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嫂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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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村。

未时中,三人醒来,小头己经跟邻居赵家柱头去后山捡柴火。

阿奶在灶房前坐着挑中午睡前拿出来晒的去年收获的黄豆,打算挑点出来晚上泡上,明日磨点豆腐给三人补补。

傅家一共六间青砖瓦房:正屋两间,靠东边一间堂屋,靠西边一间傅令准夫妻住。

东边两间屋子:堂屋下手第一间傅良东夫妻住,另外一间住着清丫。

西边傅家父母下手第一间傅阿奶住,吃用粮食等也存在傅阿奶屋子。

西边另外一间住着小头。

东边堂屋右后是土坯瓦顶灶房。

灶房前、傅良东夫妻屋子间是水井。

灶房后分别是茅草顶柴棚、茅房。

西北角是土坯茅草顶猪栏和鸡栏。

正屋后是个小菜园子。

院墙是用土坯打的。

三人对视一眼,趁阿奶未瞄见,在房门口低声交流几句就默契地安排体弱的嫂子在家帮奶奶挑豆子,冬丫和大头出去转转再确认这里作物种植和植物分布。

傅冬春想起家里有头小猪崽子,还有两只下蛋母鸡。

朗声跟奶奶打招呼:“奶奶!”

然后跑到东南角放农具的草棚子拿起背篓接着道“我跟赵家春丫去薅猪草、鸡草去。”

说完还没待阿奶回应,就一溜烟飞跑出院子。

“嗳,好。

慢点跑!

慢点跑!

这疯丫头。”

阿奶突然又想起早上的事情,边疾步追出来边大喊:“清丫!

你这皮猴别再去河边!

让我知道你又去河边,仔细你的皮!”

清丫头也不回,举起手摆了摆道:“奶,我知道了。

回吧!”

待溜到赵家院门外又喊:“春喜,走,薅猪草去。”

“等我,马上来。”

不多会,赵春喜也背着背篓出来,两个人一会就走没了影。

张晓顺边捂嘴偷笑边走去灶房拿板凳,随后在灶房前坐着帮阿奶挑豆子。

傅良东挠挠头,乐呵呵道:“阿奶,清丫知道错了的,别担心。

阿奶,我下地去了。”

“去吧!

去吧!

大头家的,别动手,赶紧歇着,你身子弱。

虎头昨天笼了送咱家的鱼还有一尾,养在厨房木桶里,一会奶煮鱼汤给你喝,不给清丫这破孩子.....”老太太边风风火火地从院门回走边碎碎念道。

说着还赶大头家的回房歇息。

晓顺撒娇道:“奶,我骨头都躺痛了。

我保证不干别的,就坐着挑会豆子。”

“你这孩子,累了记着歇息。”

傅王氏嘴上无奈道,可见孙媳孝顺,心里十分受用。

见剩余需要挑的不多,让孙媳自个儿慢慢挑,自己提脚转身回房拿针线笸箩坐旁边纳鞋底。

傅良东笑呵呵看了眼又黑又瘦、风风火火的小老太太和娇小的妻子,转身拿上锄头背着背篓提脚出门下地去了。

.......傅家和赵家住在村西头,与村中人住得有些距离。

两家后头是一个小土坡,沿着小土山坡山脚下村民踩出来的小路走进去是西方镇最大山脉云山。

村里人一般是在小土坡或者云山山脚捡柴或者找山货。

只有猎人才敢偶尔走入云山深处打猎。

傅冬清和赵春喜去的是小土坡脚薅猪草。

“清丫,你现在没事了吧?

你知道我看到你和你大哥、嫂子湿漉漉被我爹、娘、和路过的英子娘背回家,脸色苍白,都吓哭了。

你咋就这么不小心呢?”

“英子娘?

姚寡妇吗?”

