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路见不平 拔剑相助章
陈容时双手抱在胸前,面容不悦的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
林娇瘪了瘪嘴,眼睛里似有春水荡漾,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包袱。
“管事妈妈说,陈少侠帮我赎了身,以后妾就是少侠的人了。”
林娇越说声音越小。
“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阳谋,你是算计不到我头上来的,我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陈容时听着林娇的说辞,结合昨天发生的种种,越发觉得这就是陷阱。
“陈公子……”林娇不可思议的怯懦了一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底泛起红晕。
“哎哎哎,你别哭啊,你怎么又要哭啊。”
眼见林娇又要开始哭,陈容时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肩膀,微微的蹲下来,手指轻轻的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底。
“告诉我,你有什么谋划。”
暧昧的气氛在俩人之间流转,陈容时像一只狐狸狡猾的想要套出些情报。
美人计嘛,谁不会呀。
林娇倔强的抬起春水荡漾的眼睛,看着笑盈盈的陈容时。
“妾不知道,妾是陈少侠的人。”
泪眼朦胧中,陈容时却先陷入了少女的陷阱中。
“跟着我,以后可能会睡大街的,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陈容时摆了摆手,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林娇眼睛亮了亮,郑重的点了点头。
“妾不会让陈少侠,睡街上的。”
“早说嘛,你早说你有钱,我肯定早就让你跟着我了,现在怎么说咱俩也是同伙了,你有多少钱啊,让我看看呗。”
陈容时摩拳擦掌的准备接过林娇的包袱。
“陈少侠,妾只有一枚铜钱。”
林娇看着变脸如翻书的陈容时,忍不住轻笑。
“一枚铜钱?”
陈容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林娇笑着摇了摇头,先一步走出了醉春楼。
陈容时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眼神暗了暗,他实在是看不懂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为什么要设计这样的一个女人与我见面?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
这是情节需要?
还是有人早有预谋呢?
陈容时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作罢,这才来到大宁的第二天,就己经被摆了一道了,看来往后的路,真是难走啊。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走一走,看一看啊,刚出笼的新鲜包子啊。”
“客官,看看我这簪子,那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花样,连皇后娘娘都喜欢呢。”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
陈容时看着眼前繁华的街道,好奇的看来看去。
“你一点都不激动吗?”
陈容时专心致志的看着各种各样的簪子。
“你不是应该从没有出过醉春楼吧。”
陈容时挑了一个带有玉兰花样的簪子,细细端详,一块带有裂纹的白玉被雕刻了一朵玉兰,只是雕刻手法略带拙劣,但胜在新意。
“妾有时会跟管事妈妈出来采买。”
林娇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从人群中传来,紧接着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陈容时皱了皱眉,将林娇护到身后。
这是系统的任务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提醒。
“你在我身后,咱们过去看看。”
陈容时叮嘱了两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拨开人群,只见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小姑娘嚎啕大哭。
旁边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昨天你丈夫己经将你女儿输给了我,这是字据。”
年轻人轻轻一挥手,一个暗卫展开了一张文书。
“你,你,刘子季你不得好死。”
妇女恶狠狠的咒骂着,脸上的血水混着泪水决堤而下,显得异常狰狞。
“敢骂老子,给我打。”
刘子季使了个眼色,三个暗卫便将妇女围在身前。
“不要,不要打我娘,坏人,坏人。”
妇女怀里的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
“哭?
还有脸哭?
老子来要自己的东西。
天经地义,今天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你也得乖乖的跟我走,要是老子心情好,纳你做个通房。”
刘子季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
“唉,这有什么办法?
你可知这是谁?
刘子季,国舅姥爷家的西少爷,当今皇后的西哥,这谁惹的起?
还是快走吧,别惹一身骚。”
“这大宁谁不知道,这老西的赌坊那就是貔貅,只进不出。”
有想出头的人,还没开口就被身边人拉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这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要怪只能怪她们命苦,快些走吧。”
人群中一波波的窃窃私语,无不彰显着刘子季的身份尊贵。
陈容时握紧了拳头,看着仗势欺人的刘子季,心里闷了一口气。
还没等陈容时出手,只见从人群中飞了几片树叶,飞花摘叶,如刀片一般割开了空气,带着杀气而来,霎那间,几个暗卫交换了眼神,纷纷退到刘子季的身边。
刘子季显然没想到有人会来坏他的好事,又急又气的开始叫骂。
“他奶奶的,谁这么不长眼,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风光月霁的男人踏步而来,月白色的长衫上绣着金色花样的云纹,腰间别了一把长剑,面上带着几分对弱者的怜悯,当真是惊才绝绝。
“上啊,给我把这个小白脸的头拧下来。”
刘子季气急败坏的叫嚣着。
只见五个暗卫,一齐上阵,将来人团团围住。
来人丝毫不乱,只是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穿梭在暗卫的攻击中,几个回合下来,连来人的衣角都没碰到,暗卫们默契的退到了刘子季的身边,深知这个人绝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刘子季看着眼前节节败退的暗卫,暗骂一声蠢货。
“老子,有凭有据,这个小姑娘是她爹输给我的,天经地义。
你就算是高手,也得讲讲王法吧。”
刘子季得意洋洋的展示着那张卖身契。
来人并没有跟他过多废话,而是站在了那妇女面前,将她们两个护在身后。
显然,这个闲事,他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