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竟然灭了人家满门,也真是……太残暴了。”
神池月刚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两个男人交谈的话语,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竟然是一处监狱,而她在铁栅栏里面,外边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狱警。
什么情况?自己不过是在魔渊呆了上千年,那个女人说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去人间引渡遗憾者了,就把她从魔渊踢了出来,怎么一出来就在监狱里?
两个狱警见她醒来打了嘘的手势然后巡查一圈走了出去。
神池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双眼梳理了一番记忆,这具身体原名也叫神池月,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五岁丧母,十岁丧父,一直跟着二叔一家生活,二叔一家对原主很好,一直供养她读完大学,大学毕业后原主去京都租了一间房子找了一份工作。
三个月前,原主加班到了凌晨,下班回家路过房东家的时候听见里面出来激烈的争吵声,她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房东一家四口都在还有一个十分陌生的男人,几人在吵架,她有心上去劝一下还不等她进去就看见那个男人竟然抄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刀对着房东刺了下去。
原主当时都吓傻了,而那个男人好像没注意到她一样把门嘭的一声关上,然后里面就没了动静。
原主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她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想要报警,110还没按出去房门再次打开,男人浑身是血一双眼睛冰冷又无情,然后把原主打晕拖进了房间。
等原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警察局了,而且警察告诉她杀害房东一家四口的凶器上只有她的指纹,现场除了被害人也只有她的脚印
原主租住的公寓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公寓,里面条件并不是很好,因此也没有监控。
就这样原主被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关进冰冷的监狱中。
理清思绪后神池月眉头一皱,这也太冤枉了,那个杀人凶手的模样原主的记忆里十分模糊,她也记不清凶手的样子。
“喂,神池月,你二叔来了。”一个年轻的狱警推门进来十分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监狱大门打开。
神池月手上带着手铐贴着墙壁站起来,跟着狱警到了接线室。
神二叔的样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脸上胡子拉碴,眼下青黑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休息好。
两人隔着玻璃窗相对而坐,神池月犹豫一下拿起电话。
“小月,你……唉……你告诉二叔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神二叔神情严肃又纠结,眼底悄悄红了。
神池月十岁就跟着他们一家,他和妻子结婚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也确实把神池月当成亲女儿一样,现在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叫他不难过呢。
“二叔,我没杀人,房东一家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心里是相信你的,但种种证据证明就是你杀的,这……你跟二叔说句实话。”
“我没杀人,凶手是个男人,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神二叔沉默良久,“我知道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的,你且等等。”
“好。”
挂断电话后,神池月看着二叔走出接线室,她看向身后的狱警,“我要见陈警官,我有事要说。”
审讯室里。
神池月坐在椅子上,对面是陈警官和其助手,她猛地跪在地上喊道:“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那天凌晨我下班回去就听见房东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当时房东家大门开着一条缝,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和房东吵架,然后那个男人拿着剪刀杀了房东一家,又把我打晕拖了进去。”
陈警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房东被害案就是由他负责的,听到神池月的话他眉头一皱,“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现在反应过来了,陈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男人你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神池月摇摇头,“记不清了……但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带我去凶案现场,我就有办法得知凶手的模样。”
从审讯室出来神池月再次被关进了监狱里。
陈警官身边的助手问:“陈警官觉得那神池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像是假的,这个案子应该还有转机,下午带她去看看就知道了。”陈警官作为老刑警犯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能看出来。
下午两点,陈警官和领导打了声招呼带着神池月再次回到公寓,如今的公寓已经空了,不少住户都已经搬走了。
陈警官走在前边,神池月跟在他的身后,两边还跟着四个警员。
房东家已经贴上了封条,陈警官撕下封条打开门,一股血腥之气带着微微腐臭味扑面而来,神池月探出头看了一眼,里面还是乱糟糟的样子,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看起来触目惊心又恶心。
“你有什么办法?”陈警官扭头看向身后的神池月一时间有些好奇,难不成重来现场就能想起凶手的模样?
神池月没有回答,她走进房间,双手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红唇轻启,“时光回溯。”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就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随后周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瞬间消失不见,凌乱的房间变得规整,原本已经死去的一家四口正坐在客厅里看恐怖电影。
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十六七岁的样子,小女儿十来岁。
神池月站在他们身边,他们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继续看电影还小声的聊着剧情,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房东一家看向门口,妻子疑惑道:“谁啊,这么晚了。”
大女儿放下手里的零食,“我去开门。”
“王叔你怎么来了?”大女儿打开门看见外边站着的人惊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