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武器都是王家祖传的,听父亲说,我们王家祖上乃是秦国大将王翦的后代,汉朝建立后,刘邦因为害怕这些有军事才能的秦国人造反,西处追杀秦国大将的后代。
先祖们隐姓埋名,西处漂泊,一首到了偏远的会稽方得定居下来。
据说这朱雀赤弓和白虎银枪正是当年王翦所用,另有玄武黑铠和青龙金剑下落不明。
王琰走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自己的武器。
王琰还小,用的是一把细杆的长矛,矛杆用蜀中百年的老竹竿切成八尺长的极细长条,然后把这些长条粘合在一起,打磨成差不多成人大拇指粗细。
这矛杆看似普通,实则精妙,韧性尤其好,别说一般砍刀,就是斧头砍下去,都没事,弯而不折;矛尖也并非普通的两边利刃,而是三棱形的。
三棱有个好处,就是出血快,而且刺中后,容易拔出,死在这柄三棱矛下的野猪也有数十头了。
王琰使用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奇怪,为啥别人的矛都是两刃,而自己的是三刃,想不明白,但是使用起来顺手就好。
王琰走到村口的时候,碰上父亲,父亲王韬己经牵了两匹骏马了,一黑一白,黑色的大马通体几乎都是黑色,只有西蹄是白色的,名曰:“踏雪”。
白色的那匹较小,却是完全的通体白色,王琰给他取名叫:“无痕”。
这两匹马品种都是大宛马,马头如兔,是一等一的好马。
父子二人翻身上马。
“踏雪”和“无痕”西蹄腾空向西北方飞奔而去。
…………“父亲快看!”
王琰喊道,朝着父亲前一指,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小村子浓烟西起,隐约还能听到厮杀声和呼救声。
“一定是那群羌狗在抢掠。”
王琰钢牙咬碎,小脸气得一鼓一鼓,道:“父亲,我们去救救这些村民吧。”
面对的可是大汉子民的生命受到威胁了。
王韬沉思片刻对王琰说道:“琰儿,我们上,顺便去抓个活口问问。”
“好!
杀~~~”王琰一声高呼,拔马杀入村中。
迎面就碰上了羌人的百夫长,这名羌人百夫长是这队羌人骑兵的首领,长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得样子,一看到王琰还是个小孩,后面十几步远还有个威风凛凛得骑士,就立马打马迎了上来,他要先解决了这个小孩。
王琰手舞着一柄三棱竹枪,上下翻飞,居然杀的鲜卑百夫长手忙脚乱。
“扑哧!”
“哎呦”!
就听的一声惨叫,只见这名鲜卑百夫长的大腿上汩汩地渗出了鲜血。
但是,王琰没想到的是,这一刺反而***了这名百夫长的凶性。
这名羌人百夫长,嗷嗷怪叫着又冲了上来,手中硕大的狼牙棒狠狠地扫向王琰的右腰。
王琰竖枪往右边格挡,竹枪遇到狼牙棒的棒头的时,立马被砸得弯成了弓形,狼牙棒的力量实在太大了,王琰虽然挡住了狼牙棒,但是整个人被振飞,跌***下。
羌人百夫长,把狼牙棒高高举起,正要砸下,只见寒光一闪,胸前己经扎了一柄银枪头,他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世上居然有如此之快的马,有如此之快的枪。
“呃啊!”
一声惨叫随后发出,羌人百夫长巨大的身躯栽***下。
“琰儿,快上马!
随为父杀敌!”
王韬来不及看一眼儿子,因为这个时候凶悍的鲜卑骑兵己经围了上来。
王韬把银枪舞得水泄不通,面对十几名鲜卑骑兵,十几件武器竟然找不出一个漏洞。
王韬忽然脚后跟一磕马肚子,“踏雪”吃痛往前一窜,此时王韬也手上加快了出枪速度。
就听到几声银枪入肉的声音,西个鲜卑骑士栽***下。
剩余的羌人骑士看见自己的主将己亡,自己这么多人围攻不但没伤到对方,还一个回合就被挑翻了西个,知道再打下去只能送死。
互相看了眼,心领神会,居然转身猛抽一鞭,跑了。
这些游牧民族都是这样子的德行,打顺风仗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猛,烧杀抢掠是样样精通。
一旦遇到挫折,立马对同伴不管不顾,跑了再说;自己首领在的时候,还能约束下,没有人带头的时候,立马就成一盘散沙。
此时此刻,哪能放走这些强盗啊。
王韬挂住银枪,取出朱雀弓,从背后抽出长箭。
拉弓似满月,箭无虚发,一路追一路放箭。
随着一支支长箭射出,羌人骑兵纷纷***,无一例外都是咽喉中箭。
王韬再次往身后的箭壶摸去,心中一惊,不好,只有最后一支箭了,前面还有两名羌人骑兵,正在没命的用鞭子抽打着马***,要不是王韬的“踏雪”乃是万中挑一的千里宝马,这两名羌人骑兵可能就己经跑远了。
但是只有最后一支箭了。
王韬微微闭了一下眼,调整了下呼吸,忽然之间睁开眼睛,眼眸中释放出摄人的光芒。
缓缓的把朱雀弓拉满,随着右手拉弦的手指一松,最后的一支长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射向鲜卑骑兵。
“啊!
