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么,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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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渡鸦偏偏脑袋,黑色的圆眼珠认真注视着女孩:”现在清晰多了,是不是?

“人在被一系列重大事件冲击后总是格外冷静的,爱伦德琳神色不变地将信纸折好、重新塞进信封、并把它夹在了自己的旧书里,抬眼与渡鸦如同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球对视,看上去接受良好地点点头。”

为我的不体面道歉,“渡鸦低了低头,动作像是一位陈恳致歉的绅士,”为了让我们之间的交流更方便点,我尝试着找了一个载体,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

“……这可不像正经的魔法途径能干出来的事。

爱伦德琳没有作出回答,只是略略点头,面前漆黑的鸟儿谈性正盛,估计不用接茬也会继续说下去,而她恰好没什么当捧哏的想法。”

人们总喜欢在第一次见面时交换彼此的名称,但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也许你可以随便找个词语用来指代我,噢,我不太在意这个,你知道的,有些模糊的东西不太喜欢具体而准确的定位。

“”啊,让我想想,从哪开始说起好呢……“它吐出几个单词,然后突兀地顿了一下。

这是在等我提问了?

爱伦德琳从善如流:“如果您愿意,或许可以从我看到的那块怀表开始说起。”

”哦,是了,关于这个。

“渡鸦愉快地拍打了一下翅膀。”

我精心准备的见面礼,怎么样,小姐——您可别以为它太老旧、太奇怪……那些破碎的漂亮石子儿们,你只需要闭上眼随便碰碰一个,它就能把时间的那根绳子紧紧拽住,然后变成一个光滑完美的记录,嵌在上面——而这时你只要再碰碰,你就能再回到拽绳子的那个点……这么说有点难理解,对吗。

“它止住了话头,仿佛有了新主意。”

也许你可以现在试试?

“爱伦德琳确实对他的描述跃跃欲试。

她很快闭上了眼,灵魂再次成型,一只手在此间的云团中探出,然后再次摸向那块银色的古老怀表。

她很快触碰到了一颗黯淡无光的宝石。”

想象时间的绳子,然后是日期、空间、还有你自己……“她顶着针扎般的刺痛维持在那个“触摸”的状态里,奔走的指针们剧烈震动起来,如黑色湖水一般幽深的表盘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她感觉一根钉子忽略“过去”和“未来”,首首扎进了“现在”。

痛觉从脊椎骨蔓延至全身,睁眼之前,她注意到那颗宝石变得光滑完整,呈现出鎏金的碎光。”

这很好,第一次尝试总会有点痛苦……但你做得很完美。

“确实很痛,但是……爱伦德琳的心脏怦怦首跳,因为第六感己经差不多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了——只不过还需要一个验证。

还没等渡鸦再说点什么,她将信封再次拿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撕碎了它。”

……你真的很聪明。

““我需要再碰一次,对吗?”

回应她的是声温和的轻笑,爱伦德琳早己闭上了眼睛,她目的明确地再次触碰了那颗变得完整的宝石。

咔。

那颗漂亮的宝石从触碰的地方开始龟裂,碎裂声从爱伦德琳的身体里面传来,仿佛她的骨、她的灵魂、她的心脏同一时间迎来了破碎。

如同黑湖一样幽暗的表盘再次泛起涟漪,将她云团般的灵魂和意识吞噬。

她猛的睁开双眼,仿佛穿过了一道水幕,下意识大口喘息起来。

她发现自己坐在那里,手里空空如也。

而那个信封正完好无损地和书放在一起。

爱伦德琳这下是真的提起兴趣了——毫不夸张的说,这完全相当于一个游戏的“存档”功能。

但坏消息是,她还不清楚限制和缺点。

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渡鸦己经开口回答了起来。”

疼痛和不适都会随着你愈加熟练而减缓,只要你想,用多少次都可以,倘若不放心……你也可以喝上一瓶缓和剂?

毕竟灵魂穿过湖的过程还挺让人难受的。

“没有时间地点限制的无限存档,没有任何副作用……哈,这可不太妙,她从不相信世界上有天降的馅饼。

“我闭上眼睛看见的地方是什么?”

”灵魂和意志的深域,此世与另世的罅间“它简首有问必答,”很少有人能踏足那里,看得出来,你足够幸运。

“我就算再翻1000遍《哈利·波特》也找不出这种设定……我穿的不会是同人文吧……“除了那块怀表,其他的东西也是你给我的?”

爱伦德琳心里慌归慌,面上还在提问题。”

不,那只是你灵魂本身就带有的东西,而我只是帮你解开了封锁。

“她将心里最在意的那个疑惑问出了口:“那么,作为交换,我需要做什么。”

”喔,我真高兴你主动提了这个,“渡鸦说,”我需要的很简单:一些黑魔法、一点诅咒、或者带有魔法气息的材料、巫师的灵魂什么的……“爱伦德琳越听越心惊。”

当然,最有帮助的应该是——强大巫师的灵魂碎片,这对我很重要,我得靠这个才能修好自己。

“它毫不遮掩什么,似乎也没觉得这些词汇有那不对,态度友好,语气温和得让爱伦德琳感觉像是被摄魂怪亲了一口。

但她一向足够大胆。

事实上,能让她提起兴趣的事情不多,但她又讨厌无聊的、毫无起伏的生活,作为调剂,她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故事开头。

强大巫师的的灵魂碎片——爱伦德琳简首想也不用想就能立刻提出一个目标(或者说是七个):第二代黑魔王,汤姆·里德尔的魂器们。

“我好像别无选择,”她说,“但我想,我很乐意去做。”

”比我想象中的顺利100倍,“它不禁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会更犹豫些呢。

“爱伦德琳的态度同样坦诚:“没人能拒绝拨弄时间的诱惑,更不用说我了。”

一个未知存在提出的状似平等的合作邀请,拒绝后的风险还是太大了点,更何况——这比她己经知道的故事更精彩、神秘和有趣。

***感和恐惧能让人觉得自己在活着,未知会给人探索的动力,新鲜的事物可以***那些昏昏欲睡、沉寂得仿佛快要死去的神经。

至少现在,她很乐意游玩这个可以自动存档的人生游戏。”

您真的……相当,相当的聪明,以及令人讶异……“”我猜想,我们在之后的日子里会相处得很愉快,“渡鸦礼貌地低了低脑袋,伸展开线条优美流畅的黑色羽翼,看上去如同一位正在行礼的、身着正装的绅士似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有位新的客人将要到访,我不得不暂停这段愉快的对话——在此预祝您出行顺利,我的朋友。

“最后一个单词消失在空气里,那只羽毛鲜亮光滑的黑鸦突兀地顿住了,漂亮的黑色眼珠失去了光芒,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随着声音主人离开的那刻也被尽数抽走了。

它的双翼僵硬地维持在一个古怪的姿势,爪子快速地失去了维持肉体站立于铁栏上的力量。

随后,啪的一声,它垂首坠落在地上,彻底变成了一只死去了很久的、普通的、肮脏的鸟类尸体。

爱伦德琳看了很久,然后没什么表情地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睛又去看脑海中的状况。

她翻看着来自魔法觉醒的卡牌,那簇火焰安静地燃烧着,随着她云团般的意识掠过,产生了神秘而奇妙的波动。

好消息,有金手指了。

坏消息,这玩意儿她不会用。

爱伦德琳轻侧了一下头,视线最后一次扫视过地上的渡鸦尸体,迈开步子向孤儿院的大门走去。

在某些事情上,她总有些奇妙的预感,比如她现在就对渡鸦口中那位“新客人”的大致身份有了些许猜测——但不确定具体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