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摧折
“为何？”
司空轩和司空连钰同时开口。
司空彻却是抿唇不语，只静静地望着她。
顾沉簪仿佛不知道她说了怎样震惊的话，垂眸继续道：“沉簪自小长在乡野，蛮横粗鄙，祁疏殿下金尊玉贵之人，沉簪万不敢亵渎，此次进京，只盼陛下、皇后和殿下恕臣女不敬之罪，勿迁怒于臣女的父亲。”
司空轩和司空连钰哑然，俱看向司空彻。
司空彻俊美的面容上透着清冷，他的目光攫着她的，一点一滴都不放过她的神情。
良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她，头顶却传来司空彻一声轻笑，“襄妩郡主肖父，一身武艺令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亦要对你刮目相看，本殿亦然。
只是这钦佩之情到底比不得男女之情，即便郡主不开口，本殿亦不会答允这门婚事。”
顾沉簪一喜，抬眸却撞见一双复杂的双眸，令她惊心之余忘了答谢。
司空彻己背过身去不再看她，“五弟，七弟，你们帮我送送襄妩郡主。”
司空轩和司空连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做出请的姿势。
顾沉簪得司空彻一句承诺，心情松快，高高兴兴地随他们离去。
殊不知在她转身之际，他也回头看向她，目光深邃而沉郁，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司空彻自付祁疏殿下美名天下扬，世间多少女子争先恐后要嫁给他，在顾沉簪这里，她却宁愿贬损自己，也不愿嫁他为妻？
司空彻自嘲一笑，将心底的异样抹去。
也罢，既然神女无心，他也不必自讨没趣，偌大一个乾国，也不是非她襄妩郡主不可。
另一边司空轩和顾沉簪说话的档口，司空连钰瞪大眼睛打量着顾沉簪，这女子并非传说中那般凶悍，反而是落落大方，知书达理。
此刻他竟萌生了一个念头，让他做自己的三嫂也不是不可以。
司空轩见司空连钰走神，唤回了他的神思，“七弟，你我该回去了。”
司空连钰同顾沉簪作了一揖，“连钰同兄长改日再与郡主一聚，就此告辞。”
顾沉簪并未挽留，几人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便各自离去。
司空轩和司空连钰回到酒楼，司空彻己不知去向，二人从下人口中得知司空彻己然回宫。
司空连钰忍不住道：“五哥，你说这襄妩郡主可真是胆大，父皇和母后定的亲事她也敢拒。”
司空轩摇了摇头，“虽然她己向三哥坦白，不愿嫁给三哥，但这门婚事非他二人所能决定。”
司空连钰一惊，“五哥为何如此说？”
“襄妩郡主虽负盛名，可这未来太子妃人选也不是儿戏。
你我都知三哥心中只有天下，并无儿女情长，娶谁与否他并不介意。
只是顾家掌兵权，顾溯以异姓功臣被封王爵，乃乾国头一位。”
司空轩顿了顿，继续道，“顾家无子，襄妩郡主是顾大将军独女，隐有其父风范，父皇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女子嫁给旁人。”
司空轩说到这里，微微蹙眉，露出可惜的神情。
司空连钰顿时明白，若顾沉簪拒不嫁司空彻，势将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