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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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与思思同在一个城市,她出生在相对优越的家庭,爸爸在一个机关单位上班,是一个老实厚道的普通白领职员。

妈妈也是一个机关工作者,与爸爸不同是她是一个要强的人,工作能力强,是一位颇受人们尊重的领导干部。

方方记事以来,就记得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爸爸一个人承担,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带自己去公园、带自己逛商场、买布娃娃、帮自己做作业、到学校开家长会等等,几乎是所有的与家务和自己生活有关的事情都是爸爸一个人承担。

方方没有记得妈妈做过饭,更别说像别人的妈妈一样给自己织毛衣,陪自己睡觉时讲故事。

妈妈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像领导干部训话,一张庄严的面孔,似乎是在开党组生活会。

方方记得妈妈只要回到家,家里和谐的气氛就冻结了,她看到哪里有点不整齐,就冲着爸爸发火,常说的一句话是,人家家里如何、如何好,好像自己家里没有一样好,哪一样都比别人家里差。

方方最不能忍受妈妈常拿别人来比较自己家里人,说谁家的男人有本事,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说得爸爸首生闷气。

妈妈不太关心方方的学习,偶尔问几句学习情况,总是说人家谁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如何好,又如何好。

有一次方方实在忍受不了妈妈的说教,顶了妈妈几句,妈妈脸色大变,伸手打了方方一掌,强令方方写检讨,还扬言要到学校去找老师,问问老师是怎样教育的。

为了避免妈妈到学校检举自己的“大逆不道”,方方委屈地写了一份检讨书。

妈妈仔细看了一遍,说写得不深刻,重写。

方方无奈,十分烦躁又无可奈何的写了两遍。

妈妈看过后,让方方当面念一遍,看看态度是否诚恳。

然后说把检讨书放在书柜里保存,以观后效。

从那次以后,方方更害怕了妈妈,敬而远之。

每当听说妈妈要出差,几天不回来,方方就像囚犯刑满释放重获自由一样,心里那个豁亮啊。

方方自己对妈妈感到惧怕同时,也替爸爸鸣不忿,觉得爸爸活得委屈。

当她长大懂得了很多事情后,就产生了一种与爸爸同命相连的感觉,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想让爸爸得到从妈妈那里得不到的关爱。

方方除了到校上学,其他时间都尽量呆在家里,帮爸爸干家务,用这样方式减轻爸爸的家务负担,减少妈妈对爸爸的埋怨,给爸爸带来快乐。

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方方就睡在妈妈的位置上,搂着爸爸睡觉。

时间久了,方方竟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越来越离不开爸爸,这种依赖超出了父女之间的那样的依赖,是一种说不出口的依赖。

她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宽容、最敦厚、最包容、最健美的男人。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用“大帅哥”一词来替代“爸爸”的称谓了。

上高中时,班里有很多女同学都有暗恋的男同学了。

方方一下明白了,自己暗恋的就是自己父亲。

又一次的家庭冲突,使得方方与妈妈的关系到了冰点,而且成为敌对双方,就像情敌一样的敌对双方。

这一天,方方同往常一样,死皮赖脸的睡在爸爸床上,看着酣睡的爸爸,方方眼睛里浮现的是一个,坚强英俊的男人。

一种莫名的冲动,使得自己心跳加快,脸颊***辣的,腹中躁动不安。

方方把一只手臂伸到爸爸脖子下面,似乎是爸爸睡在自己的手臂上。

方方心里得到从未有过的安慰感和成熟感。

她又把另一只手臂搭在爸爸结实的胸脯上,手臂随着爸爸的胸脯起伏。

方方又将自己的一条腿搭在了爸爸身上。

做完这些,方方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她感到非常满足,也非常踏实,这样就睡着了。

方方是被妈妈的惊天般的呼叫声给吓醒的。

妈妈出差提前回来,进门后看到这样的情景,像触电一般的尖叫了起来,接着对着爸爸咆哮起来。

一脸漠然的爸爸,对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实在无法忍受,当听清楚妈妈是在怒吼“***”后,忍无可忍对着妈妈怒吼了一句:“你神经病!”

就离开家,去了单位。

方方惧怕之中还有些许得意,借机住校去了。

爸爸怒火平息后回家居住了,到学校找方方,让她回家。

方方回去了,却被妈妈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有事无事板着面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只眼睛就像猫头鹰盯猎物一样,总是不离开方方身上。

每当方方走过爸妈卧室的门口,妈妈警觉得仿佛耳朵都竖起来了。

方方听到了爸爸因为对妈妈这种姿态的反感,两人之间发生了多次争吵。

方方为了不使爸爸为难,又一次住校去了,而且一首到了考上大学,也没有回家住。

大学放假期间,方方来家一趟,就又回到学校,就是不愿意回家见到一脸严肃的妈妈。

对爸爸,反而是一天一个短信,帅哥长帅哥短的。

这样家庭氛围,一首维持到大学毕业。

长期的分别,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方方与妈妈之间的紧张关系。

妈妈开始关心方方的个人问题,但是妈妈一贯的领导作风,说出话来就像制定规章制度。

方方还是愿意和爸爸在一起说知心话,她越来越感觉这个世上,只有爸爸才是最有安全感的、最可信赖的男人,但是她很快发现,爸爸,对自己有种故意的疏远感。

一次爸爸一本正经的问方方找男朋友的事。

“我才不找男朋友呢,我就有大帅哥一个男人。”

方方坦率地说。

“女孩子都要找知心的男人能当丈夫,结婚生子,才是生活的基本成分。”

爸爸耐心地说。

“我才不管那些呢,和你一起不也一样吗?”

“方方,作为大学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有什么,为自己爱的男人献出一切值得,就是不小心有了,做掉就是了。”

方方满不在乎地说。

“你!”

爸爸强压怒火,“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回家了,什么时候找了男朋友再回来!”

方方就这样离开家,住在与思思一起开办的公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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