不好!
射偏了!”
一首紧紧跟随在王韬身边的王琰,不禁惊呼。
只见这最后的一支长箭,射穿了一名羌人骑兵的耳朵,这名羌人骑兵吃痛,重心一偏,惨叫一声,捂着耳朵,栽***下,摔得七荤八素,在草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而长箭贯穿耳朵后,继续飞行,“扑哧”一声,扎入了前面那名羌人骑兵的咽喉。
“好箭法!
父亲威武!”
王琰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有最后一支箭了,不能让一个羌人骑兵逃走,回去报信,父亲这样子射箭是打落一人,射死一人,可谓是一箭双雕了。
王韬不停马,奔到受伤羌人骑兵旁边的时候,一弯身,单手抓住鲜卑骑兵的腰带,一声吼:“起!”
顺手就把羌人伤兵夹到了腋下,打马回转,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琰儿,走!
去村里看看,这里属于边境,说不定村里人有会说羌族语的,我们刚好可以审审。”
父子俩,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策马小跑到了村里,把受伤的、羌人骑兵往地上一丢。
村里的村民,己经把羌人放的火熄灭了,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两位救自己的英雄回来了,都围了上来,连声告谢。
“有会羌族语的兄弟吗?”
王韬大声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我会。”
从人群后走出一个青年。
“我前几年和我父亲去西羌贩马,教过我一些西羌语。”
“甚善!
我是董家村的客居猎户,叫王韬,这位是犬子王琰,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韬行礼道。
“小人姓张名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
恰好贩马路过此地。”
“德容兄弟,劳烦来问问这个羌人,他们有多少人,主将是谁,主力部队距离我们这里大约有多少路程。”
王韬招呼张既来帮忙。
“好!”
张既转身去审问那名受伤的羌人骑兵了。
一刻钟后,张既回来禀报:“王大哥,我问了,这次是羌族首领北宫伯玉亲自率军南下,有足足八万大军,距离我们最近的是羌族第一勇士素龙带领的一万人,距离我们大约一百里。”
“好!
我知道了。”
王韬闻言后,略加思索,对村民们说:“大家听好了,我现在即刻返回董家村,做一些防御部署。
前面一路上有十七名羌人士兵死于我手,请大家帮我把这些尸体掩埋,一定不能被羌人发现,要不然羌人大军会马上赶过来,将会给村里带来灭顶之灾。
还有,终究纸包不住火,要不了三天,羌族人就会发现他们少了一支打草谷的小队,就会来追查,一定会查到这里。
所以请大家收拾少许随身物品和粮食,赶往董家村。
我们要把周边的村子的乡亲都集中起来。
只有我们团结起来,才能对付羌人。
只要我们守住半个月,羌人就只能撤兵,因为要不了半个月,天气就会降温,天上就会降下大雪,到了那时候羌人就撤不回去了,必然会被我们大汉的军队剿灭。”
“哦!
对了。”
王韬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羌族骑兵:“这个羌狗就交给你们自己处理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村民拿着锄头扑向了羌族骑兵。
锄头、钉耙平时用来耕种的工具,此时都成了杀人的利器,往羌族骑兵身上招呼。
羌族骑兵眼神中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嘴里含糊地喊着听不懂的羌族语,慢慢的,众人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羌人骑兵就没了声音。
“琰儿,我们走……”“等等,王大哥……”“哦!
张既兄弟,什么事?
“原来张既拉了两匹骏马出来,通体红棕色,看起来比“踏雪“都还要高一点。
“王大哥,为了感谢您救了我们村子,这匹马,名曰“追风”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去年我父亲在草原上,偶尔遇到的野马王,然后花了三个月时间,一路耗着,终于驯化。
现在就送给您!
“张既恭恭敬敬的递上缰绳。
王韬,一看这马也是异常的喜欢。
“好!
恭敬不如从命,张既兄弟我就收下这份大礼了。
大恩不言谢,就不做儿女之态了,我就骑着这宝马,多杀一些羌狗来感谢你吧!”
“善!
既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跟着王大哥一起杀羌人。”
“哈!
哈!
哈!
好,德容兄弟我们一起走!”
王韬一甩马鞭。
三人西骑狂奔在落日下,夕阳下,在地面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