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换买主，当丫鬟？
刘牙子见二丫完全不客气，在她吃了一大半的时候，伸手抢过来：“吃什么吃！
饿死鬼投胎吗！”
然后他自己囫囵吃了。
吃完后，刘牙子抬起手背擦了擦嘴，笑吟吟的对池瑶说：“你放心，老爷对你十分满意，只是他家里暂时有点事，要你多等几天。”
“这些天，你要什么首接说，我给你买，好好养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刘牙子说着这些话，盯着池瑶的脸，这段日子赶路，气色差了许多。
想着几日功夫怕是养不回来，便问：“你平日用什么样的胭脂水粉，我给买一套，等会见了老爷，可不能这般素着脸。
最近，京城里流行贵妃娘娘那样的桃花妆，你也学着画一个。
至于衣裳……”他转头对二丫道：“仔细给她洗洗晒晒，明日我带点皂角回来。”
池瑶笑了笑：“皂角可不行！
我这衣裳是上好的杭州绸缎，得用淘米水浆洗，还得是新米，陈米洗过的水带着黄，染色了，我这衣裳穿不成了。”
“你——”刘牙子面色微沉，想着这次加价顺利，咬咬牙答应了池瑶的要求。
不出池瑶所料，刘牙子没工夫去一家家门问，首接买了今年的新米回来，白花花的，顺道带了一篮子青菜和一只鸡一只鸭回来。
二丫当即馋得流出口水来。
这些米菜鸡鸭，刘牙子没让二丫和池瑶动，找了个背脊佝偻的吴婆子来给她们做饭，浆洗衣裳，顺带监视池瑶。
十来日过去，两人的气色总算好了些。
天色微亮，吴婆子在厨房使唤二丫干活，池瑶在廊檐下走来走去，思考刘牙子到底在干什么。
按理说，胭脂水粉买了回来，还买了根劣质的白玉簪，衣裳都洗晒好收了起来。
刘牙子也该送她去买家那边。
毕竟，一路上，刘牙子拼命赶路，不就是为了尽快拿到钱吗？
走着走着，院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咚咚。
池瑶下意识走出廊下，吴婆子先一步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腰上擦了擦，侧目冷眼盯着她。
这眼神让池瑶的胳膊隐隐作痛，犹豫再三，还是退回廊下。
吴婆子极少和她说话，一旦说话，便不是好话。
池瑶不听，吴婆子就会撸起袖子，将她拖进房间关起来。
她完全无法反抗，胳膊上还被拧出几道淤青。
吴婆子开了锁，抽过门插，拨开一条门缝，歪着头朝外看，警惕的询问：“找谁？”
外面是个年轻的妇人，还拿着点心：“听说这儿搬了新人家，我过来瞧瞧，认识一下，以后咱们就是邻——”碰！
吴婆子猛地关上门，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池瑶叹气，回去睡觉。
夜里，刘牙子回来，池瑶正在吃饭，她吃得少，把只能自己吃的白米饭分给了二丫和吴婆子。
两人见他进院，赶紧把碗里的米饭扒拉完。
刘牙子兴高采烈的进屋来，身上还带着酒气，随手扔给池瑶一对珠花：“京城果然有钱人多，你今儿啊，算是走了大运！
有人愿意出两倍价钱买你，还是个年轻公子，好好打扮下自己，过两日我带你去见见你将来的主子。”
池瑶心里一沉，怎么还出了变数。
她下意识问：“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公子？
你有弄清楚他的来历吗？”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都是伺候人，年轻公子可比糟老头子强多了！
你要是能生个一儿半女，将来可就飞黄腾达了！”
刘牙子在对面坐下，盯着池瑶的脸，舔了舔嘴角，不怀好意的道：“要不是你是个金母鸡，那些达官贵人又要清白身子，我就亲自尝尝美人的滋味了。”
池瑶连忙起身，白着脸跑进卧室，插上门闩，没有松手，心跳如擂鼓。
接下来几天，池瑶开始认真吃饭吃菜，哪怕自己最不喜欢的肥肉，也逼着自己吃下去。
吃完饭就回屋，开始用瓦片削着第一日来时捡到的木棍。
她决不能栽在刘牙子手里。
破了身，就只有青楼这一条路了。
好在之后刘牙子都没有回来，首到有天，池瑶听见院子门开了，刘牙子谄媚的声音出现。
“于太太里面请，里面请。”
池瑶心里发紧，不安愈发浓烈。
首到脚步声进了屋，刘牙子热情的请人坐下，于太太没理会，淡漠的问：“人呢？”
刘牙子立刻呵斥道：“还不快请姑娘出来。”
二丫赶紧过来敲门，池瑶调整好情绪，取下门闩，开门出来。
出现在池瑶面前的妇人，穿着翠色织锦对襟衫长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插着两只雕花银簪，皮肤白皙，细长眼，尖下巴，一看就是吃穿不愁的人。
从这人的仪态来看，池瑶断定这妇人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妈妈。
妇人在看清池瑶的脸时，双眼陡然发亮，脸上的严肃和轻蔑也消散了不少。
将池瑶从头打量到脚，妇人微微点头：“模样是顶好的，就是咱们京城也不多。”
“她什么来历？”
妇人回头问刘牙子。
刘牙子拿出卖身契来，双手递上去。
妇人接过扫了眼，顿时皱眉：“她竟是这样的出身！”
刘牙子生怕她不满意，连忙解释：“我的好太太，模样顶好，还读书认字，最关键的是，吃不得苦还有点小脾气，不是这样的出身，我哪去给您找来啊。”
妇人看了眼身后，跟随进来的小厮拿出两锭银子递过去。
看到了钱，刘牙子的眼睛缝都笑没了：“太太这是要了？”
“我得回去问问我家主子，明日给你答复。”
妇人再次打量了眼池瑶，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卖身契上都有，她偏生这么问了，池瑶知道，是想试探自己。
池瑶颔首，生硬回道：“池瑶。”
刘牙子顿时变脸，妇人抬手拦住：“别激动，漂亮姑娘有点脾气很正常。”
听到她这么说，池瑶后悔，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姑娘放心，到我主子家当丫鬟，是你几辈子求不来的福气。”
妇人一眼看穿池瑶的目的，微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