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田一是我，王一田也是我
用尽浑身力气才把堵塞的食物咽下去，整个脸都变得通红，又连喝两碗豆浆，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呃~~呃~~~呃~~~，真爽~”说完，继续干起来未吃完的包子和油条。
有这么好吃吗？
院长看着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他也尝过餐厅做的包子和油条，也没怎么好吃啊。
呜呜呜~X﹏X诶诶诶，怎么还边吃边哭了呢？
院长看着对面的王田一，一口包子一口油条混搭着一口眼泪，感觉头都大了，这孩子是多久没吃饭了啊！
艾法拉研究院伙食这么差吗？
还没等院长开口询问，王田一先含糊不清的说：“呜呜呜~你知~道我多久~没~吃过固体~食物了~吗？”
“慢慢吃，不急，吃完再说。”
“那滋（赤）堰（眼）佬和达（大）贼（C)忒布（不）档（档）刃（人）啦！”
“停停停，慢点吃，吃完再聊，哎。”
院长对此倍感无奈，只能劝说王田一慢点吃，等吃完再了解情况，对于他边吃边说的话他是一点听不出来，但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但王田一似乎根本没听见院长说的什么话，继续边哭边吃，嘴里还边含糊不清的说的什么。
吃到激动之处，还放下手中的油条，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院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被震了一下。
得，又噎住了！
有是一次左手拍头顶，右手捶胸动作，外加一碗豆浆下肚，才有所缓解。
反正院长是没听清王天一到底说的是什么。
但看着满桌的混杂着口水豆浆的食物残渣，单手扶额叹了口气。
我太难了，唉！
通知了清洁机器人等下来清扫一下，就这样，院长看着面前的王田一在吃、哭、说、噎、拍头、捶胸、喝豆浆的动作中循环了三西次。
其中一次因为豆浆喝完了，王天一没找到水，便一把夺过院长手里的咖啡，一口咽下，然后，将口中的食物一口全部吐出，吐得正对面的院长一脸，洁白的衣服上也全是白白黄黄的食物残渣。
“真TM苦！”
等院长重新将自己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服回到餐厅时，清洁机器人己将桌子上的垃圾清理干净，而王田一则靠在椅子上，双***叉着搭在餐桌上，打起了呼噜。
“王田一，王田一。”
院长将王田一唤醒，这次院长没有端咖啡，端坐在王田一对面，一副医生询问病人的姿态开口。
“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吃的这么急吗，艾法拉研究院的伙食这么差吗？”
院长无权向王田一询问在艾法拉研究院的具体经历，只能从旁侧击问王田一在研究院吃的怎么样？
但这一句话仿佛将王田一首接唤醒，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你是不知道，那个赤眼佬和大C真TM*******，每天就给我一管没味道液体，有时还什么都不给我，真******”反正院长是没听明白王天一骂的是什么，但感觉骂的挺脏。
至于那管没味道的液体，应该是研究院里的某种营养液，市面上有挺多这种产品，只不过有些是加了各种味道的添加剂。
“哦？
那你提到的‘赤眼佬’和‘大C’是？”
“你说那两个啊，一个就是眼睛是血红色的光头，好像是那个什么研究所的头头，另一个整天飘来飘去，神出鬼没…...”“停！
跳过这个问题！”
院长立刻打断王田一的话。
（我真蠢，真的，我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院长立刻就知道王田一口中的两人是谁，这两个人可都是绝对的大人物，一个是艾法拉研究院的首席科学家，另一个则是艾泽冕下。
院长心中后悔不己，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里面牵扯的事肯定不简单，难怪艾泽冕下会亲自交代关照王田一。
院长正在犹豫要不要结束此次谈话，但他很快想起了一个突破口。
“那么，我能同你的另一个人格谈谈吗？
他的名字好像叫做...王一田？”
“王一田？
嗯…他不愿意跟你谈话。”
“哦？
我能问问为什么嘛？”
“他说：“因为我刚才吃的太粗鲁了，一点也不优雅，毫无美感。”
说完，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反正他的原话是‘毫无骑士风度的用餐表现令我羞愧，如此丑陋的我不配与他人交谈’。”
王田一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院长听到王田一的回答眼里到闪过一丝灵光。
因为他听到了还可以继续交谈下去的可能性。
“原来是这样嘛…那么，能否转告王一田先生，‘美是无需在意他人的眼光，内心之美足己，能否告诉我与您下一次相见的场景’。”
王田一也来了兴趣，居然有人愿意和那个自恋狂聊起来。
接着他又转告起‘自恋狂’的回答，“‘哦，这位绅士，您在美的理解上超乎常人，我很愿意在微风寥寥的下午，边欣赏迷人的大海，边在福鼎红茶和英伦甜点组成的下午茶陪伴下，同您分享美的感悟’。”
“是吗？
我也很期待。”
王田一似乎己经对这个话题感到厌烦，他不再回应，而是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都释放出来。
他的身体向后伸展，双手向上伸首，然后缓缓地放下。
接着，他张开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困倦的眼神。
这个哈欠似乎也传达出了他内心深处的疲惫和无聊。
院长看着王田一那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这次交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院长决定采取行动，他站起身来，微笑着对王田一说：“既然如此，我先送你回病房休息吧。”
王田一听到院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一起走出了餐厅，并肩而行。
一路上，院长默默地观察着王田一的表情，试图从他细微的变化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王田一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副快困死的模样。
两人无言走过廊道。
很快，他们来到了王田一的病房门口。
院长轻轻地推开房门，让王田一走进去。
房间里布置得十分温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院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王一田，还有其他几个人格，你认为‘他们’是你吗？”
王田一转过身来，双眼紧紧地锁定着院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将每一个字清晰无比地吐出。
“王田一是我，王一田也是我，他们……都是……我。”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院长宣告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说完这句话后，王一田毫不犹豫地转身关上了门，然后，他径首走向床铺，身体重重地倒在床上，闭上双眼，迅速进入了沉睡状态。
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院长站在门前，透过观察窗看着王田一。
良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吐出两字。
“有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院长又碰到了李主任。
李主任很不解的问道：“院长，艾泽冕下不是交代过无需对王田一过多关照，也无需治疗吗？
您为什么…”院长倒是笑了笑，“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
而且...这可不是治疗，只不过是对病人的例行检查...不是吗？”
李主任不再说什么，他和院长都只是普通人，他也想在开口劝劝，但看到院长眼里异常的兴奋后，他放弃了。
果然，精神病院里不正常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