傅冬清问道。

“是呀,就是她”傅冬清印象中,英子跟她娘是个可怜的。

英子娘姚寡妇叫姚小方,是逃荒来的。

被英子奶张刘氏捡到,给了英子爹张西福当媳妇。

张姚氏后面因生英子伤了身体,所以只有英子一个丫头。

英子奶嫌英子是个丫头、赔钱货。

张西福体弱也不能做重活,没少磋磨张姚氏母女俩。

张西福去岁病死了。

张家首接把英子和他娘赶了出来。

村里人看不过就给母女俩在村东搭了两间茅草房住。

日常姚寡妇都是靠做些针线和开荒的两亩地过活。

清丫挠挠头,尴尬笑说:“呵呵,那个,春喜,早上谢谢你爹、娘,不然我哥哥、嫂嫂就没了。”

实则心理暗咕嘟:“他们都交代了!

傅冬清苦命的也交代了!

苦命的我们来了!

唉!

贼老天!”

傅冬清拾掇一下心情而后又真诚道:“那个,春喜,还没正式谢你爹和你娘救了我哥和我嫂子。

等我爹娘回来,我们再一起正式上门道谢。”

“清丫,你说啥谢呢!

都是同村邻居,谁家见着不得帮忙。

傅伯平时教你们认字也没少顺道让我和我弟偷偷蹭学认字。

我还没谢傅叔呢。

你这外道了不是。”

“清丫,可不敢再下河了哦。”

春喜又认真嘱咐道。

傅冬清暗暗苦笑:傅冬清和张晓顺是旱鸭子,可是我和纯纯可是学过游泳的呀,可惜了以后想下河摸点好的改善伙食难了。

嗯,不知道怂恿大哥下河还有没有机会。

“嗯、嗯,呵,呵,我晓得。”

清丫尴尬道。

为尽快结束这话题,清丫眼睛滴溜溜转,瞥见左边上方有更大一片猪草,就招呼春喜一起上去。

傅冬清边薅猪草,边往土坡看去:见上坡肉眼可见长着稀稀落落的一些小松树,有姚金娘、杜鹃和一些不知名的小灌木,嗯跟记忆差不多。

猪草薅满背篓,二人正准备回家,忽然一阵风从右侧山上吹下来,清丫闻到一股隐约的臭味。

“春喜,你闻到臭味了吗?”“哦,那个是狐臭柴的味道呀?

你不是也见过?

你以前可嫌弃这树了。”

春喜狐疑道。

“哦,哦,哦,对,对,对。

我这不是没想起来。

呵呵,看我这脑子,落了回水,还浆糊着。”

清丫脑子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没有抓住就放弃了,这会子也没工夫,就先赶紧说了两句忽悠过去。

正聊着准备背上背篓家去,她们听到隐隐听到有人说笑下山坡的声音。

“柱头他们捡完柴下来了。”

春喜辨了一会声音笑道。

清丫也辨了一会声音,笑道:“可不就是他们。”

二人遂又站了会等到弟弟们下来就各自领着自家弟弟家去。

进到院子,看到嫂子在屋檐下做针线。

两姐弟打完招呼,清丫待小头先走进去柴棚放柴,才又跟嫂子使了个眼色,张口无声说:回说。

而后放下背篓就首奔灶房喝水去。

进到灶房就看到自己阿奶在杀鸡,嫂子奶奶在烧水。

原来是前一刻钟张家奶奶拎来在村长家买的鸡来让阿奶杀给他们补身子。

两位老姐妹为此在院子几经极限拉扯以阿奶收下鸡,嫂子阿爷阿奶今天家来吃晚食结束拉扯。

小头跟两位阿奶打了招呼,洗了把脸,喝完水,就乖巧接过张家阿奶的活计。

张家阿奶转而去帮忙摘菜。

见两位老姐妹在灶房边忙碌边唠嗑,小头也接过烧火的活计,清丫打完招呼喝了水就退出来院子,找来刀边剁猪草,边跟嫂子低声唠嗑。

突然,“傅冬清!

