月工资,更别说金银首饰。
只能说香,太香了!
他修长的手指从我的头顶一路抚到尾巴尖,动作轻柔得让我忍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
他低笑着,声音里带着宠溺。
我仰起头,看着他的样子,和我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
人人都说太子是冷面冰山,不苟言笑,可在我面前却经常笑得像个憨憨。
他的眉眼弯弯,唇角上扬,连带着那颗小小的泪痣都生动起来,怪可爱的。
我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泪痣。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将我举到面前,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胡须,痒痒的,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笨蛋。”
他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要是她知道我这么喜欢猫,一定会笑话我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难不成他要选太子妃了?可我最近在宫里四处溜达,听遍了宫女太监们的八卦,根本没听说选妃这回事啊。
我的八卦之魂瞬间熊熊燃烧,竖起耳朵,仰起头对上他幽深的双眸。
“是谁?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皇上同意没有?皇后又同意吗?有没有豪门斗争?有没有九子夺嫡?”我一连串问出一堆问题,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八十集的宫斗大戏。
然而在他耳中,只听到一连串的“喵喵喵”。
他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按住我的脑袋:“喵这么多下,难道你吃醋了?”我顿时僵住,猫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无语,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自信,虽然……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当今太子,代理朝政,脸还长得这么帅,放现代妥妥的豪门总裁人设。
可我现在是一只猫啊!
谁会问自己家的猫会不会吃女朋友的醋?醋***个腿儿!
我使劲挣扎着想跳出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按住。
他的手臂收紧,将我牢牢圈在怀里,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别走,让我抱一会儿。”
我愣住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太子也会有烦恼吗?“你知道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我的毛发,“每次抱着你,我都会想起她。
你们一样,都爱炸毛,都爱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我的八卦之魂又燃烧了起来,两个耳朵竖的笔直,生怕少听一个字,当猫真好呀,有正主亲自讲瓜。
“可惜,”他的声音更低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表情。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能让这个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那个女人一定是他深爱之人吧。
我轻轻“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试图安抚他此刻的落寞。
“林潇潇,你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我蹭他手心的动作猛地顿住。
林潇潇——这不就是我现代的名字吗?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难道太子妃和我同名?不对,他刚刚说“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说我是因为意外穿越过来,那么刘醒会不会也……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脑海中炸开。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俊美的侧脸,试图从中找出熟悉的痕迹,样貌上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两模两样。
我又开始思考他的行为习惯,他不喜欢喝水,喜欢喝茶的行为和刘醒一样;他思考时习惯性抿唇的小动作,和刘醒如出一辙;就连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都和刘醒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极其相似。
不会吧……这个帅气多金、权倾朝野的太子殿下,该不会就是我的死对头刘醒吧?!
但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那失落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喜欢我吧……我的爪子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现代时,我们总是针锋相对,为了一个项目能争得面红耳赤;可每次我加班到深夜,办公桌上总会“恰好”出现一杯热咖啡;我感冒请假,第二天桌上就会多出一盒感冒药;就连我最喜欢的抹茶蛋糕,也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以外卖的形式出现在我桌上……“小东西,怎么了?”他察觉到我的异样,低头看我,“爪子都伸出来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爪子已经把他的衣袖抓出了几道褶皱。
我连忙松开爪子,却被他抓住了前肢。
“让我看看,”他仔细检查我的爪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动作温柔得让我心颤。
这样的他,和记忆中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刘醒判若两人。
可越是观察,我就越确定——他就是刘醒。
突然,一股灼热的妖力从丹田直冲猫头,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一条细线,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我惊恐地从他温暖的怀抱中挣脱,一个翻身跃到窗边。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我抬头望去——皎洁的圆月高悬夜空,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人间。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今天是月圆之夜。
这个身体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是猫妖,每逢月圆之夜妖力便会失控,是人是猫全凭天意。
穿越过来后,我只知道自己能幻化成人,但一直不敢尝试。
毕竟在这深宫之中,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突然出现,怕是要被当成刺客乱棍打死。
我本打算今晚溜出宫去,随便找个客栈躲一晚。
谁知道在宫里过得太舒服,整日不是被投喂就是被撸毛,竟然忘了观察月相!
“小东西?”林修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困意和疑惑,“大半夜的,你要去哪?”我强忍着妖力的躁动,爪子死死扣住窗台。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妖力在疯狂涌动,骨骼开始发烫,毛发根根竖起……“喵!”
我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想要跳窗逃走,却被他一把捞住。
“外面凉,”他的手掌贴在我的肚子上,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天都黑了。”
感受到他的温暖,我的妖力更加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我感觉自己的骨骼在拉伸,爪子变成纤细的手指……“这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我的猫耳缩回头顶,尾巴消失不见。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以一个女子的姿态,赤身裸体地躺在他怀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僵硬地抬头,对上他震惊的目光。
他的手臂还环在我的腰上,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浑身发烫。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得飞快,胸膛剧烈起伏。
"林……潇潇?"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更加确定他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刘醒,我张了张嘴,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机械地朝他挥了挥手:“嗨,刘经理。”
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鬼打招呼方式!
