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刚刚还没有一口气的黑衣人,此刻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从树梢径首坠落。
他重重摔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双手疯狂抓挠着地面,泥土被他的指甲翻起。
黑衣人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难以置信,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怎么可能,你不是中毒了吗?
怎么可能……啊啊啊”他声音尖锐,带着哭腔,“你中的是我们魔域的阴邪之毒,昨天眼看着马上要死了,怎么可能……” 随着话音刚落,嘴角疯狂溢出黑血,身子不停的抽搐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文德圣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书匣子,打开了上面一层,地上的黑衣人变成一股黑气消失在匣子里了。
看着发生的一切,姜尘知道自己安全了。
办完事的文德圣尊径首朝自己走来,刚刚还很安心的姜尘,现在心里有丝丝紧张,嘴巴里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圣尊,你这是?”
“你是外界之人。”
头脑一点突然爆炸了一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彼时,我正与那魔界之人激烈斗法。
胶着之时,你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
我怕你受这斗法余波牵连,遭了无妄之灾。
不及多想,将你接住。
为保你周全,我无暇再与那魔界之人缠斗,当即施展身法,匆匆离去。”
“原以为就此能摆脱纠缠,哪料到,他还是跟了过来。
我带着你奔逃之时,抽空打量了你一眼,见你穿着奇异,与我们这儿的服饰风格大相径庭。
突然想起之前在古籍中曾读到过的记载,据说在遥远的外界,有些地方的人就如同你这般装扮,想来你应是来自那神秘的外界。”
“你知道我这样的人?”
姜尘更加震惊。
“幼时修炼,读万卷书,天地广袤,奥秘无穷,自己所知不过沧海一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知,世界上有千万界面,而我只是其中界面一人。”
我去,我们用万年时光才知道,银河宽广,而他们这里的人,居然知道的比他们还多!
想到这里,姜尘赶紧说道;“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我是外界之人的事,毕竟,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本来我在游玩的。”
说完脸上泛起红色。
唉。
文德圣尊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听着姜尘毫无逻辑的讲述,文德圣尊知道,她真的是无意掉到这里的:“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好好在这里生活,我会想办法帮你离开。”
说着说着,姜尘头脑开始晕晕的,身体里那奇怪的感觉唰的下又上来了。
扶着旁边的树枝,感觉头越来越重。
心里的暴躁也越来越重。
突然自己额头一凉。
清醒了片刻,看着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的圣尊。
“刚才我怎么了?”
文德圣尊面庞之上歉意浮现,神色间满是无奈与愧疚,轻启薄唇,“姑娘,失礼。”
话音未落,凭空一道白影疾掠而来,竟是一片洁白如雪的布条,如灵动的白蛇,瞬间缠绕上圣尊双眸,将那温柔如水的眼眸遮蔽。
姜尘正满心疑惑,刹那间,一股奇异力量悄然袭来。
她先是感觉周身衣物似被无形之手肆意拉扯,紧接着,布料破碎之声接连响起,一片片衣物如纷飞蝶翼,悠悠飘向空中。
她下意识双臂交叉护胸,脸颊瞬间滚烫,恰似火烧。
胸口处,微凉手指轻轻触碰,那凉意如电流般迅速蔓延全身,令她不禁一阵战栗。
她瞪大双眼,又羞又惊,视线中,圣尊虽蒙住双眼,却近在咫尺,而自己衣物破碎,这般窘迫之境,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我去,我去,发生了什么事?
圣尊在耍流氓呀。
我去,真的看不出来呀。
天空中飘下一件白袍,摸着衣服的材质,感觉还特别神奇,姜尘赶紧把衣服穿好,这件衣服居然会随着体型变大变小。
好神奇。
正在姜尘摸衣服的时候,圣尊说话了。
“昨天我和你云雨之时,身上的魔界阴邪之气全部渡到你的身体了,它会慢慢侵蚀你的神志,命不久矣,现在我暂时帮你把阴邪之气封闭在你的身体里,我会想办法,帮你祛除,我现在施法也只是保持你清醒而己。”
圣尊还是一副很平静的死人脸,似乎现在他面前的人就和一棵树,一棵草一样。
看着这人什么感觉也没有,自己也抛开心里的尴尬,就好像去医院被男医生做B超一样,既然他们都不在乎,我扭扭捏捏,感觉也不太好。
难怪刚才那个人说,不可能,不可能,搞了半天,这个毒跑自己身上了。
我去。
扯了半天,自己还是要死。
自己一个凡人。
怎么抵抗魔气。
“圣尊,没事哒,人固有一死,我觉的死亡只是开始,即使你找不到办法救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姜尘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关系,毕竟人家圣尊还把眼睛遮起来了。
按照之前魔界人的说法,好像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个,这个圣尊看起来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自己都是三十五岁的老女人了。
姜尘看的开,一切都没事。
“我名宁之,是儒院的清修者,名号文德圣尊,你可以唤我,宁之。”
“我是姜尘,无名之士,啥也不会,啥也不懂,对了,你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方便告知下你多大了。”
“在下刚过百岁。”
宁之淡淡的说道。
“我,我,你,什么,你刚刚说,你多少来着,一百岁是吧。”
搞了半天,是他吃了我的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