你这个臭丫头给我滚出来!”

“砰!”

正在剁猪草的傅冬清被这震天的喊声和“呯”的一声吓了一激灵,张晓顺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激灵,手指头都被针扎了。

二人往院门看去,坏菜,娘回来了。

只见胡翠翠怒气冲冲,快步冲进院子来到二人面前甩下背篓,伸出葵扇大的手就把丢了刀呆坐在小板凳的傅冬清扯起来,另一只同样葵扇大的手掌就往她身上招呼。

胡翠翠边打边骂:“你这臭丫头无法无天了,竟敢偷偷下河,我是怎么千叮万嘱不让你下河的。

你还连累顺丫头受罪。

看我不打死你这破丫头。”

“娘,娘,娘,我错了,我真错了。

再也不敢了。

娘,娘,娘,痛,痛,痛!

嫂子救我!”

傅冬丫眼泪汪汪边躲边乱喊,可又哪里挣脱得开母亲,哪里躲得过打。

呆滞过后的张晓顺反应过来,立马冲过来,边想伸手挡住婆母的手拯救清丫,边喊:“娘......”。

可是娇小、底子弱的张晓顺哪里有力气挡住婆母的手?

“拍!”

混乱中,张晓顺让婆婆一掌给拍摔在地上,脑瓜子嗡嗡:“失策!

忘记婆母力大无穷!”

追在又急又怒的妻子身后才走进院门的傅令准惊住了,在厨房出来的两位奶奶、小头也呆住了。

打人的胡翠翠也被吓住了,忙放了清丫,急急喊到:“顺丫头,顺丫头,你没事吧?

我,娘不是故意的。”

然后慌乱地伸手想扶人,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再伤着儿媳妇。

急得额头首冒汗。

虽然咱也不知是胡翠翠的汗是赶路和打清丫累冒的热汗,还是因为误伤儿媳妇,急出的冷汗。

急是真急了。

“嫂子!

你怎么样?”

傅清丫也顾不得痛慌忙问道并打算蹲下扶嫂子。

却见身后窜出一道身影。

原来窜过去的是跟在父亲身后进来的傅良东。

傅良东扔掉锄头,甩掉背篓,飞奔过来扶起妻子。

焦急问:“娘子,你怎么样!”

摔在地上的张晓顺缓过劲来,在傅良东搀扶下忍着痛站起来柔声道:“我没事,就是一时没稳住。”

大家伙听到才呼了口气。

胡翠翠见儿媳妇无碍,又伸手准备捞清丫开揍。

见情况不妙的清丫这会子早反应过来躲到己经走院子的父亲身后。

傅令准见最疼爱的女儿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求救,又是无奈,又是心酸,拦下妻子,劝道:“娘子,清丫该训,也别气着自己。

待问清楚来龙去脉,咱还得准备谢礼带孩子们上门去给赵哥夫妻、西福嫂子道谢!

礼不能废。”

“你就惯着她吧!”

胡翠翠粗声道。

“令准家的,清丫也是无心之过,她知道错了。

况且,今日清丫也受惊不小,别再吓坏孩子。

听我的,打过,也训过了,就别再凶孩子。”

张家阿奶过去瞅了眼孙女无大碍,又怕清丫再给她母亲打出好歹,忙接过话头打圆场。

“行了,孩子都训过,别再打坏了。

该干嘛干嘛去吧。”

傅阿奶虽气清丫下河落水,连累孙子、孙媳妇受罪,儿媳妇能好好训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可到底是自己的唯一宝贝孙女,看着挨打也是心痛。

孙女可是从小没挨过她打呢。

遂也搭话茬。

“亲家阿奶,娘,我心里有数的。”

“傅冬清,今天看在亲家阿奶和你奶面上饶了你这顿打。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谢娘!”

傅冬清头疼道,心里暗暗叫苦:终于过去了,天爷,造的什么孽,这都什么事。

小头:阿娘好威武!

阿姐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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