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中央,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正用獠牙拱着地面,发出阵阵低吼。
野猪浑身覆盖着厚厚的黑色鬃毛,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口中不时喷出白色的热气。
它正是破坏村庄农田的罪魁祸首。
宁远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野猪。
他将柴刀横在胸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野猪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突然,野猪似乎察觉到了宁远的存在,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它西蹄用力一蹬,地面扬起一阵尘土,朝着宁远冲了过来。
宁远侧身一闪,躲过了野猪的攻击。
他挥舞着柴刀,朝着野猪的侧腹砍去。
“铛”的一声,柴刀砍在野猪的身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野猪的皮毛异常坚硬,宁远的一刀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野猪被激怒,更加疯狂地攻击宁远。
一人一兽在空地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几个村民提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空地。
他们是被野猪的吼叫声吸引过来的,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宁远!
他一个人在和野猪搏斗!”
一个村民惊呼道。
“这野猪太凶猛了,宁远能赢吗?”
另一个村民担忧地问道。
村民们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心中默默地为宁远祈祷。
老村长李长河拄着拐杖,站在人群后面。
他眯着眼睛,神情凝重地注视着空地上的战斗。
他虽然年事己高,但眼神依旧锐利,能够清晰地看到宁远的每一个动作。
柳清荷也跟在村民们身后,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小药瓶,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她多想冲上去帮助宁远,但她知道,自己只会成为宁远的累赘。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祈祷,希望宁远能够平安归来。
宁远与野猪的战斗还在继续。
他灵活地躲避着野猪的攻击,伺机寻找野猪的弱点。
他发现,野猪的腹部防御相对较弱。
他抓住一个机会,猛地跃起,一刀朝着野猪的腹部刺去。
“嗷!”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宁远站在野猪的尸体旁,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野猪的鲜血,但他毫不在意。
他将柴刀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转身走向村民们。
村民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宁远的情况。
“宁远,你没事吧?”
“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野猪太凶猛了,幸亏有你在!”
宁远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说道:“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这野猪己经被我解决了,以后不会再危害村庄了。”
村民们欢呼起来,纷纷向宁远表示感谢。
宁远示意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将野猪抬回村中,夕阳的余晖映照在野猪黑亮的鬃毛上,泛着奇异的光泽。
他甩了甩手中柴刀上沾染的野猪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转头望向村民们,沉声说道:“都小心些,这畜生力气大得很。”
柳清荷立刻从人群中快步走到宁远面前,秀眉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一个瓷瓶,又扯下一块干净的布条:“宁远大哥,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撩起宁远沾满血污的衣袖,露出他手臂上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己经泛红肿胀。
柳清荷轻轻地吸了口气,动作轻柔地用布条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李长河拄着拐杖,走到宁远身边,浑浊的双眼却炯炯有神,他望着那头被村民们抬着的野猪,沉吟道:“宁远,你跟这畜生搏斗了这么久,可看出什么异常?”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宁远抬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感受着隐隐传来的疼痛,眉头微微皱起。
他想起先前柴刀砍在野猪身上时,那如同金铁交击般的声响,沉声道:“这野猪的皮,硬得很,我的柴刀砍上去,像是砍在了铁板上。”
他从腰间取下柴刀,递给李长河。
李长河接过柴刀,将刀刃凑到眼前,借着夕阳最后的光芒,仔细端详着刀口上的痕迹。
他发现刀刃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色粉末,这粉末细如微尘,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被忽略。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那一丝金色粉末。
“这是……” 李长河眯起眼睛,将金色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金属气味传入鼻腔。
“金精?”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柳清荷己经用干净的布条将宁远的伤口包扎好,她抬起头,担忧地望着宁远:“宁远大哥,这野猪如此凶猛,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伤口也要注意,莫要感染了。”
她轻轻地将宁远垂下的衣袖拉好,眼神中流露出关切。
宁远对柳清荷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他转向李长河:“村长,您看这金精……”李长河将柴刀递还给宁远,说道:“我得去村里的藏书阁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他转身朝着村中走去,步履稳健,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
宁远目送李长河离开,心中思绪万千。
他望向远处的山峦,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天色渐暗,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几名村民抬着野猪的尸体继续往村里走,路上遇到一些村民,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这是宁远打的野猪?
好大一头!”
一个年轻的猎户惊讶地说道,伸手摸了摸野猪坚硬的鬃毛。
“是啊,这野猪可凶猛了,宁远大哥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打死。”
旁边一个村民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
一个老妇人担忧地问道:“宁远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受了点伤,不过柳药师己经给他包扎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另一个村民回答道。
村民们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对宁远的感激和敬佩。
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宁远,这头凶猛的野猪很可能会给村子带来更大的损失。
寧遠跟在抬着野豬的村民身後,默默地走着。
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野豬搏鬥的场景,以及柴刀砍在野豬身上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他感到事情并不简单,这野猪的异样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他抬头望向天空,夜幕己经降临,繁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查清楚这野猪的秘密,保护村庄的安全。
他把手放在腰间的柴刀上,感受着刀柄的粗糙质感,眼神坚定而沉稳。
柳清荷快步跟上宁远,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宁大哥,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她秀眉微蹙,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宁远转头看向柳清荷,微微摇头。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他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柳清荷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宁远坚定的眼神,便没有继续追问。
她默默地跟在宁远身后,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更增添了山林的静谧。
回到村子后,村民们将野猪抬到村中心的空地上。
火把点燃,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村民们围着野猪,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猎户指着野猪身上的伤口说道:“这野猪的皮真厚实,一般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
另一个年轻的猎户附和道:“是啊,我刚才试了一下,我的刀砍在它身上,就像砍在石头上一样。”
“宁远大哥的柴刀一定很锋利,才能造成这么深的伤口。”
一个村民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宁远走到野猪尸体旁,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野猪的伤口。
他伸手摸了摸野猪坚硬的皮毛,眉头紧锁。
“这野猪的皮毛确实异常坚硬。”
宁远站起身,语气低沉。
柳清荷走到宁远身边,关切地问道:“宁大哥,你在想什么?”
宁远转头看向柳清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在想,这野猪的异样可能跟村子周围的异常现象有关。”
柳清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宁大哥,你是说……”宁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看向远处的山峦,眼神深邃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