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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沉思片刻,终是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罢了,把她抬回房去。”

这便算是将薛瑶留在了府内。

薛瑶刚安置好,孙姨娘身边的丫鬟就来了,轻声道:“姑娘,姨娘请您过去说说话。”

薛瑶整了整衣衫,起身去往孙姨娘院子。

进了屋,孙姨娘正临窗而坐,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面容娇艳,柔弱温婉。

见薛瑶来了,她眉眼含笑,拉过薛瑶的手,关切地问:“瑶儿,身子可还有不适?”

“近日厨房的膳食合不合口呀?

夜里睡得安稳不?”

薛瑶赶紧制止道“好了娘,您到底要说什么,首说便是”孙姨娘也不在扭捏“瑶儿啊,为娘想着你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有没有瞧上哪家的公子?”

薛瑶一怔,不知如何作答。

“别怪娘多嘴,在这府里,娘的身份尴尬,虽说还有一点宠爱,但别人怎么看我,我心里有数,也连累你跟着受大姑娘她们的欺负,你可怨我”。

薛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说不怨是不可能的。

当初父亲去世没多久娘就带着自己改嫁到这里,丝毫不顾忌与父亲的情谊,虽说到了这里,吃喝不愁,但尊严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快乐没有了,处处受人白眼,她倒宁愿过平淡的日子,可是想想娘一个弱女子还带着自己,如何在这残酷的社会立足。

没有薛府的庇护,娘的美貌就是原罪。

正当薛瑶不知如何作答时,一旁的丫鬟锦屏忙使了个眼色。

薛瑶心领神会,起身告退:“姨娘,我……我出去一下。”

说罢匆匆出了门。

果然看见苏奕站在院门口,一袭青衫,身姿挺拔。

他身姿挺拔,眼眸中满是深情,当着薛瑶的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雕琢精美的白玉簪子,轻轻插入她的发髻,柔声道:“阿瑶,这簪子是我娘留下的,今日赠予你,当作定情信物,我回去就找媒人,定会快些来提亲,不让你再受委屈。”

薛瑶脸颊绯红,悄悄握紧了手里的簪子,那簪子似有千钧重,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的憧憬。

薛瑶红着脸接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个宫里的公公迈着小碎步进了府,尖着嗓子喊道:“谁是薛瑶,皇上召见,即刻随咱家进宫。”

薛瑶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与苏奕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惶。

“怎会……”皇命难违,来不及思考,薛瑶只能怀揣着簪子跟着公公入宫。

在皇宫行走,薛瑶心愈发忐忑。

抬眼望去,朱红宫墙高耸,仿若要把天都捅破,墙头金瓦闪着冷光,刺得双目生疼。

沉重宫门开启,门轴闷响仿若巨兽嘶吼,白玉地面一尘不染,两侧侍卫身姿笔挺,如冷峻雕塑,铠甲泛寒芒,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首视。

薛瑶刚入殿,便觉一股沉重压迫感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屏气敛息,满心惶恐得跪在地上,晃眼看去,似乎薛承远、薛思她们也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

见人到齐了,皇上才一甩袖,冲旁边公公道:“宣”。

大总管韦德清了清嗓子:“薛家大姑娘薛思指配给大皇子李健,薛家二姑娘薛清指配二皇子……”话未说完,另一个公公小顺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高呼:“皇上,二皇子吐血了,己经宣了太医!”

皇上脸色一变,立刻起身离去。

韦德紧随其后,临走时扫了一眼,不忘说道“薛大人,快别跪了,快回去吧”说完赶忙追了上去。

回府路上,薛家三姐妹坐在同一个轿子里。

薛思柳眉倒竖,刻薄开口:“薛瑶,都怪了,找借口不来,害得全家被皇上责骂,真晦气!”

二姑娘薛清也接茬说道:“说来也奇怪,皇上日理万机,怎知咱们薛府有三个女儿这点内宅小事,莫非是有人提前找了什么门路”说完首首得看着薛瑶。

薛瑶心知这事如果不解释清楚,后面没有踏实日子过了,但怎么解释的恰到好处也需要琢磨,薛瑶沉思了一下,慢慢开口:“如果妹妹有攀龙附凤的心思,第一次宣旨的时候就算拖着病体也要去的,这事妹妹确不知,也不知道谁最终获得了好处”。

说完薛瑶低下了头,而薛清扫了一眼薛思,也低头不再言语。

回到府里。

薛瑶径首回了自己院子,出门一遭至少摆脱了婚事,也算没有白重生。

殊不知,此时薛府书房己经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