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姐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坐着大巴出远门。
伯伯早己在大巴车站等着,远远向双姐招了一下手,恍惚间己经被拉住了,拦了一辆三轮车。
双姐好奇,打量着三轮外的一切,跟县里确实是不大一样,只觉着三轮外风景变化的好快,颠簸着来到了伯伯城里住的地。
伯伯住在下磨口,听说是卸下石磨的地方;土地铺着的石板路,石板路两旁躺着黑瓦房。
伯伯打开门,双姐蹑手蹑脚走进去,“那块房间就是你的,我今天早上才收拾出来嘞。”
伯伯说,双姐点点头,环视这间房子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有点像县里面房子的陈设。
“双儿你收拾一哈,我下午还要走单位上去,你孃孃下午点就回来了。”
,“好。”
双姐回应说到。
她默默地走向了那间屋,打开了昏暗的灯,一张己铺上被单的床,铺盖蜷缩在床尾,一个破旧的衣柜,一个坑坑洼洼的小木桌。
双姐把包包放在了黄黑的桌子上,拿了几件衣服裤子出来,看着它们发呆。
“双儿,钥匙放在门口柜子上了哦,我先走了,我上班去了哈。”
,“好。”
双姐回过神来,简简单单收拾一下便决定出去走走。
拿上门口的钥匙,她推开了那扇木门,又从外面用小铁锁锁上。
好奇的心在发酵,双姐边走边看,地势是向下的,两旁房子是倾斜的,慢慢地跟着她。
随后,她索性沿着河走,她看到了斑驳的古城墙、美丽的海棠、奔流的河水,河对面的小岛一片生机盎然,小岛的头与古佛像隔了一条河。
双姐眺望着佛像,却不知道佛像是在看城区还是小岛亦或者是这三江汇流,只觉着市区的环境和县里面不一样了,变了。
双姐一首沿着河边走,走到一处城楼决定上去,再往城里走,一抬头,高高的城墙上刻着“迎春门”,可这明明马上就是夏天了。
一条小路,通向了一个看古佛的侧脸的弯,这次能确定古佛像确实是在看三江汇流,双姐注视这古佛,犹豫要不要拜一拜,想想还是继续走走算了。
太阳己经快要落山了,双姐决定从城里往下磨口走回去了。
城里是不一样,和县里房子比都不是歪着的,人与人也似乎穿着更时髦些,可是几岁的小孩子哪能看的明白,只好作罢,回伯伯家里吃饭了。
伯伯家的烟囱挤出了几团烟子,双姐确实饿了,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劝自己推开木门。
“回来了咩,双儿快洗手,你伯伯应该要回来了。”
一个胖墩墩的女妇人热情地看着她,“诶…孃孃好。”
双姐有些许紧张。
孃孃走过来,轻轻地抱了一下她,双姐也没拒绝。
伯伯推门进来,“来来来,赶吃饭,饿得很。”
,伯伯把钥匙扔到柜子上,手都不洗就坐下了。
双姐坐到凳子上,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冷,打了个寒颤,那疙瘩爬上了手臂;伯伯和孃孃热情地给她捻菜,叫她快吃。
双姐适应了几天,紧张才消退了。
自此双姐在城里有了归处,觉得呆在城里也还不错,管它呢,哪活不是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