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了头
“第一次干这行是吧,没事,当长个教训吧,跑商要做的其实就是在一个地方购买商品,送到另一个值钱地方,再把当地的货物送去其他能让货物卖更高价格的地方。
你的引荐人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小鬼,你的供货单呢?
信用凭据呢?”
“都没有?
见鬼,算了,货给我吧,我打开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久等了,事情我大概搞清楚了,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帮我送给摩拉特斯的革榔钛,他会处理好的,我也不让你白跑,我会帮你弄好信用凭据,还有这是1个金币的酬劳,算是提前付你了,毕竟革榔钛就是个吝啬鬼,要真让你白跑了,我们地精的声望还要不要了?”
“现在,你,就拿着这些钱,去城里休息下吧,毕竟天快黑了,连夜赶总还是有危险的,毕竟,人死了,钱没花完,那该多遗憾啊。”
裴虔刚赶完路,又累又饿,本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下,自然就应了下来,而且这个地精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他一共就遇到两地精,兴许只是因为覃虿秏啬让他先入为主的觉得地精不是很好相处,但得这个名叫艾锂靶高戈的高痩地精和他说了很多特不曾想过的地方,又不曾结识,全是善意。
道了声谢后,裴虔就进入了班格尔城,目之所及,尽是燃烧的火炉,矿石,还有叮叮当当铁器捶打声,水车轰鸣声传来,紧接着热风,煤渣纷纷往他身上扑,往鼻孔里钻,以至于他在没了观看的兴致,匆匆钻进路旁的旅馆,开了房后,本想首接躺下,但看着还算洁白的床铺,他还是忍住了疲劳,问店家要了澡堂子的票,走了进去。
里面都是些中老年男子,年轻人一个都没有,一问,才知道,年轻的不会那么早从工位上矿场上退下来,他们自豪地说班格尔的年轻人有的是力气,怎么能在拼搏的年纪就走下来休息呢。
裴虔没有说话,只是擦洗好后回去躺下了,本以为到处都是噪音的地方会很难睡着,没想到只是刚躺下,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反倒如同催眠曲般,带着他疲劳的身心,坠入意识的深渊,一夜无梦。
第二日,当裴虔带着信封出现在摩拉特斯城北门处时,覃虿秏啬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之所以急忙让这个傻小子跑这一趟没人愿意跑的单向送货,而不等有马车的专业团队帮忙送,其实就是他想把运费昧下来一部分的同时又能表现自己处理货物的能力突出,不会积压货物,好早日接大表哥的班。
“哟,你小子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以为你被狼给吃了呢?”
“这是?
二表哥的信!?
行了行了,给我就行了,我拿给革榔钛大表哥就行了,这没你事了,拿着这10个铜币快滚吧,再呆在这也没有黑面包赏你了”“你想跑商?
行啊,你有信用凭证吗?”
“二表哥还是心太好了,给你又有什么用,跑商的货可得自己出钱买钱。
你有钱吗”“不是我们委托你去送的东西的自然要自己掏”“哎哟,在哪里捡的到钱了?
莫不是你偷来的吧?”
“革榔钛大表哥我马上就赶他走,不让他在这里碍您眼。”
只是还不等覃虿秏啬说完,他的大表哥甩手就把他给抽到一边,险些跌倒,就兀的站那儿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信我收到了,覃虿秏啬你个蠢货快带人去看货,哪有有钱不挣的道理。”
“是!
是!”
“你,还不快跟我过来。”
“各种商品的分类都摆好标在哪里了,自个儿挑去吧,可别弄坏了,就你那点钱,可不够赔的。”
“嗯?
想让我教教你挑什么好,看在这1银币的份上,也罢,告诉你又怎样。”
“你看,这是贝岛特有的漂亮海贝壳,在水城的艺术家们可喜欢了,他们会把这贝壳给碾碎调成颜料,非常受欢迎,不过毕竟是走海路过来的,风险很大。”
“既然风险大,那可就贵啊,不过你只要用更高的价格的卖给那些艺术家,这都不会你跑什么商。”
“水城,那是一个建在大湖上的大城市,富丽繁华,整个人类帝国的艺术中心,这你也不知道,到底你是人族还是我是?
不远。
也就往西南400里吧”“这样吧,你可以往西北走160里,那里是个鸟不拉屎的军事要塞,叫什么塔,塔仕汀,穷得没有几个商人愿意去,不过药品食品肯定是不缺的,但是,你看我这批水城大师亲手画的春情图”“赝品怎么了,真的起码100金,我这个一幅只要1银币,保你大卖。”
又听了覃虿秏啬叭叭叭一堆后,裴虔最后还是选择了某大师的画,虽然是赝品,看起来也是赝品中的赝品的那种,但是男人多的地方,这东西,应该能行。
“覃虿秏啬,你弄完没有,再不来,你的饭可就让食人魔帮你解决了。”
“来了来了,马上来。”
随即,飞快的将东西打包好递到了裴虔手里,一溜烟不见了,那速度,让裴虔都觉得覃虿秏啬应该去当个刺客,而不是商人。
都快出残影了。
采购好商品,带上干粮,裴虔就朝着塔仕汀出发了。
地上的影子也从一小团,往东北方向延长了些。
“大表哥,今天的菜可真是太丰富了,我可从来没、没、没~”覃虿秏啬狠狠得掐着自己的脖子,却还是吸不上一口气,脸色越来越紫“覃虿秏啬,你啊,有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啊,很想在我这里表现表现,对吗?”
“简首就是愚蠢他妈给愚蠢开门,愚蠢到家了,像你这种勤快又愚蠢的家伙,可比懒惰又愚蠢的家伙还要让地精讨厌,就你这般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自高自大的地精,早晚要被你害了大计,怪就怪你不够聪明,也不够愚蠢,你就安息吧。
俺郝俄,你的午饭就是它了。”
话音刚落,还未彻底断气的覃虿秏啬就看到一个血盆大口咬了下来,咔咔咔,几声骇人的骨骼破碎之声传来,片刻后,地上零星几点的血渍,被脚步扬起的沙尘尽数淹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