我现在可是赤身裸体地被一个死对头抱着,却用着现代职场的那套客套话!
而且为什么刘醒穿越过来改头换面,我幻化成人形还是原来的样子!
刘醒显然也被这个称呼震住了。
他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瞪得圆圆的,活像只受惊的大猫。
但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一直盯着我看不太妥当,慌乱地把视线抬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往哪看,最后只能盯着窗户上的花纹发呆。
他的手臂还僵硬地环在我的腰上,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浑身发烫。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得飞快,胸膛剧烈起伏,连带着我的后背都能感受到那急促的震动。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月亮:“你看这个月亮,又大又圆……”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是什么烂话题!
但刘醒居然真的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
“嗯,是很圆。”
……此时一阵夜风拂过,让本就尬尴的气氛更加凝固。
“要不……”我清了清嗓子,“你先给我找件衣裳?”他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我能感觉到他的慌乱,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抱着我,还是该把我放下。
“你先把我放床上吧,”我小声说,“我等你拿衣服过来。”
“好。”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动作轻柔地将我放在床上,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我拽过被子裹住自己,看着他快步走到门口。
他的嗓音从外面传进来,语气中全是太子的威严:“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
待宫人都退下后,他的脚步渐行渐远,我缩在被子里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你好,是地缝吗?让我钻一下!
刘醒快步走在宫廊上,夜风拂过他发烫的脸颊。
他的心跳得厉害,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画面——我就那样从猫变成了人,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他怀里,还是在他吐露完所有心声之后。
完了,全完了。
这跟告白有什么区别?做的种种行为:抱着它批阅奏折、对着它自言自语、甚至......甚至还会亲它的额头。
想到这里,刘醒的脸顿时更加滚烫,连耳尖都红得滴血。
“被她发现我喜欢她一定会被她狠狠嘲笑然后狠狠地拒绝我,怎么办,要不死不承认?对!
就死不承认!”
“殿下好。”
路过的宫女向他行礼,打断了他的思绪。
刘醒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库房。
他轻咳一声,努力维持着太子的威严:“去取……”他顿了顿,“去取一套宫女的衣服来。”
宫女没有多问,领命而去,取到衣服后他快步返回寝殿,推开门的瞬间,他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我仍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听到动静立刻警惕抬起头来,像极了那只小白猫。
“给……”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将衣服递过去,“是宫女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先凑合穿,我明天让织绣坊给你做几套。”
我接过衣服,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掌心。
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你……”刘醒转过身,“你先换,我去那头……”他说完就背对着我快步走到远处,我确认他看不见之后,抱着衣服跑到屏风后面。
宫女服虽然简单,但穿起来还是有些复杂。
我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像一只被线团困住的猫。
就在这时,熟悉的妖力涌了上来,我惊呼出声。
刘醒听到惊呼顾不得许多,跑过来冲进屏风,正好看见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耳朵变成了猫耳,尾巴也冒了出来,正在快速变回猫形。
“林潇潇!”
他冲过去接住她。
月光下,一只小白猫躺在他怀里,身上还套着那件明显大了一号的宫女服。
我在心中哀嚎:“这个夜晚赶紧过去吧!”月圆之夜的一整晚,我都在猫身和人身之间来回切换。
有时刚变回人形,还没等我说完一句话就又变成了猫;有时正蜷缩在他怀里打盹,突然就化作了人形。
连自己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珍珠挂帘和轻纱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揉了揉眼睛,透过轻纱的缝隙,看见刘醒正盘腿坐在榻上批阅奏折。
他穿着平常穿的常服,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修长的手指握着朱笔,认真的批阅着眼前的奏折。
我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曾经我们是死对头,上学时比成绩,工作后比业绩,从来没有留意过他真正的样子。
此刻看到他认真工作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撩人。
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一想到可能是刘醒给我换的衣服,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刘醒抬起头,正好对上我慌乱的眼神。
“别担心,我让宫女给你换的衣服。”
听到他这么说,我暗暗松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昨晚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我赤身裸体地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掌贴在我的腰上,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可恶! 便宜都被他占完了!
“饿了吧,厨房刚做的点心,你先吃点。”
刘醒将一碟精致的糕点推到我面前。
说起来我肚子确实瘪瘪的,昨晚折腾了一夜,早就饥肠辘辘。
我起身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刘醒放下朱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林潇潇,你为什么会变成我身边的一只猫?”“我哪知道呀,睁开眼就这样了。”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和你一起穿越过来的刘醒的。”
我咽下嘴里的糕点,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昨天,在你深情思念我之后。”
刘醒立刻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并没有深情思念你。”
我白了他一眼,死傲娇的性格是一点没改:“嘴硬的能当圣遗物了,昨天你对猫身的我说了什么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他拿起一块糕点,直接塞进我的嘴巴:“吃点东西堵住你的嘴吧!”
然后故作镇定地继续批阅奏折。
很明显,有人急了。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顺下嘴里的点心,托着腮帮子看他:“刘经理,你是不是喜欢我?”他手中的朱笔一顿,在奏折上留下一个墨点。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头也不抬地回答:“并没有。”
我继续追问:“那你昨天为什么突然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