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书房渐渐陷入了寂静
良久,顾夫人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好整以暇的轻呷了口茶,才徐声道:“我是该叫你钟道友呢,还是叫你花道友呢?”
花萦闻言也笑开,却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顾夫人果真风采不减当年呐。”她停顿了一下,风趣的用了一个比喻“顾夫人就像这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而我就像那个盘头瓜子,毫不起眼,哪敢与夫人争辉啊?”
顾夫人听闻这种豪言,斟茶的手丝毫不动,闲适的给自己续上一盏茶,顺道也给自己的丈夫斟上一盏。
顾父闻弦音而知雅意,一扫方才的怯懦神情,眼神也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他的嗓音暗含威慑,一字一句沉沉地压在人心上:“钟道友,做生意要讲究平等才好”
花萦扶额苦笑:“真是无奸不商啊,还整强买强卖这出。”
她极快的扫视了顾父顾母一眼,毫不意外的在他们脸上看见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花萦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头发,做直刚刚被奸商压弯的身体,无可奈何的娓娓道来……
“还不是暮生阁主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让我这么做的。”花萦瘪了瘪嘴,带着脸上那种你们不要怀疑我啊,我只是为了保命而已的神情继续说下去:“那个小不死的或中年不死的或老不死的就把我关在一个暗室里让我待了123456……反正大概养了半年的伤就把我赶出来了。”
花萦越说便越是义愤填膺:“不是,他怎么敢的?不仅收走了我的灵剑老婆,让我帮他干活,还一点工资都不给。有他这样当老板的吗?”
花萦越说越激动,大有一副要拍案而起,直取暮生阁主脑袋的感觉。
顾父顾母:“……谢谢,但是他们想听的不是这个啊……”
大概是两人身上的无语太过于浓厚,终于唤醒了花萦遗忘的正题
“咳咳,总之那个家伙就是让我过来监视你们儿子,也没说要干什么鬼事情”花萦托腮看向顾父顾母,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们儿子了?”
因为花萦终于扯回正题而欣慰的刚喝了一口茶的顾父:“……”
他有一口茶不知该喷不该喷
就在这种双方都很尴尬的情况下,顾夫人敏锐的察觉到正有人在不断尝试破开笼罩在书房上的结界。
说巧不巧,说不巧也巧,来的正是让他们成功尬住的主角。
——•——
这头
顾刀薪刚从房檐上像大扑棱蛾子似的飞奔下来,便马不停蹄的直奔会客厅。
他这算盘打的响啊,如果来人一看就像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他就直接冲上去发挥他的疯癫本性,吓跑他;如果来者看起来就非常的靠谱,一下子就圈住了他父母的心巴,他就先爬房顶上观察,主打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然而,顾大少爷死都不会想到,他的父母把人直接引进了书房。
所以当姗姗来迟的顾大少爷踉踉跄跄的跑完了大半个顾府,才终于来到书房前探索的时候,两方人无声的交锋已经落下了帷幕。
顾刀薪:“所以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顾大少爷再次为自己没有张口问人感到悲哀
事件是以顾母提着大刀追着顾刀薪跑了大半圈顾府结束的……
很明显,今天的受害人只有顾大少爷一个
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晚安,依古比古